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夜不语尴尬的笑笑。
又过了一个多月,夜不语正在屋子里无聊发呆,突然家中的下人跑跑撞撞的来找夜不语。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夜不语问道:“好好说,怎么了?”
“雪雁她,听旬家来人了,说雪雁姐……”
夜不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将手中的手绢攥紧了些,“说。”
“雪雁她小产,说是怕不行了!”
夜不语脑袋嗡了一声,不过她努力的不让自己混乱,问道:“什么叫不行了?”
“雪雁……雪雁说请小姐去看看吧。”下人不敢多说低着头。
夜不语闭上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轻声说:“备轿。”
这一路她脑中想了很多,之前几日还来找过自己,她想着那时看雪雁也没有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就小产了?五个多月已经很稳了,而且这一小产就不行了?
夜不语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过多的知识,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如果是自然流产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不行了。
夜不语到底是个经历了许多事情的,她一下子想到了金清秋,可是吴晓的样子又于金清秋重叠,她又不想去那么想。
到了旬译家中,夜不语快步进了雪雁的房间,旬译跪在床边握着雪雁的手。
屋内哭成了一团,尤其是金清秋看着比旬译还要伤心,见夜不语来了迎上了握着她的手哭着说:“你来了!雪雁她……都怪我照顾不好她,是我错啊!”
“刚才路上听说是雪雁失足跌倒,怎么能怪你。”夜不语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看到了金清秋的样子她更加确定这件事情有问题。
夜不语来到床边,雪雁的样子十分虚弱,见到夜不语来了,想要起身可是没办法起来,想要说话也没办法说话,夜不语伸出手来去我雪雁的手。
旬译哭得伤心,见到夜不语更加伤心:“表妹,对不起,我没照顾好雪雁。”
“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夜不语看向雪雁,哀伤的说:“雪雁,你怎么样了?”
“小……姐……”雪雁想要多说些话,可是说不出来。
夜不语忍不住泪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害你?”
“木……”雪雁说出一个木字来便说不出什么了倒在了床上……
夜不语告诉自己不要哭,这是梦,可是她还是哭了,终于,眼泪流了出来。
因为无论是梦还不是梦,到了这一刻,都是真实的。
雪雁是真实存在过的,就像是吴晓和刑君成一样,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旬译抱着雪雁痛哭流涕,夜不语退出房去,她想着那个字,木?木儿?她知道金清秋的贴身丫鬟叫木儿,难道是木儿害她?
夜不语找来了跟着雪雁的丫鬟,拉在一边问道:“知道怎么回事吗?”
“雪雁夫人说天气凉,让我回房去取件衣服来,我就离开了一下,就听到了夫人喊叫,等我到时已经是一地的血了,然后……”
“然后什么?”
“秋夫人就来了然后让王大夫照看,不让我们进,旬少爷去了书院刚回来才能看看雪雁夫人,只听雪雁夫人要找花小姐来,我们便差人去找了。”
“说雪雁是跌倒的?”
“是。”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被人推倒的?”
“不知道,等我们都到时,秋夫人已经让人抬着雪雁夫人进房了。”
夜不语见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问了,让她下去,等着旬译冷静些出来,夜不语过来安慰他:“表哥不要这么伤心了,我倒是想问你件事情。”
“你说。”旬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边哭边说。
“雪雁有没有告诉你是谁伤她?”
“没有,就说让你来然后便晕倒了,后来你来了她醒了下就……”
“你回来时孩子已经没了吗?”
“本来今天我不该回来的,说好了在书院住,可是忘带了东西想回来取,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让我见雪雁最后一面。”
“你本来不该回来的?”夜不语突然想到难道说这个计划就是故意挑在旬译不在家的时候做,因为即使有人发现了也不会传出去,如果旬译不在,金清秋会去找自己吗?
夜不语不寒而栗,吴晓啊吴晓,难道你在这一世也犯了错吗?
夜不语真的不想承认。
夜不语安慰了半天的旬译过后边去找金清秋,不是说她冷血不伤心,只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后让她真的学会了冷静,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冷静还是冷漠。
“秋夫人!”夜不语看到金清秋正忙活着过来打招呼,然后故意问道:“不知道秋夫人有喜了没?表哥失去了最喜爱的女人和孩子,如果夫人有孕也是个安慰。”
夜不语故意将最心爱的几个字加重,她发现金清秋的脸色大变很是不好,似乎要杀了自己,跟以往的印象拍若两人。
不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马上金清秋又回到了很平静安详的样子,对夜不语说:“雪雁妹妹真是可怜,可惜我还没有身孕,不过以后我和相公一定会名正言顺的有自己的孩子!”
好一个名正言顺,夜不语心想,这么明显的告诉别人雪雁的孩子并非光明正大,人都走了还要这样做。
这个金清秋,真是小看了她了,夜不语来这里几个月了,因为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的生活,她没想到原来这里的人恨起来是她不可想象的。
金清秋像是也懒得多搭理夜不语找了个借口便走开了,夜不语握紧了拳头,她发誓要给雪雁讨回一个公道。
她知道自己做的就是花黛然要做的。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一个人……
只是晓晓,真的要与你为敌吗?
一个月后,雪雁的事告一段落,旬译来花府找夜不语。
旬译本来就很瘦,这次事后看着更是瘦成了皮包骨。
“表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雪雁都没了,我还在意这个破皮囊干什么!”旬译苦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