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荣......”此时易荣那提起来的心仿佛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一般,“38分,未上榜。”
晴天霹雳!
在其他科目考试中从未失手的他,竟然在这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中被扣掉了2分。回想起自己答题的情况,易荣自认为并没有可以扣分的地方,这便是他在其他科目上的实力与自信。难道真如那刘鹏所说?
周围的人也是投来一道道同情的目光,毕竟差一分就能上榜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觉得遗憾吧。
泪水,这一次终于是不受抑制的从易荣眼中流下,自己十几年的努力、爹娘这十几年的付出都在今日付之东流。什么本命灵像,什么天才少年,在这未上榜的事实面前一切称赞都变得苍白无力。不过看他毫无修炼出元力的迹象,这两年这些称赞倒已是逐渐少了许多。
颂榜仍在继续,可易荣也无心再听下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让他自己亲自独自听到这些对他未来具有判定性质,何况是不好的这些话语,确实是太残酷了。可怎奈今天早上,钱家钱庄的人前来讨债,爹娘都是一时脱不开身,才令易荣独自前来。
就在这时,一双手搭上了易荣的肩膀,易荣一惊,急忙回头,在看到来人的面容后,他紧绷着的身体也是放松了下来。
“李流利,怎么是你?”
“我哪忍心看我们的天才在这里自己哭泣啊。”易荣身后那人说道,语气中倒是没有刘鹏那般的嘲讽。这李流利身材匀称,面容清秀,是易荣在这初等学院中为数不多的好友。
“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落榜,易荣又是鼻头一酸,刚抑制住的眼泪又是如断线般滴落。
“好了,到时候不是还可以申请复核呢吗?别伤心了。”李流利自然是知道这个分数对易荣意味着什么,所以那些大不了从头再来的豪言壮语李流利也是没有出口,只是给了一个十分中肯可行的建议。
听到好友的关心,易荣心中也是有燃起了一丝希望。拭干眼泪,易荣对李流利说:“嗯,行了,别说我了,你怎么样?”李流利一开始也是同易荣一样,未感应出元力。这未感应出元力放在世人眼中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可在这专门开设元力课程的第五初等学院,像易荣他们这样的反而成了少数,毕竟那高昂的学费可不是每个家庭都承担得起的。一些家长见孩子没有元力修炼天赋,也就不把孩子往这第五初等学院送了。当然,这样的做法有没有埋没一些人才,就不可估量了。
要说这李流利也是有奇缘,就在这初级灵测的前一周,李流利竟是感应出了些微的元力。虽说技巧什么的这一周肯定是补不过来,可在学校元师教师的协助下,李流利也是将自己感应到的元力稳固住了。
“呵呵,侥幸通过,得了41分”李流利憨厚的一笑,也是小心地调整着措辞,害怕伤到易荣。
易荣当然也是打心底里为李流利感到高兴,转念一想心中也是不免发出一声叹息,李流利那毫无技巧的元力应用竟然也可以使他在测试中拿到元力科的一些分数,看来是可能有一道题就是只要你有元力就可以得分的吧。易荣是无从知晓了,像他这种没有元力的学生,是没有资格进入元力测试的考场的。
不过还真是让易荣猜中了,那元力测试的确有这么一道题,而且分值还不低。只要有了元力就有成为强大元师的可能,帝国可是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样的学生,即使其他科再弱,送这么几分也基本算是保送了,如果还是把握不住说明那学生是除了有元力外就是一无是处,这样的学生不要也罢。
两人又是攀谈几句,最后因为李流利的父母叫李流利去“庆功”两人才算要分离。易荣也是谢绝了李流利父母让他一同赴宴的邀请,他还有事要去做。
易荣在与李流利道别后来到了那榜边的投诉处,已是响午时分,看榜的人少了许多而这投诉处却是被人海淹没。
“让开,快给我查查,我儿子不可能只有20分,告诉你们,我可是世袭里长。快给老子让开。”一个彪形大汉叫喊着从人群后向前挤入,一路上冲得人仰马翻,引来其他人的怒视。不过碍于其里长的身份,也是不敢多说些什么。
可待得那大汉冲到最前方,不待其继续嘶吼,一道元力白练便是轰击在他的身上,将其轰到人群之外,引起了一片又哗然。出手的自然便是那投诉处的学官。
“元师,那位大人竟然是一位元师!”人群中的嘈杂声逐渐小了,原本杂乱无章的人群竟是主动排起了一条队伍,毕竟如果再拥挤,惹恼了元师大人,这后果可是无法想象。
那大汉也是从地上站起来,气势也顿时萎靡。他这里长的身份在元师面前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可还是向着那学官作了一揖,道:“马大人,没想到是您在这里坐镇,多有得罪。可是小子一年前便是感应出了元力,即使学艺不精,也不应该只有20分的分数啊。”
看来那所谓的马大人也是认识这大汉,望向他,说道:“路里长,难道每次令郎拿回去的试卷水晶,您都不看看上面是谁的名字吗?”那试卷水晶便是测试元力的工具了。
那大汉听得此言,回头看向队伍后方的一名与他相貌十分相像的少年,少年察觉到不妙,当即是撒腿就跑。
“小兔崽子,没感应出元力就想到用别人的试卷来唬我?你别跑,今天我非得炖了你!”那大汉也是突然醒悟,向着奔走的少年追去。
易荣看到这好笑的一幕,心中的郁闷也是减少了不少,在看到队伍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有一家人欢天喜地的行离了投诉处。
“嗨,还真是走运,没想到真是给那小子少加了十分,这一加上,穆元师家的那不成器的二儿子也是过线了。”
“也不能这么说,既然是少加了十分,那说明这十分人家本来就应该得,也没有走运这一说。”
听到这样的交谈,易荣也是心头一紧,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将渴死的人听到有人谈论前方有充足的泉水一般,易荣心中也是重燃起了希望。
终于是排到易荣了,易荣脸上挂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向着那学官行了一礼,道:“老师,学生对自己的分数有一些疑问,请您帮忙查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