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裳微落,引起阵阵喝声。r
胭脂的香味混着酒香充斥在四周,微凉的风缓缓吹过,烛火随着风左右摇摆,那摇摆的身躯,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r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打破沉静。r
“娘,你怎么样了?”一男子进入屋里,他穿着黑色的衣衫,衣衫虽不华丽,却也干净整洁。r
躺在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进入屋中的男子,身子翻向了里侧,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一只手紧紧地掩住自己的口,轻微的咳嗽声从指缝里传出。r
男子见她不理自己,端起桌上的一碗药就向着床边走去,“娘,先起来喝药吧。”r
“滚,你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躺在床上的妇女艰难的说着话,每一句话里都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r
男子端着碗的手一抖,乌黑色的汤药也随着荡了一圈,洒落在碗的四周。r
半晌,男子微笑开来,似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般的,手中拿着的一碗药顺手就放在了床头。r
“娘,我走了。”男子微笑着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r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子嘤嘤地哭出了声,泪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湿了她如云绸般的发。r
“城儿,城儿……”细微的声音,每一声都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痛苦,那痛苦里似乎又含着宠溺,欣喜。r
眼睛看向床头的瓷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手缓缓地向着瓷碗伸去,但碗离的有些远,她用尽里力气向着瓷碗勾去。r
终于,她碰到了瓷碗,突然,一抹痛苦浮上里她的脸,随即,她微微笑开,手猛地落了下来,伴随着的还有瓷碗落地的声音。r
屋外,本离开的男子坐在门口,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他猛地站了起来,手伸向门,随即又停了下来,最后缓缓地落了下来,一滴泪落在了地上。r
屋里躺在床上的女子嘴角依然挂着微笑,那微笑里似乎含着一丝解脱。r
城儿,我的孩子,知道吗?我最爱的便是你,你是娘一生中最骄傲的存在。r
孩子,即便如此,我还是后悔,我不该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让你受尽这般的屈辱。r
娘更不应该给你如此的容貌,接受世人贪婪的目光。r
如今,孩子,你解脱了,没有了娘的负担,你终于,可以离开了。r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可以爱自己想爱的人。r
城儿,要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永远都是那般黑暗的,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有温暖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