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堡内。“叮、咚..”一阵清脆,悠长,夹杂着丝丝幽怨的琴声响起:
年少懵懂最不知红尘情苦
西厢烛花间露
总胜却人间无数
逢君一故但求那朝朝暮暮
为谁栽相思树
千里与风度
自在飞花起舞舞曳风中纤枝恰若流纨素
伊人倚门望归路
却只见烟柳满皇都
独坐西厢曲拨宫商纵声天籁何人赏
轻舟罗裳小楼斜阳无限思量
蝶舞成双花间徜徉梦里依稀小轩窗
更深夜漏长觉来湿红妆
娇颜其姝踏入这红尘何苦
望不穿天涯路
书中梁祝已作古
关山飞渡今生此别再难复
相思树恨无主
空怨梁上乌
枝头杜鹃啼诉石刻三生却将鸳盟忍相负
乱花渐欲迷归途
只道是相忘于江湖
黄粱一枕相思夜长佳人梦断归何方
清吟浅唱七弦凝伤泪落几行
月影流光酹酒一觞举杯与谁诉天凉
见孤雁南翔带不尽惆怅
独坐西厢曲拨宫商纵声天籁何人赏
轻舟罗裳小楼斜阳无限思量
蝶舞成双花间徜徉梦里依稀小轩窗
更深夜漏长觉来湿红妆
黄粱一枕相思夜长佳人梦断归何方
清吟浅唱七弦凝伤泪落几行
月影流光酹酒一觞举杯与谁诉天凉
见孤雁南翔带不尽惆怅
鸿飞人北望望不断惆怅
..
一名女子,低着头素手拨弄着琴弦。琴声,歌声,交织成天籁。不知何时,院中已经飞满了蝴蝶。或飞花起舞,或静立花中,一片安然之景。
忽然,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子的声音无端响起:“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侍女一路小跑进入院中。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琴声,院中的蝴蝶一受惊吓,纷纷飞起。
小跑到那名弹琴的女子身边,侍女开口说道:“小.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幽珊什么大事不好?别着急,慢慢说。”那名女子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身旁的侍女说道。
缓缓抬起头,脸若银盘,眼似秋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这倾国倾城之容,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幽珊,看得也是为之一愣。
见幽珊半天没有反应,那名女子不禁摇了摇幽珊的肩膀问道:“幽珊,到底什么不好了?”
一阵摇晃之后,幽珊才反应过来说道:“小姐,不好了!那个张奕,他居然突破到战元境了!今天晨练的时候,还让诸位长老检验修为了呢!”
“哦?没想到张奕居然这么快就突破到了战元境。”那名女子闻言,只是微微有些惊讶,但却无其他神色。
望着小姐如此表情,幽珊急忙说道:“小姐,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啊。那个张奕今天居然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向着堡主提亲了!”
“什么?提亲?那我父亲答应了吗?”女子蹙着眉头问道。
“堡主还没有答应,不过那些长老却都在向堡主撮合小姐您和张奕呢!”幽珊焦急的说道。
就在那名女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名男子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婉倩!”
随即,一名英俊潇洒的男子便来到了院内。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此人,便是——张奕。
“婉倩,今天我向你父亲提亲了,以后我们就是夫..”话还没有说道,张婉倩便打断道:“张奕,我爹还没答应你!”
“婉倩,你..”张奕望着张婉倩,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奕,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张婉倩对着张奕说道。说罢,起身径直回到了房间内。
望着张婉倩回到房间,张奕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院子。一离开院子,张奕便阴沉着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婉倩,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不再回头看,径直离开了原地。
此刻,张家堡外的集市却出现了一人。一身青衫,却难以掩饰其修长的身材。及背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望着熟悉的景物,此人眼中有激动,有欣喜,但更多的确实感叹。
感叹,是感叹人事?还是感叹命运?
收敛了一下情绪,张宝山找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客栈住下。便开始思量天机子的话。张家友问题,与末日神教有关。
末日神教是西域的一个大型教派,虽然自誉为神教,但行事极端残忍,因此在大多数人看来,末日神教等同于魔教。
“张家堡到底有什么诡异?末日神教乃是西域大教,又能与小小的张家堡有什么关联?”躺在床上,张宝山疑惑的想到。
夜色降临,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乘着夜色,张宝山悄悄溜出了客栈。小心翼翼的来到张家堡外院,凭着记忆张宝山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内。
院内,已然长满了杂草。缓步行走在院内,当日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在了张宝山眼前。推开有些腐旧的房门,屋内已经堆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不知不觉,都过了一年了!”手轻抚着桌面,张宝山有些感叹说道。随即,走出房外,轻轻带上门。张宝山朝着天宝的院子走去。
来到张天宝院内,张宝山眼神一凝。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院中飘散。望着屋内灯还未熄灭,张宝山轻轻走近房门,小心推开了一条缝向屋内望去。
“呜呜,天宝,你,你没事吧!”一名女子的声音,在张天宝的屋内响起。张宝山顺眼望去,发现这名女子正在喂床上的一人抹擦什么东西。
“雪娟,别.别哭了,我没事。皮外伤而已。”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张宝山一听,顿时愣在了当场。这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天宝。
听到这道声音,张宝山一愣,随即眯着眼睛向着床上望去。床上趴着一人,背部满是伤痕,鲜血不断地顺着伤口渗出。望到这里,张宝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家堡身世相同的人很多,张宝山与张天宝便同样是张家堡收留的孤儿。身世相仿的两人,情义深重,堪比手足。此刻,张宝山既然知道呢张天宝受伤,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猛然推开了张天宝屋子的门,张宝山压抑着怒火,沉声问道:“天宝,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屋内的两人一愣。随即,张天宝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张天宝颤声对着张宝山喊到:“宝山哥!”声音虽然颤抖,但其中的激动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望着张天宝想起身,张宝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张天宝压下,说道:“别动,好好趴着!说,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宝山哥,我……”话还没说完,张宝山便开口打断道:“说!”
“是,是被……被长老罚的。”张天宝望着张宝山,吞吞吐吐的说道。
“哪个长老?”张宝山眯着眼睛,继续追问道。
“是,是……张……”然而张天宝的话还没说完,张宝山双耳微动,一道细微的声响传入张宝山耳中,张宝山突然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是谁?”
“哐当”,门被一下关上,屋外之人也消失了身影。
“天宝,你先趴着,我去去就回来!”张宝山转过头对着张天宝说道。说罢立马追了出去。
屋外,那人早已消失了踪影。张宝山越上屋顶,举目四望。暮然间,一道黑影在张宝山眼中一闪而过,张宝山真气运至足底,立马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