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的这么懦弱,尽管我和林雪的苟且被小玲当场活捉了,但是小玲也不应该这样揍我,对于我们乡下来说,女人打男人一耳光会让男人一生的运气不好。
我算过,小玲给了我至少十六个巴掌,看来我要在十六辈子之后才能有好运。
不敢照镜子,我知道现在我的脸一定像花一样绽放着许多手指印,说不定还有些肿;也不敢出去买菜,因为怕别人会嘲笑。很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很黄,小玲也不会很暴力。
一想起林雪,胸间生出一股无名火,我是怪她,如果不是她来挑逗我,我怎么会那样做,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小玲现在把自己关在楼上,看来她今天不准备给我做饭了。
我也不准备去叫她,因为我也一肚子气,我长叹了一声,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是沙发,我确定那是沙发。可是没有想到,我一倒下去,就仿佛掉入了一个冰冷的怀里,一双指甲呈黑色腐尸般的手从沙发里突然伸出来环抱住我,把我往下拖。
此时的沙发忽然像一个泥泞的沼泽。我感觉自己在下沉,无休止的下沉,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这一刻,尽管我紧张到连心都要蹦出来,但我无能为力,只能随着下沉,无助的看着天花板在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
那双阴森的鬼手一直抱着我。
下陷的失重感很痛苦,很可怕。虽然我很紧张,但是我知道除了死亡,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一种永恒无休止的东西,只要自己还活着,这种下陷就会有终点,哪怕停下来的那个地方叫十八层地狱。
而且我从下陷的时候就知道我是在做梦。
砰,我摔在了地上,终点终于到了。很痛,但痛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讲到痛,昨天那个梦里我不知道被那个“我”砍了多少刀,每一刀砍在肉里的时候,我都痛的想叫,那种感觉太真实,但还是梦。只要记住在梦里,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死,就像我被砍了很多刀以后,还能看着小玲被那个“我”肢解一样。
这里不是十八层地狱,只是一个小村庄,夜色下宁静的小村庄,虽然有些诡异。
那双抱着我的鬼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如释重负,尽管是做梦,但有个鬼一直抱住自己还是很难受的。我爬了起来,却不知道往哪里走。
这个梦做的很失败,居然一点指引也没有,怎么叫人把梦做下去?我到底要来这里干什么?哪怕是出来个人,或者在哪个地方打个标识牌指引一下做梦的步骤也行啊。
对了,前面的那个小屋是不是指引?里面还亮着灯,估计是,我去看看,也许那就是梦的指引。
小屋的门上贴着门神,因为天太暗,我没去注意看。但是如果,如果我走近时能仔细的去看那两个门神的长相,我保证,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咚咚咚”!我开始敲门。
“谁啊”伴着一声疑问,门被打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怔住了,开门的是个老大娘,我认识她,可以说,从一出生我就认识她了。
她居然是我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