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斯,我困……”姚雨芑半倒早乔北斯怀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因困意染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慵懒如猫。乔北斯如触电般立马收回刚刚放在余生身上的目光,移向怀里的人,可神色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余生她,望向窗外很久了吧,想到这,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下那个背影单薄的少女,却又如恍然醒来般移开,怀中的姚雨期已沉沉睡去。乔北斯皱了皱眉,这样睡会着凉的。按了一下按钮,唤来空姐拿了一层毛毯盖在姚雨芑身上,小心翼翼地帮姚雨芑蹑好毯子。一直做完这些,才抬头,却发现余生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似乎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余生展开笑颜,似窗外白云般美好,可又是窗外白云般抓不住,摸不着,轻轻的,淡淡的,风一吹便能散成微粒,可这样的她,似乎从未吝啬给他那般温暖的笑容。目光不经意间看向余生红肿的双眼,心中莫名一痛,余生为何你那般难过,却也一声不吭。
他是否,对她太过残忍?她十年如一日般爱的自己,不曾放弃,他却十年如一日般厌恶她,抗拒着她,不肯让她走近自己。余生,你明明已被我伤得遍体鳞伤,为何不离开?余生你明明疼的撕心裂肺,为何还能笑的那般美好,余生我看不透你。
“先生,先生?”空姐的声音唤回乔北斯的思绪。
“嗯?”乔北斯抬头,目光有些迷蒙。
“先生,那位小姐睡着了,我拿了一层毛毯,你看……”空姐只是话到为止。乔北斯顺她的目光看向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的女孩。长长地墨发称的那张清秀的容颜愈发小巧玲珑,左脸上的伤疤没有了粉底的遮盖。,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残忍的在提醒他,乔北斯,你看,这就是你当年给她留下的永不愈合的痛,这就是你犯下的错误。
“给她盖上吧”乔北斯扭头,心里略微苦涩。余生,你真是固执的让人讨厌!当初是,如今更是。但又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固执那么久。他也不敢去看那个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女孩,那么无助,那么缺少安全感。可是没有人会给她安全感,没有人!
那个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冷峻俊美面孔上竟是从未出现过的一丝微痛苦。深成如大海的双眸,是他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窗外蓝天白云,而他的心却是掀起了千套万浪,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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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北斯,我余生最悲伤的愿望,便是与你看遍天荒地老 ————余生
豪华的总统套房中一片冷寂,丝毫看不出这里有人居住。灰白沙发上,白色身影单薄消瘦,墨色直发如流苏般垂下,如一幅清淡的水墨画,时光似乎在这静止了,一切那么宁静,那么美好,让人不忍心破坏。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本有些死寂的环境打破,竟多了一丝可笑的生气。电话铃声似乎也将昏昏欲睡的她从睡梦中拉回现实,残酷的迫使她面对。
“谁啊?”余生慵懒的接听了电话,有些不耐烦。
“余生,是妈”乔太太语气和善,并不在意余生口中丝微的不耐烦,毕竟因为时差,那边正是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