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来了。”老娘竟然很淡定……貌似这样更诡异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么。
旁侧的沙发上半坐半躺着一个人,竟然是罗飒,有点濒临昏迷的征兆,有进气没出气的,身子颤抖着,腹部裹着白布,隐约可见血迹。
“死不了。”奶奶对我说,瞥了他一眼,“真是的连个左护法都打不过,两个一起上怎么办。”
“切。”他哼了哼,睁开眼喘了几口气,“好歹我是受害人,尊重点。”
之后大家都坐在大厅里,无语。我坐在无音旁边,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腰,和他咬耳朵:“什么情况?”
“出去也是死,不出去也是死。”他完全置生死于度外的说。
“到底死不死?”
“最好不要死。”
我真是搞不懂这类爬行动物。
于是继续沉默。
“半夏很能打的吧?”我再问。
“打一个可以,两个有难度。”
“两个?”
“蛇界护法一向是两个一起出动。”他的左手已经握着剑,青筋暴露出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坐着!”他刚站起来,奶奶又把他按下去,喊道,“右手废了,你配合不上他。”
气氛再度压抑,尤风忽然响一声:“我去。”
“去你个大头!”我瞪他,他又弱弱的把头低下去。
我琢磨着半夏为什么带我来,我明明改变不了一切……
仅仅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切的发什么?
无音站起来。
“不能出去。”奶奶扯住他,“至少在这里我可以设结界。”
奶奶是个高手,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她能预知很多事,包括谁会在什么时候升天……她很少预测,在我印象中这种恐怖预测她只使用过两次……满打满中,因此不少小孩都叫她老巫婆。
所以她就不再预测生死了,改行为天气预报……
所以无音就一直潜藏在我家。
再度沉默间,火红的血影在眼前掠过。
半夏。
浑身瘫软下来,我松了口气。
“这么紧张做什么。”他迈步进来。
“还不是紧张你。”无音把剑收回刀鞘。
“什么?”半夏没听清这沙哑的声音。
“我说……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可笑么?”
无音化作银光冲杀上去,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前划出光鞭劈过去……
重物飞出去,砸在门前庭院里。“跟我斗。”无音拧了拧手指。
我跑到门边往外看,那个人已经不是半夏的模样,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一身绿袍,跟一片菜叶似的。他胸前血液扩散开,扶着灯杆站起来。
老妈也站在门口,她的表情很惊恐。奶奶笑笑,“我不是说过嘛,你要嫁过来得做好心理准备。”
菜叶男人抛出电影经典台词,“你给我等着。”抽身就跑,形体在夜色中消掩。
“尤风。”无音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