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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会议(2)


四五年必竟还要等上几年,但眼下塞得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却还是令裕仁颇感头痛,饭岛的珍宝就是在这种状况下塞进裕仁的皇宫里来的,裕仁已不关心箱包里裹着的是何种珍宝了,但饭岛的忠心是必需嘉奖的,于是,饭岛的军衔便很快由大佐提到了少将。

这时候,饭岛清了清嗓子,说,“诸君,这次会议我主要说两个事情,首先一个,是我们即将发起的治安清剿作战,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打击在周边县区,活动日益猖獗的中共游击组织。这些大大小小的游击组织十分可恶,集中兵力打他们非常不值得,用小股部队清剿他们,他们就跑,我们撵到东,他们就钻到西,我们撵到西,他们就跑到东。”饭岛把拳头在半空挥了挥,“我们拥有强大得足以撼动地球的力量,但是面对这些跑来钻去的游击组织却有力使不出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啊,诸君。”

“他们是懦夫,我鄙视他们。”一名少佐高呼道。

“对,”另一名少佐握紧了拳头,“他们没有武士精神,不敢和我们面对面地交锋,他们是卑鄙的胆小鬼。”

松本瞧了瞧两名少佐,缓声说,“如果,你把你的装备换给对方,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你是以武士的精神勇往直前呢?还是和他们现在一样的跑掉呢?”

少佐愣了一下,其中一个马上坚定的说,“我仍然会向前,决不后退,我要以死来撼卫武士精神。”

松本冷笑了一声,“死,死是很容的,但是人死了,敌人还在,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敌人开庆贺会来庆贺你的死亡吗?你准备把那些杀死你的敌人留给谁来消灭呢?让那些没有武士精神的人来吗?”

那名少佐张了张嘴,想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就没有再出声。

饭岛看了松本一眼,说,“松本君说的很对,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诸君来中国的目的不是来送死的,我们的目的是来占有和攫取的,人都死掉了,怎么占有?怎么攫取?不,不能死,我们要用我们的铁拳来摧毁那些试图阻挡我们占有土地和攫取财物富的人,我们要用拳头告诉他们,只有谁的拳头硬,谁才配拥有土地和财富,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饭岛颇为激动地扬起握紧的拳头,“当然,我们决不能让对手的拳头硬起来,对手的拳头硬起来,那将是十分可怕的,我们不仅占不到土地,拿不到财富,还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回不去日本,所以,我们要不断地打击他们,削弱他们,让他们永远在我们的拳头下东躲西藏。”

有人突然喝了声“好——”,立刻,会议室里响满了掌声。

饭岛满意地招了招手,示意安静,然后说,“这次清剿作战主要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南方的崮山、长青一线,另一个是东方的龙山、孙村一线,一个在南部,一个在东部,我任命,冈野中佐为南部作战方向指挥官,松本中佐为东部方向作战指挥官。”

冈野和松本忙起身领命,饭岛按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好了,现在,我要说另外一项事情,这是一件偷窃案,诸君不要小看这个偷窃案,这个案子如今连天皇陛下都已经亲自过问了,所以它绝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一件关乎皇族、关乎国运、关乎未来的大案,那么这是一件什么案子呢?”

饭岛故意一沉,从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慢放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官搬过来一副黑板架子,架子安置在饭岛的侧后方,黑板上夹着一摞可以遮去一大半板面的白纸。士官就站在黑板旁,凝神等待着饭岛发话。

饭岛回头看了一眼黑板和士官,然后对众人说,“由于这个案件的诡异复杂,用语言难以生动形象地描述,所以,我请井上次郎用图画的形式把这个案件展示给大家,井上次郎是帝国美术学院的高材生,他的绘画技艺是一流的,所以,我们不妨在了解案件的同时,欣赏一下井上的绘画艺术作品,让我们在轻松中保持着适度紧张。”

站在黑板旁的士官此时立刻并脚鞠躬,说,“令诸位长官见笑了。”无疑,这名士官就是井上次郎了。

饭岛微微一抬手,他没有回头去看黑板,手指却是在指向黑板。

井上忙翻去夹在黑板上的第一页白纸,一副图画就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一副都市风景画,画的是几幢临海而建的欧式阁楼。

饭岛瞟了一眼画面,说,“这个美丽的地方不是欧州的某个城市,这个地方就在中国,它的名子叫青岛,也许诸君中有去过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但是,很不幸,我们的案件就是在这座城市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