转眼便到了大婚的日子,富一方果然招来一群乡绅,还准备了八抬大轿,整个庄子都一片喜洋洋的景象。
一个丫鬟端进来新娘的衣服跟金清秋,她千百个不愿意可是还是穿上了,又将屋子里的已经落满了尘的花瓶打破,捡了几块锋利的藏在身上。
这一天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虽然来得的人不是富一方那些狐朋狗友就是被逼迫着来的,但都装出一幅很高兴地样子,他跟着喝了几杯酒就跑进洞房来,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占有金清秋了,只是他确实觉得这女子颇有意思,不想动粗罢了。
“哈哈!怎么样?满意了吧?”他流里流气的走到金清秋身边,一脸奸笑,手里还拿着酒壶。金清秋的手心紧张的开始冒汗,深怕他一下子扑过来自己真的不是对手。
“恩,我很满意。”她微笑的点点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富一方见她这么说心中大喜,就要脱衣服色迷迷的冲着金清秋笑,“那还不快服侍夫君?”
“外面还有客人呢!”金清秋指着外面,大白天的,还正在吃着呢,这个富一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YIN棍!她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将他手里的换了下来,“再说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好!我看你这回能往哪跑!”富一方心想着此时这女人肯定是自己的了,也不用急。随着她坐下,金清秋倒了杯酒给他。
他掐了金清秋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看着他将酒喝了下去,金清秋的心一方面放了下来一方面却又更悬上去了。
“娘子,咱们不是喝交杯酒吗?来,你也得喝啊!”
“我怕醉。”
“哈哈哈!你可是我见过最海量的女人了!怎么?以前陪过花酒?”
金清秋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彻头彻尾的下流胚子,也懒得再去生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满脸通红,整个人要胀起来似的,两眼冒着光,看上去精神百倍。
“难不成这真成了大补药了?”她在心里嘀咕着,之前将荀译给她的药分了一半混入酒力里,荀译说若非最后一刻千万不可以吃,不然适得其反,她也知道这适得其反未必就是会中毒,只是现在她也只能赌一赌了。
富一方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仿佛充满了能量,看着金清秋,色心又起,这次由不得她躲闪,直接将她抱在床上,任由她怎么反抗也没有用。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看着眼前的美景更加兴奋了,就在金清秋准备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时候,他突然脸冒青筋,倒退了好几步,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头晕目眩。
“我怎么?”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非但不难受还很舒服,可身体好像太过兴奋了无法控制。
“你……没事吧?”金清秋马上系好衣服跳下床试探的口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能是喝的多了些……来,美人。”他还不死心又想过来,可每走一步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在疯狂的穿动。
“当家的!出来喝啊!美人什么时候睡不行!”
外面此时传来污言秽语,金清秋大喜,知道时机来的正好,她扶着富一方坐下,十分关心的样子,“你先休息下,我去告诉他们你喝多了。”
他坐在那没办法说话,每一个行动都像是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而气力却也不知道从哪无穷无尽的涌到身体中。
金清秋见他已经像是没有知觉动弹不得马上走出屋去,外面的人看是新娘子十分意外,她做出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来冲着那帮人泼辣的笑了几声,“你们当家的睡了!”
“是睡你了吧!哈哈哈!”一群男人调戏的样子让她感到备受屈辱,可是现在不是为了尊严的时候,她不但要自己走还要救出那些女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我可是你们当家的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一脸严肃的走向酒桌,两眼怒气,震慑住了这群土匪,吓得不敢说话了。
突然,她大笑起来,“呵呵,看你们吓得!跟你看玩笑呢!当家的说了牢里那些女的都给带出来,今天就陪兄弟们了!省的你们自己喝也没意思!”她说完就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从愣了一下马上炸开了锅!
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迫不及待的几个大汉就去牢里将女人们带了出来,十几个一个不差整整齐齐站在院子里,小姑娘看到金清秋激动的嚷嚷道:“你真的来救我们了!”
金清秋心里大惊,还没等那群男人想明白过来,马上上前一步一个巴掌打下去对着女孩儿冷笑道:“我是这里的夫人,救你?你配吗?”看到女孩儿的眼泪随即流了下来,她心中也百般不忍,可又没有办法,咬咬牙学着枣姐的样子吐了一口。余光看向枣姐,发现她在对自己神秘的笑。
那几个女人哪里知道金清秋的苦心有哼哼呀呀的哭起来,有的在那骂骂咧咧的咒骂她不得好死。
一个男人嫌弃的过来看了眼,从井边端起一桶水在小姑娘身上倒了下去,然后满意的将她搂在怀“恩!这还像个样!陪大爷喝酒来!”
众人看到本来脏兮兮的姑娘被冲干净后的漂亮样子,再加上衣服因为浸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半露不露的,都急不可待的一人抓了一个冲洗干净了拉到身边。
金清秋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把她们当人看,真是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而最后只剩下枣姐,一个年轻的小子刚想去拉就被人打了一拳,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声,他便吓得马上退了回来。
金清秋望向枣姐,眼神中的悲凉让人伤心,四目相对,她们似乎都明白彼此。
众人玩的不亦乐乎,有人多喝了几杯后开始扒女人的衣服,眼前一片荒淫景象,金清秋见没人注意她了,便着急逃走,她向屋内看了眼,深怕他此刻醒来。
然后她凑到枣姐身边,从怀里取出一块陶瓷片悄悄的塞给她,用很轻的声音说:“一会儿看他们谁是头……”
枣姐点点头,心领神会,可是嘴里却突然问道:“你把富一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随时会醒,也可能已经死了。”金清秋望向这个满脸脏兮兮看不清楚长相的女人,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极为复杂的东西--开心、失落、悲伤……
她叹了口气又挂着笑容来到小姑娘身边,女孩儿见她吓得浑身发抖,金清秋先是跟抱着他的男人打着招呼,敬了杯酒又趁他不注意将瓷片塞进了女孩儿湿漉漉的袖子里,瞬间给予她一个眼色,女孩儿这才明白过来微微点点头。
金清秋知道这个男人能先来选人一定有些地位。这时几个男人已经把一个女孩儿彻底扒光了,一个老头压了上去,金清秋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瓷片突然放到一个穿着官衣的男人脖子上“住手!”这时大家都喝多了,迷迷糊糊以为她在开玩笑。
小姑娘也随着她的样子颤抖着手将身边的男人抓住。可是却马上被那壮汉一打反扣到桌子上。
“去准备马车,让我们走!”她轻轻一划,那小官的脖子上顿时流下血来,大家才渐渐清醒过来,几个男人冲进屋去才发现富一方昏死过去了。
“臭婆娘!你对当家的做什么了?”
金清秋努力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如果是应涟在这种情形下会怎么样?应涟绝对不会硬碰硬,他比自己有耐心,能忍耐……如果在后宫,是那些妃嫔会怎么样?
会撒谎!她心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做出镇定的样子冷冷的说:“他中毒了,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马上给他解药!”
这时下面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枣姐跑到那个色老头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用瓷片在脸上划了三刀。
这一举动别说是其他人连金清秋都没有想到。
只听得她站在桌子上大喝道:“快点去准备马车!别耍花样,不然今天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忌日!”
“快快快!”那老头吓得马上催人去备车。
金清秋看着枣姐感激的微笑,她果真选对了人,这老头像是个管事的。
三辆车马上就准备好了,十几个女人一个接一个的上了车,金清秋将小官也推上车,交给其中几个女人看着。而枣姐也将老头推上另一辆车。
三辆车跑出了城,枣姐突然停下了,金清秋也跟着下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过头考虑了片刻,低声说:“你们走吧。”
“那你呢?”
“我……”
她望着萧家大院的方向,摇摇头“我不走。”
“你到底是谁?”金清秋直觉这两人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只见枣姐苦笑了一声。
“我是富一方的妻子。”
几个女人见她们的车停下来了也跟着停下,小姑娘跑下车来问怎么回事。
“什么!”金清秋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可是又深信不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