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充满祈求的目光，韩景琛心一阵绞痛，这五年来，她的心里到底还是装下了别人，哪怕已经所剩不多那个人的位置。
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从院长那里问到了顾城的病房就在楼下，韩景琛带着她直接去了。
他们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病房里并没有人，韩景琛没有多想，手握上门把准备将门打开。
“韩景琛，我想自己进去。”慕挽晴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可能会伤害到他，可这毕竟是她和顾城之间的事情，她不想让他所有事情都替她办好。
闻言，韩景琛握着门把的手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松开门把往一旁走去。
“谢谢你，韩景琛。”说完，慕挽晴轻轻打开门，跨了进去。
在她进入病房的瞬间，门也轻轻地合上了，将他与她暂时隔开了。
病房里很简单，和之前她在婚礼上晕倒那时的病房很像，沙发，电视，茶几……就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
靠在墙边的那张病床上，顾城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盖着被子，紧闭着双眼，除了那均匀的呼吸，看不出其他任何的生命体征。
在病床边坐好，她给顾城将有些凌乱的被子盖好，手上却摸到点点湿润，像是水，又像是谁的眼泪。
愣怔了片刻，慕挽晴给他盖好了被子就打算抽回手。
昏迷中的顾城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一般，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大声一声，“挽挽，别走。”
他的话，让慕挽晴一阵心疼。
空着的手轻轻抚上他惨白的脸，轻声细语地哄着，“别怕，我不走。”
原以为他会放开手，可是慕挽晴不曾想到，他会突然醒来，两人的视线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
慌乱地甩开他的手，慕挽晴站了起来，退后几步，尴尬地说道，“你醒啦。”
不同于她疏离的反应，顾城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挽挽？你没走？你没走！”
“你没失忆？”慕挽晴狐疑地看着他。
“挽挽，你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失忆？”顾城躺好，疑惑地反问她，“难道你就因为生气我没有陪你一起去看婚纱就真生气了？”
“顾城，你记得你为什么出车祸了吗？”看他这副和她熟稔的样子，慕挽晴才不相信他脑子正常。
“不知道。”摇摇头，顾城眼巴巴地看着她，“挽挽，你知道我为什么出车祸吗？”
额……
听到他的话，慕挽晴只觉得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这让她怎么回答？她还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门内的动静不算小，韩景琛在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伸手往口袋摸了摸，只有手机，韩景琛不由地苦笑一声，他居然连他被监督戒烟这回事都给忘了。
只能闭上眼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等着她出来。
徐菲菲从外面买午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景琛靠在病房门口，心中警铃大响，快步往病房走来。
由于心中烦闷，等她开门进去，韩景琛才反应过来，想要拉住她，却为时已晚。
而当他看清病房里的情况时，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