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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药师天资


万华派的丹阁,不似武阁风气,不似剑阁凌厉、不似卜阁神秘,只不过是一座大院落,一个四合院子,三角木架上层层摆着晒制的干药材,地上也铺着一层厚布,增加可晒药的区域。四周则是紧闭的房间,一半作为炼丹房,一半作为储丹房。

此时并非是丹阁上课时间,因此丹阁除了几位专门学习丹道的弟子之外,便是两位丹阁师父。霍符挑中这个时间前来丹阁,专门是来请求丹阁师父借他炼丹房以及药材。

“两位美貌天仙的好师父,弟子只需借三个时辰便好,若是炼制不出合格丹药,损失多少药材,弟子便赔多少。求两位美貌天仙的师父好心,就了弟子这个愿望吧。”霍符拜倒在两位穿着素袍,别着木簪子的女子脚下,一副不答应我便不起来的无赖模样。

两位丹阁师父相视苦笑,两人都不知道霍符这个没有修炼天赋的孩子又在玩什么把戏。虽然两人母性大发,对霍符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很是疼爱,但是炼丹房里的设备若是毁掉一件,都要心疼半天,更别提那些药材,炼废一份便是一份的钱打水漂,即便她们是丹阁的主宰,却也不能轻易答应。

“两位美貌天仙的好师父呀,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呢?我保证不损坏一丝一毫的物品,若是坏了,我赔!”霍符几乎都要发毒誓了,可两位丹阁师父却还是无动于衷,可真真把他急死。

沉默半响,两位丹阁师父才缓缓开口说道:“霍符,你怎么突发奇想要炼起丹药来了?你若是能说个明白,我二人倒是可以借你炼丹房,也可以提供药材于你,可要说不明白,就还是回去吧,莫要浪费时间。”

霍符沉默了,起初他以为两位丹阁师父平日对他颇为疼爱,借个炼丹房和药材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不想还是有困难。但想想未来的日子,想想自己的愿望,霍符咬咬牙,道:“两位师父也知道,霍符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留在山上的每一日,霍符都在想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报答师父们的关爱和门派收留,而不是浪费粮食一事无成……武阁、剑阁、卜阁,都需要内气方能成事,唯独丹阁少了些许限制,霍符便想,自己努力修学丹道,好报答门派!”

这些话半真半假,说到动情处,霍符还硬是挤出几点眼泪,倒是戳中了两个女人的泪点,更何况霍符状况怎样,两个女人都是十分了解同情的,从霍符一句‘不能修炼的废人’起,她们便决定满足霍符这个要求。

霍符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要求两人会答应,他还在努力的讲:“所以恳请两位师父让霍符试试,若是霍符有这个天赋,自当报答栽培,若是没有这个天赋,炼制中的损失,霍符会负全责的。”

两人相视一眼,最终朝霍符点点头,一人开口说道:“炼丹房可以借你,你要炼制何种丹药,便取何种药材。若是炼制成功,我等取一份作为租借费用,若是炼制不成,你需得按照原价赔偿药材损失。可有问题?”

“没,没问题!多谢两位师父!”霍符连忙拜谢。

“嗯,去吧,选一处炼丹房去。”

“是。”霍符答应一声,连忙便跑到炼丹房的区域,寻了一间无人使用的,便开门步入其中。

在光束照耀下,烟尘因开门的动作卷起,飞散在空中,让直接踏入没有防备的霍符呛了几声。倒不是炼丹房没人使用而产生的灰尘,这烟尘来源于炼丹房中央的炼丹炉。

以普通武者而言,自然无法凭空造火,去炼制丹药,所以需要用到煤炭,这烟尘便是煤炭烧后产生。

关上门,霍符先是打坐沉入识海,询问小五能够炼制何等丹药。

“这些妖丹力量不太够,只能勉强炼制聚气丹。”小五很严谨的计算后才回答道。

“好,我给你带聚气丹的药材进来。”霍符退出识海,急忙搬来药材和聚气丹的配方,按照配方上所写的,将需要的药材一株株送进识海。约莫送进去能炼制十份上下的聚气丹时,霍符才进入识海,查看状况。

识海内,早在霍符送进第一份药材材料时,小五便忙碌起来。

炼丹最重要的是火候和经验,火候到位,才不会将药材烧焦炉鼎之中,经验到位,才能够估摸出什么时候该加大火力,什么时候该减弱火力,什么时候药草去渣,什么时候凝丹出炉。

一位药师炼制一份丹药,要废掉不知道多少药材,方能够将以上种种熟记于心,从而提高出丹率,晋升高阶。但小五却不同,祂乃是器灵,药材放入本体之中炼制,祂能够清晰感应到本体中药材的进度,何时加火何时减火,何时去渣何时凝丹,都一清二楚,加上聚气丹不过数味药材,凭祂炼制,轻而易举,没有炼废之说。

因此当霍符进入识海之时,小五已经炼制好一份聚气丹,总共十粒,被金光托着漂浮在空,整颗丹药浑圆光滑,泛着褐色光泽,即便在识海之中闻不到药香,却也能瞧出来,这一份聚气丹颗颗上品!

就在霍符感叹聚气丹炼制得完美的这段时间里,小五已经飞快将剩余九份聚气丹炼制出来。炼制完这十份聚气丹,消耗了整整一颗妖丹的力量,让小五颇为疲惫,但祂还是飘到霍符面前,说道:“聚气丹已经炼制好了。”

“真快!这还没有半个时辰呢。”霍符估摸了一下时间,惊叹道。

小五却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祂乃是造化鼎器灵,这造化鼎如今力量不足,但炼制区区武者使用的聚气丹,却是小事一桩,祂还嫌花费的时间太长呢。

小五没有说什么,只是报备丹药已经炼制成功,便返回造化鼎之中,修养起来。霍符见状也不再打扰,退出识海后,从炼丹房里取来盛药的瓷瓶,将共计一百颗上品聚气丹份做十份,储在十个瓷瓶之中。

下品聚气丹一份约150银铢,相当于15000铜铢,中品聚气丹则是170银铢,上品聚气丹则更高,能卖到200银铢一份。这是霍符早先调查来的市场价格,因为这十瓶上品聚气丹霍符一瓶交予丹阁两位师父算租借费,剩余九瓶都是要卖掉的,换成钱币来购买妖兽内丹,完全不亏还赚。

虽然聚气丹能够较快地催生内气,但霍符有‘黑洞’限制,暂且无用,再加上有器灵小五存在,丹药之类,他也不需要留着,若是以后需要,再让器灵炼制便可。

来到丹阁两位师父面前,霍符还未开口,两位丹阁师父便道:“丹药炼制得怎样?”

“若是不成,也无碍,丹道之途,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事,无需因为一次不成便沮丧不前,更应当吸取这次失败,为下一次成功做好准备啊。”

“至于这租借之费,以及药材损失,此次便无需你赔偿了,你的努力师父看在眼里,不至于连这点药材都不能资助。”

丹阁两位师父一人一言,让霍符感动于两位师父对自己的照顾之余,又有些好笑,在两位师父还未说出更多之前,霍符连忙打断道:“两位师父,弟子不负所望,倒是炼制成功了。”

“什么!炼制成功了?”丹阁两位师父闻言一惊,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惊愕过后,才恍然发现自己反应过大,连忙轻咳一声,又坐了回去。

丹阁两位师父之所以断定霍符失败,是因为进炼丹房不到半个时辰霍符便归来,才断言失败,可霍符一句话,却是扭转局面,叫两人惊愕。

霍符继续说道:“是的,弟子取了约十份药材炼制聚气丹,失败八份,炼成两份聚气丹,请两位师父过目。”

话罢,霍符便从袋内取出两个瓷瓶,递交给两位师父。

两人接过瓷瓶,拨开软塞,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体内内气因为这股药香,运转速度也稍有提速。

“上品聚气丹!”能够光靠药香便牵引内气的,除了上品的聚气丹之外,其余品质根本做不到,可也因此使两人惊愕万分,这霍符可没有半点药师学识,也没有动手炼制过丹药,可这么半个时辰不到,却一鸣惊人的炼制出两瓶上品丹药!

天资!

只能归根于天资过人!

丹阁两位师父瓷瓶未放,看向霍符的眼神却炽热起来。

第一次炼制丹药,十份药材能成功炼制两份丹药,能说是天资,可要成功炼制两份上品丹药,除去天资过人,还需得极高的气运!丹阁两位师父,若是炼制聚气丹,十份至少能成九份,但要份份上品,却也是极难的!

因此,对于霍符这般炼丹天资过人者,丹阁两位师父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霍符,可愿拜入丹阁门下,随为师修习丹道?”丹阁两位师父对视一眼,同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