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向钱其实也不是想责怪郝小健，他只是觉得这个事儿实在是憋火。
“哥，既然那个女孩都知道视频和昨晚我搭讪的事儿了，那她怎么还会把手机给你呢？”郝小健感到很好奇。
“哪是她给我的呀，是我抢过来的，不过身份证又丢她那了。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还我身份证，她非要让我把视频的解释清楚，还要你承担用酒瓶打伤她男朋友的责任，你说我能同意吗？所以我一气之下就说不要了。”
“不要了？哥，不要可不行啊。身份证太重要了，咱们一个外地人，到哪都得要身份证，要是没身份证咱们是寸步难行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怎么要啊？是承认咱们跟踪偷拍的事儿？还是你去承担打人的责任啊？”
“这……那怎么办啊？没身份证肯定不行啊。”郝小健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
“实在不行我就再补办一张身份证呗。对了小健，你三叔不是在镇里派出所吗，你让他跟管户籍的说说，给我补办一张身份证。”向钱觉得派出所有熟人办起来应该会相对快一点。
“好，我这就给我三叔打电话。”郝小健拿起手机找到他三叔的地方就打了过去。
郝小健把向钱想要补办身份证的事儿跟他三叔说了一下之后，他三叔直接就告诉他说办不了，无论是初办还是补办，都要本人回到户籍地派出所进行办理。异地也办理不了。
当向钱知道办不了以后，他躺在床上闭上眼一言不发，他无语了，眼下也彻底没有办法了。
郝小健看着向钱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女孩提出的两个条件都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在他看来，向钱那么聪明现在都没辙了，他就跟没有什么好主意好办法了。
向钱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见一旁的郝小健正在熟睡着，他就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向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到身份证的事儿，他就不由得叹气，心说该怎么办呢？把白天在女孩家里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之后，向钱忽然觉得这个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的，即便他不要身份证了，可那个女孩还一定特别想知道录像的事情，毕竟那是她亲妈啊，她是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所以，关于录像的事情向钱认为会有两种可能，一是女孩找她妈直接问，二就是还得找他来了解情况，而他个人认为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原因是那录像一看就是偷拍的，不管她是怎么看待她妈的，但有一点至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一定不希望录像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不然她妈没脸见人，她这个作为女儿的也会跟着抬不起头的。
这么一想，向钱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因为只要女孩能主动联系他，那么他就有拿回身份证的可能。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拿回来，可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一定会有的。而且向钱坚信女孩一定会再联系自己的。只是他再从自己的手机里找那段一分多钟的录像时，他发现没有了，他知道一定是被女孩给删掉了。
眼下，向钱觉得跟身份证一样重要的是尽快找一个挣钱的活儿，而且这件事儿比身份证还迫在眉睫，身份证可以一点一点的想办法，可是这件事儿不能再拖了。他和郝小健已经都快闲两个月了，再这么闲下去可不是个事儿，毕竟城里和农村老家不一样，每天睁开眼睛就需要花钱，不挣钱的话是没法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无法生存就更别提实现梦想了。
针对挣钱的问题，向钱觉得应该跟郝小健好好商量一下，见这会儿天已经也不早了，肚子也饿了，所以他准备跟郝小健一边吃饭一边谈挣钱的事儿。
给郝小健打电话，郝小健刚醒，向钱问他晚上吃什么，郝小健想都没想就说烧烤，向钱一听气的差点都想直接挂了他打电话。向钱告诉他烧烤绝对不行，选个其他的。郝小健说那他就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了，让向钱做主，于是向钱就决定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吃家常菜。
点了四个菜，要了四瓶啤酒。菜上齐后，向钱将自己和郝小健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啤酒，向钱刚想说话，郝小健拿起杯子一口就干掉了，然后说道：“哥，我还是直接对瓶吹吧，这小杯子喝着太费劲。”
向钱笑了笑，问道：“小健，你知道今晚为什么点了四个都是肉菜吗？”
郝小健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呀？”
“这样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每天都吃这么好的菜？”向钱又问道。
“当然想了，这还用说吗。”郝小健最喜欢吃肉了，不管什么动物身上的肉，是肥还是瘦，他都生冷不忌，可以说是食肉动物的典型代表。
“那想要每天吃这么好的菜需要什么呀？”
“钱呗。”
“没错，确实需要钱。那你对挣钱这事儿有什么想法吗？”向钱发觉郝小健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只是不好使的时候会让人抓狂。
“这个，我还真没什么想法。”郝小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哥，你也知道，咱们俩在一起，拿主意的事儿都是你负责的，我只负责去做，所以这事儿你问我实在是有点难为我了。”
“哎，只是现在你哥我也没什么好主意啊。像咱们俩这样的北漂，最多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打工，这是绝大多数人都在做的一件事儿，之前咱们俩也在做。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干，但是要有好的项目，还需要本钱。如果让你做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如果要是让我选，我想我会选第二个，自己干吧。”郝小健想了想说道：“给别人干如果挣的多也就算了，挣的也不多，还得看别人的脸色，我受不了。”
“呵呵，其实我跟你一样，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也会选自己干。只是自己干无论买卖大小，都会特别操心，而且短期之内还有可能不挣钱，甚至是赔钱，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自己干吗？”
“那我也愿意，至少自己的买卖自己能说了算吧。而且做买卖本来就是挣和亏各占一半的事儿，如果要是没有风险，还能挣大钱，那就所有人都去做买卖，没人给别人打工了。所以我一直认为做买卖一直是勇敢者和聪明人的游戏。像哥你这样的人，我觉得你要是做买卖的话，将来一定会大有发展的，搞不好到时你也能上那个叫什么什么斯排行榜呢。”
“《福布斯》。”向钱提醒道。
“没错，服不撕，谁不服就把他给撕了。”郝小健歪解道。
“哈哈，你小子呀。”向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小健啊，眼下咱哥俩做大买卖那肯定是天方夜谭，但是做点小买卖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而已。”
“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啊？”
“我现在是有个主意，但也不算是我想到的，而且这个主意你也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郝小健听着有点糊涂。
“就是盯梢那个事儿。”向钱看着郝小健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盯梢？”郝小健感到很意外。在他看来这个事儿偶尔为之还行，他觉得向钱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想到向钱却打算把盯梢当买卖干，所以他感到特别意外。
“嗯。”向钱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从光叔那拿到钱以后我就在琢磨这件事儿了。虽然这事儿有一定风险，可是就像你说的，做买卖哪有没风险的啊。而且关键是这个回报不仅快而且高，这次的事儿不就是个例子吗，没用一天的时间就挣了五千块钱，咱俩打工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而且付出的成本又极低，所以非常适合像咱们俩没有什么本钱的人，我觉得这个事儿值得一干。”
“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可问题是上哪找那么多需要盯梢的人去啊？”郝小健觉得拉业务是个问题。
“这个我想应该不难吧。这么大一个城市，而且有秘密的人太多了，而想知道秘密的人比拥有秘密的人更多，所以到时咱们稍微宣传一下，应该就会有活儿干的。”
“说的也是。哥，既然你觉得要是行的话咱们俩就干。不过我有个建议，就是咱俩在正式干之前，能不能先跟光叔商量商量，他经验年纪大，社会经验丰富，让他给咱们出出主意也是好的呀，你说呢？”郝小健问道。
郝小健对于向钱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也清楚这事儿的风险跟做买卖赔钱的风险可是两回事儿，所以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没底。他琢磨刘晓光对于这个事儿应该比他和向钱都懂，征求一下刘晓光的意见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刘晓光也同意他们干的话，那他的心就踏实了。如果刘晓光要是不同意，他还能劝劝向钱，毕竟刘晓光跟向钱说话，跟他和向钱说话的分量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对于郝小健的担心，向钱多少也能感觉到一点，其实他也不是非得干盯梢这个活儿不可，只是眼不干这个干什么去啊？而且向钱觉得如果刘晓光要是能给出点主意什么的自然最好，那样也能打消郝小健的顾虑。如果不能，或者不赞同他这么干的话，那他也会坚持做这个事儿的，因为在他看来，挣钱快风险又大的那是抢银行，而风险小的就是干盯梢了，从来富贵险中求，如果没有点冒险精神，干什么事儿都干不成。所以可以说他心意已决，别人再说什么都不会动摇他的，除非能有一个比盯梢更好的买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