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虽然很短暂,但是因为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所以借着这道光亮我终于看清了。而在那一瞬间,我的瞳孔开始扩散,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
因为我看见的那个人也正在看着我,而他,分明就是我自己。不可思议,我竟然看见了自己,这他妈的太不可思议了。
光亮消失后,那个我看见的自己又一次完全消失了。
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泛起侵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又渗入骨髓。
那种感觉仿佛有些空洞,我已经忘了该做什么,该想什么,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与世隔绝般的寂静。
就连小玲进来我都没有听见,直到被小玲推了几下后我才紧张的反应过来。
小玲看着我,再看看窗户外面:“看什么呢?叫你这么多遍,怎么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说完小玲就一屁股坐到电脑前开始上网。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小玲玩着电脑又转过来看着我:“别杵在那里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检查一下你都和谁在聊天。”
“嗯。”
为了不让小玲担心我的状况,在小玲面前我装做神情自若的样子,回到卧室拿了件睡衣然后下楼到卫生间里洗澡。
喷头里的冷水不停的洒在我的头上。
是的,此时此刻我也确实需要冷静一下。我要冷静的去思考公交车亭子里出现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当然不会是自己,在那一瞬间我也许是出现了幻觉,或者是那个本身长的和我就有点相似而已。可是连续两天,他为什么连续两天都守在那里?通过这件事情让我想起了前天晚上小玲说我砍她的事情。那件事我已经通过那边被我破坏过的草丛可以证明是小玲幻觉,但那天晚上是谁帮我关的门推的车?难道就是那个人?就算是,但他为什么那样做?
我总觉得他的出现并不偶然,可是太多事情我想不通!
就在我有些沮丧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并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我的手机,手机铃声是周华健的《朋友》的副歌!我记得刚去卧室拿衣服的时候手机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我想小玲听到铃声应该会接,然后就抹上香皂,继续洗澡。
铃声却一直在响,我在卫生间里大声的喊:“小玲,帮我接下电话。”
可是过了两下,除了小玲没有搭理我之外,手机的铃声始终没有停。
我对着楼上大声到几乎像是在嘶喊:“我刚涂上香皂你帮我接一下。”
小玲还是没有回答我,但手机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
“你聋了啊。”我几乎是有些怒气的冲上楼,是完全赤裸一摇三摆的冲上了楼。我没有先去卧室接电话,而直接往电脑房奔去。因为电话等下可以回一个过去,心里的怒气不撒不爽。
可当我冲到电脑房门口的时候,我的所有怒气突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惊悚!
一个女人,一个披着长发的白衣女人站在小玲的背后用两只灰白的手捂着小玲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