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见诸敬烨如此开怀,她也破涕为笑,如今石沉水底,也让她安心了不少。r
与诸敬烨谈完话之后,韩谨便趴在木榻上睡着了。r
吱吖吖!晚风吹得门窗发出一阵阵响声,秋夜的冷风趁着窗户的缝隙偷偷溢进殿内,此时韩谨缩卷在榻上的身体不由地一阵哆嗦,接着她感觉到身上多了件厚厚衣物,迷迷糊糊抬起沉重的眼眸,见福田站在一旁,她哑声问道:“福公公,父王呢?”r
“大王在正殿拟圣旨呢!”福田笑嘻嘻地应着声,韩谨一怔,吃惊地道:“拟圣旨?”r
福田微微点头,韩谨顿时瞠大了双眸,腾地坐起了身来,瞌睡虫也一股脑全跑光了,她迅速地下了地,跑出了侧殿。r
“父王,不急!”韩谨跑上前去阻止,接着又解释急着解释道:“若急着给聂儿赐封,倒是会遭人怀疑,楚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聂儿的身份,所以父王一定要严守,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此事,更不要让哥哥知道你已得知我的经历一事。”韩谨从没想过诸敬烨会对她如此爱护,若早知如此,她应该早些把聂儿存在之事告诉他,虽然如今聂儿有硕雷保护着,可是聂儿只要待在诸楚安身边,她便无法安心。r
“喔!这倒是,那就先写了吧!往后藉机,再颁诏便是。唉!”诸敬烨说着叹了口气,目光扫去了桌上的一堆奏折,接着又苦恼的地说道:“寡人还有一堆奏折没来得及看,再过几个时辰,倒是又要早朝了,要不,楚姬你先帮父王翻翻奏折,是否有何要事,不重要的就改日再批阅。”r
“是!”韩谨抿嘴一笑,应着声站去了他身旁,翻阅起奏折来。r
奏折在桌面上堆积如山,常人不用说翻阅,就连看着都觉得烦,可韩谨却很有耐心的一本本翻阅了起来,她已也不觉丝毫困意,倒是精神显得越来越好,读到奏折上一些感兴趣的问题,她便拿起一旁的红笔,帮着在奏折上圈圈点点,一副有模有样的办公姿态。r
灯光黯淡,福田在桌上放了盏台灯,为她照明,黑黑的墨笔字愈显清晰,淡黄色的奏折纸也更清爽,眼睛看着奏折相对的没那么累。她一本阅完,便放去手的另一边,渐渐地那处也层层叠叠地堆成了小山。r
韩谨搁下笔,伸手又去拿了一本奏折,稍稍看了眼右上角的人名“郑元基”,便轻轻翻开,当她览过奏折上的所奏之事,她忽地双眸一烁,顿时笑逐颜开。r
这是本上奏诸国南阳水灾之事的奏折,灾情十分严重,众多灾民已是无家可归……r
再次细细地阅读了一遍奏折上的事件,韩谨稍稍犹豫了一番,接着拿着奏折扭头问诸敬烨道:“父王不是在为是否与赵国断交而烦恼吗?是否已有眉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