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害怕我会什么都看不见,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
齐赞赞脸上的疼痛和害怕短时间已经将她折磨的疲惫无力,她揪着花倾尘的衣服,紧紧的扣着他。
“倾尘,好倾尘,救救我,我害怕什么都看不见。”
她哭着一把将花倾尘抱住,双手摸索着花倾尘的脸,当她小手摸到花倾尘那光滑的脸时,她激动的又摸索他的唇。
花倾尘知道齐赞赞想做什么,她以为他的吐沫真的能解百毒,真是一个天真的傻丫头,他是可以解百毒,但解毒的药不是吐沫啊。
他只不过贪恋她的红唇,贪婪她那张小嘴里的味道而已,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专属啊。
这个傻丫头曾经还让他对别的女人用这种方式。
他双手将齐赞赞抱在身上,岔开她的双腿,骑坐在他的腿。
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迎上齐赞赞的红唇。
当齐赞赞的唇触碰到花倾尘的唇,她的心里才稍稍有了一点安全感,情绪慢慢稳定了一点。
她探出舌头,扫遍花倾尘嘴里的每一个位置,一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
她脸上已经被花倾尘涂了一层凉凉的花粉,阻止了化骨粉继续燃烧。
花倾尘睁眼看着齐赞赞一张被烧伤的脸,心疼的红了眼圈,细腻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着一块块鲜红的伤口。
齐赞赞基本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疼麻木了还是花倾尘给她抹了什么药。
她双眼睁不开,眼前依旧漆黑一片,在花倾尘唇上逗留了这么久,没有任何效果,她知道,花倾尘对她也无能为力了。
她将头缓缓落在花倾尘的肩膀上,在她心里,残疾人中最可怜的就是聋哑和瞎子。
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头无力的打在花倾尘的肩膀上,他身上还是那么香,那么好闻。
“倾尘……我以后不求你帮我去雪山求仙丹了,我就不叫你大神了,有没有死的不痛苦的方式?”
花倾尘闻言,双手将齐赞赞抱的更紧,紧到齐赞赞呼吸都困难,他听到齐赞赞想要轻生的话,难过的低吼道“赞赞!”
齐赞赞张开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可什么都看不见,她痛苦的说“眼睛看不见,好害怕,死了也许能重新穿越回去。”
“不要,赞赞你的眼睛我一定会让它重新睁开。”花倾尘想着,目光扫向山下,不远处的离仙国王宫,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他一定要把眼前小人儿受的苦,受的痛,加倍偿还到那离仙国公主以及她身边所有亲人身上。
他的小心肝,只有他能对她下毒,只有他能欺负,只有他能爱,其余凡是碰过她的,他都不会给他们好下场。
“都已经感觉不到眼球的存在了,怕是被那化骨粉烧没了吧,还能睁开么?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
齐赞赞双手抱着花倾尘的身体,听到花倾尘安慰她,她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去感动,眼睛很酸,却没有泪水。
可能这一路真的被他虐待多了,看惯了他后妈的一面,突然他要转正做一回亲妈,她有些诧异,对,只是诧异。
“赞赞,我这就带你去雪山,找长生给你治,长生一定有办法。”
花倾尘将齐赞赞抱着站起来,抬脚准备往都域雪山方向飞。
“灿儿!”
突然一个让齐赞赞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出,她听到这个声音这个称呼,语气哽咽,又有些激动,“师傅。”
双手勾着花倾尘的脖子,表情焦虑的扫着四周,她眼睛看不见,她不知道萧夜翎在哪里。
那种急迫,害怕,惶恐,最终让她放声大哭起来,“师傅,赞赞看不到你,你在哪?我好害怕。”
“呜呜……”
花倾尘听到齐赞赞的哭声,感觉心都跟着一起碎了,他低头眼圈通,看着身上的小人儿。
‘花神君,做你那高高在上的神去吧……’
他低头,用头脸埋进齐赞赞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自责道“我连你的眼睛都治不好,我还做什么神?”
“化骨粉烧伤的东西有一样东西配合法力可以恢复原来的模样。”
萧夜翎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从空中缓缓落下,淡青色的袍子和齐赞赞身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花倾尘抱着齐赞赞,听萧夜翎说有方法治好齐赞赞,他激动的迈着步子往前“什么?”
“师傅,是你吗?你在哪?师傅。”齐赞赞感觉到萧夜翎的声音在旁边,她松开一只手,在身旁焦急的挥舞。
“灿儿,我在这。”萧夜翎将齐赞赞从花倾尘的身上抱下来,心疼的看着她那张烧伤的脸。
“呜呜……师傅,我的眼睛瞎了,看不见了……”齐赞赞抱着萧夜翎又开始放声大哭。
她整个人几乎已经奔溃,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受过最大的打击,从小被萧夜翎扔进山里,被狼抓伤,无数次断骨头都没到现在这种绝望痛苦的程度。
“师傅,无尘……无尘叔叔他有没有回来找过我?有没有?怎么办?以后他回来了赞赞也看不见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萧夜翎闻言,目光扫了一眼齐赞赞身后的花倾尘,“赞赞,你无尘叔叔他……”
“赞赞呐……你想念的无尘叔叔一直在你身边,你从未曾有过一点点感觉么?”
花倾尘语气无奈的问着,他实在不忍心再看她哭了,她的哭声,她的眼泪,折磨她自己,也同样折磨他。
“你……无尘叔叔……”齐赞赞转身指着身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刚才那个声音,是她想念的萧无尘的声音。
她激动的不知所措,推开萧夜翎,转身想要往前摸索,脚下一块石头绊住了她的脚。
“小心……”
花倾尘和萧夜翎同时紧张的上前扶住了齐赞赞。
齐赞赞摸着萧夜翎的手,接着摇摇头松开了,又摸摸花倾尘的手,然后生气的甩开“你不是无尘叔叔,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