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等时间长了,就变成了故事。我们不信宿命,但无法对发自心底的声音置若罔闻。感情应该是执着的,但这个世界又不是单单凭借感情的逻辑所能进行下去的。似水年华抛给了我们许多感情与现实间的冲突,但又不那么张扬,那种平静安详,宛若乌镇的流水。而每一个关于感情,关于人生的诘问又那样深刻的敲击着我们的心灵。”
他最近失眠了,总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
那女人
春天到了,夜不语也迎来了最近的最后一个学期,她也很少去上课了,学校也没有什么安排,只等着毕业。
她近来开始认真的在墨夷智颜身边当起了女侦探来,也接了一些案子,不过大都不是什么灵异事件,都是人心所致。
她发现接触的案件越多,看到的那些可怜的人和丑恶的人越多,她对自己能力的控制便越得心应手,这是只有她能感觉得到的,别人并不知道。她没敢告诉墨夷智颜,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怪物。
她的火,连墨夷智颜都害怕。
所以现在她都会隐藏起自己的能力来,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这一天,一个心事重重的男人走进了墨夷侦探社。
他紧张的坐下,开始复述自己的故事,他叫唐志勇,还没开口前拿出一本书来,“这是我写的有关于我的事的书,你们看下就知道了了!”
夜不语和墨夷智颜翻开书——
他上个月去云南,一起学习的人早就结伴去了丽江,他以前去过便自己去腾冲,可是迷路了,在一个村口他遇到了一个女人,女人说要带他去更美好的地方。
那个女人不是苗族人,看上去也是个背包客,背了一个有她一半高的大背包。
“去哪?”
“没听说过的地方。”
“没听说过?”
“所以才美好啊!”从她的装备上看得出她是个专业的旅游:“那些你听过的地方都已经没有美好可言了!”
唐志勇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然他没有去过他知道的那些地方,但是他很相信女人的话,女人拿出地图,两人随便指了一个地方,他们坐上了车又下了车,又坐上车又下了车,最后徒步走了很久,傍晚时分,她看到了一个镇,他们走进这个没人听过的地方,石板小路崎岖深长,女人走在前面,他紧跟其后,他想问这条道有多长,却不好去打搅这么幽静的片刻。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看到了光亮,他急不可耐的迈出了小巷——
他呆住了,从此开始相信景色确实可以感动一个人,这里美好的足以让他哭泣……
他看那上面有字——云溏。
女人轻轻的牵住了他的手,一切那么的自然,她的手有点凉凉的,唐志勇稍稍的握紧了一些给她一心温度。
两人漫步在云溏的小街上,这里很少能见到店家,一条小河穿过整个村子,你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偶尔有几位老人经过,对你友善的微笑。
唐志勇跟着女人,他不问他们去哪,只是跟着,享受着独一无二的安宁。
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盘子炸臭豆腐,唐志勇从来不吃这些小吃,可今天却破了戒,女人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哈哈大笑,唐志勇从此爱上了臭豆腐的味道。
云溏就像泼洒到宣纸上的墨,一缕缕片段汇集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最后只剩下这些还在游走的人慢慢观赏续写。
他知道,自己是走失了,他到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女人带他走进了一个梦境,他只愿从此长眠。
莺歌、笑语、闻酒香
青草、小溪、醉人巷
这里的夜自然不同于上海的夜,?繁华都市的天空张牙舞爪的霓虹灯让人莫名的兴奋,只是它们从来不肯还给这个夜晚一丝寂静的颜色。
这则不同,你几乎找不到你想要的光亮,星光离你渐行渐远,它们会动,你永远碰触不到那最明亮的思绪,浅浅的渐渐的,它们远去的身影绘成一幅模糊的似有似无的遥远记忆。
他努力地去记住这摸不到的石拱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贴着你的面的古老的墙,柳枝垂落湖面,影成一片幽幽的绿,星星点点的灯笼闪着微弱透明的光,倒映在他们静静地脸上。
他还牵着她的手,两人坐在小桥边,虽然还没分开,周围却已弥漫着分离的苦涩,太多的感受萦绕在心头,风撩动着她的头发,拂过他的额头。风年年岁岁不停的舞动,他确是第一次拉着那冰凉的细腻的手。
??那么是否就该在怅然之前做到无悔呢?
他总觉得自己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可女人告诉他,就是一具躯壳也要继续前行,停留是罪孽。
女人永远是美食家,点菜的工作一直由她负责。她点的东西总能让唐志勇从没吃过变成喜欢吃。晚上两人找到了这里唯一的小饭庄,酒暖思人,人不醉,醉醒月下,无人催。老板娘出来迎他们,一个很风月的女子出来招呼,送上一壶温温的暖酒。
老板娘的笑容透着几分潇洒,店里再没有其他人,她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跟空气****,味道如同陈年的老酒,让人迷醉。
她告诉他们,这里叫云溏。
他们对她充满了好奇,谁又不想知道她那样的女人有个怎么样的故事?
晚上他们在此处住下,老板娘笑着将他们赶进了一间屋子,小店只有一间屋子,再要便没有了,于是他们只好住下。唐志勇打开质朴的雕花窗,两岸人家闪着几点灯亮,淡淡的逝去璀璨的光华,桥岸停靠着几舟小船,水柔柔的拍打着船桨,发出娇滴滴的吟唱,那一点点的烛光透进了他的心里,照亮了他的眼?
“这里,很特别。”他依在窗边,被这云溏的芬芳散尽了所有的浮躁。
女人坐到了他身边:“我们总是去寻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好像找到了就可以重生一般,其实找到了又能怎样呢,最后离去时还不是只剩下清晰或模糊的细节,我们的记忆都被清晰地一干二净,最后又能记得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