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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要吃炒鸡蛋


“你……怎么……你没事了?”她激动的说不出话。不单单只是处于一种感恩才对来根好,她心中的那点情愫时不时的溜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每天晚上听到来根的声音才睡得着。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呼吸,只要这些就足够了,不用太多,真的只要这些就让她心满意足。

“马大……不,秋琴姐,以后你就是我姐,来根我没什么本事,但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天恩。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努力做事,绝对不让你们受苦。”来根认真的说。

马寡妇惊愕地说不出话,“他居然叫我秋……琴姐,他要认我做姐姐?”她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既感动又高兴或许还有一点失落。

“好好好,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得真把你当成弟弟。你什么都不要说,先把药喝了。”

“啊……这是,什么药?闻着味道怪怪的。”

“不许胡说,这是我问村里抓蛇的人求来的,有治疗蛇毒的功效,你快趁热喝。”

“姐,你看我都没事了,活蹦乱跳的,根本不用吃药,况且这药这么难闻,不喝了吧?”

“胡闹,被蛇咬了还不吃药,就这么不把命当回事吗?我都给你准备好冰糖了,药虽然苦,但有奇效。你现在是好好的,可谁也不敢担保是不是已经清除了所有的蛇毒呢,万一要有余毒残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喝。”

来根愁眉苦脸的看着她,心想我身上的毒早就没了而且连二弟都恢复正常,哪还会有什么事。但她一番心意我不能不领情,于是一仰脖一口气喝完。马寡妇赶紧把四五颗冰糖塞进他嘴里。

两人之间谁也没提昨晚的事,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秋风下白秋琴的耳边飘起几缕发丝,很美。

来根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叠钱,塞进她手里,斟酌着说:“姐,这些钱你拿着用。你别误会,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给天恩买点好吃的,置办几身衣服。”

马寡妇打开一看,苦笑着说:“买吃的穿得也不需要给几千块那么多吧?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贪钱的人?”

“不不不,秋琴姐你千万别多想,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性格善良,意志坚定,若你贪钱以你的容貌再嫁给有钱人都不是问题。你有信仰,有自己的坚持,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日子过得有多苦,别人不知道,我一清二楚。姐,你收下吧,这是我的心意。”

来根这番话道出她心中多年的苦闷,眼眶里全是泪水。没想到一个隔壁邻居,一个素无来往的男人能够理解自己的难,明白自己的苦。他看似粗糙,实则心细如发,每句话都仿佛敲在心坎里,这份感动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个女人苦了这么多年,居然有一个男人这么理解自己,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马寡妇沉默许久,把钱还给他,擦掉眼泪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要。”

来根见她执意不收,心中忽然一热道:“姐,今天是周日,天恩应该回家吧?这样,你拿着钱替我跑趟腿,麻烦你今晚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就当我请你们吃饭,大家热闹一下。不过,我那儿可什么都没有,从来没有开过灶。姐,你就在自己家里烧,到饭点我准来。”说着把钱塞给她。

她一听晚上要到家里吃饭,心中早就乱了分寸,等回过神,来根已经走远。

她连忙跑上去追了几步,大喊:“那……你想吃什么啊?”

来根笑着回头喊:“炒鸡蛋!”

马寡妇热泪盈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掉眼泪,好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的丈夫出门干活,然后期待他按时回家吃饭,仅此而已。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简单,要的并不多,只是一句回家吃饭的承诺。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简单,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盘热气腾腾炒鸡蛋。

来根看似随意的溜达却慢慢接近二王山。此时上山的路口均被警察封锁,山下停着很多警车,村民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来根看到王瘸子也在人群中,走过去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的问:“老王,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出动这么多警察?难道二王山有宝藏?”

王瘸子满脸惊怕地说:“宝藏没有,尸体倒是有一具。”

“啊?谁死了?摆这么大的谱。”

“你没瞧见,刚才连市里刑侦大队的人都赶过来帮忙,这事能不大吗?据说是村保安队长陈贵生死了,他姨丈可是派出所副所长李万山。如今莫名其妙的死在荒山野岭,这里面有事啊。”

“别胡说八道,不就是死个人吗被你说得好像多有故事似的,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这些八卦你留着回店里去说。讲究怎么回事?”

王瘸子点点头:“今天早上五六点钟,村里的大力到山上开柴,发现陈贵生满脸黢黑得倒在地上。当时天还蒙蒙亮,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走近一瞧,顿时吓得屁股尿流。陈贵生死得那个惨啊,尸体都变形,就好像衣服缩水,整个人都小了一号。你说怪不怪,这算什么死法?”

“老王你编故事的水平倒日渐提高,你他妈的连一条腿都没有迈过警察封锁的黄线,说得却好像亲眼所见。我信你才怪。”

“这事还需要亲眼所见吗?大力一早就把看到的事说给警察听,我们都在旁边听得真真的,绝不会错。这家伙吓得不轻,警察录完口供,直接跑回家连柴刀都忘记拿。”

“那知道是谁杀了陈贵生吗,要没什么深仇大恨谁会做杀人的事啊。这就好比说你老王,明明恨得我牙根发痒,但你也不会杀了我,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恨你牙根发痒,你可别乱说话。”

“怎么?你还不承认?你要不恨我,怎么会费尽心思在店门口挂一块数不赊欠的牌子专门给我看呢?估计背地里没少诅咒我吧?”

“来根大爷喂,你可冤枉兄弟我了。我打开店门做生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难免有些欠账不还的,那块牌子绝不是冲你。你要不信,我今天就把它劈了当柴烧。”

“别啊,那可是赵梓臻的书法,丢了怪可惜,你给我吧。”

“得得得,你要就拿去。你在我那可存着酒呢,随时来喝。”

“这不需要你废话,我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喝。”

来根和王瘸子故作轻松地对话,故意和他东拉西扯无非就是想缓解内心的紧张。虽然陈贵生不是他杀的,但若警察追根溯源找到自己,王五几人就有可能暴露,自己找蔡明亮的事也会被揭破,到时李万山就知道自己在整件事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若要收拾自己,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来根心想我再也不要做蚂蚁,任人拿捏。我要做老虎一只谁也不敢得罪我的老虎。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二王山的出口,市里的刑侦队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自己能逃脱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