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撕碎了一张手稿。
今晚他灵感全无,烦燥之下他决定出去透透气。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午夜的时候走出房门……走了很久后他坐在一棵大愧树下休息,这时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笑着走来:“怎么了,也是给老婆赶出来的?”
看那人面善,作家摇了摇头痛苦的说:“我是个作者,可是现在我一点灵感也没有。”
“哦?”那个男人坐在他的旁边问:“那你写的是什么类型?”
“恐怖灵异。”作家自嘲的笑了笑:“就是写鬼故事。”
男人看着作家自嘲的笑容疑问:“可是看样子好像连你自己都不信有鬼?”
作家耸耸肩表示默认。
“那我给你讲个真实的鬼故事。”男人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坐着的这棵愧树上曾经吊着……”
“你是想说树上吊着两个人吧?”作家打断男人的话并大笑了起来:“我知道,这棵树上面曾经吊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保护树木,人人有责。这都小儿科的鬼故事了,还拿来吓人?”
“不是。”男人有些失落的说:“树上面只吊着一个人,这个人变成了鬼后感到非常孤独,所以他想找一个可以聊的来的同伴。”
听了男人的话,作家顿时灵感无限,他激动的对男人说:“继续说下去。”
“你真的愿意陪我聊下去?”
“当然。”
……
第二天清晨,有人发现作家吊死在那个槐树上。
***
和小玲从东湖公园散步回来不久便上床睡觉,可能是睡的太早所以醒的也快。如果不是窗外那片无尽的漆黑和挂钟上的指针刚好对着12点,我甚至以为已经天亮了。
现在正是午夜,离天亮至少还有四个多小时。
小玲没有睡在旁边,倒是听见楼下客厅有电视的声音传来。其实卧室里也有电视,我估计她一定是怕吵到我而到楼下客厅去看电视。妻子的贴心如一丝暖流钻进了我的血液。
慢慢的起身走出房间,走下楼梯。
客厅的灯亮着,小玲背靠在沙发看着电视。她看的很入迷,连我走到她旁边都没有发觉。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阴郁黑白交替的画面,一个胡须拉渣半秃顶的男人一脸邪恶的扭断了妻子的脖子,妻子在死的那一瞬间,恐惧和愤恨极其复杂的表现在脸上和睁圆的眼睛里。然后男人开始把一个小孩摁进浴缸里……
我看过这部电影,这是日本拍的经典惊悚鬼片《咒怨》,刚刚播过的画面正是它的开始序幕。
忽然有些佩服小玲,就算不说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大半夜的跑到客厅来看这部恐怖片也已经够胆大的。莫说是一个女人,即使是已经把这部片子看过无数遍的我也不一定敢在晚上一个人看。遥控器在小玲手上,可她却一点换台的意思也没有。
“换个台吧。”我说:“晚上不要看这样的电影,会睡不着的。”
小玲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既不看我也不应声答理,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去,轻声说:“上去睡觉吧,明天白天到电脑里去找这部电影我陪你一起看。”说完,我伸出手拿起摇控器准备关掉电视。
我的手刚挨着摇控器,小玲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刺骨的寒意迅速从手背沁透,一下子凝固了血液。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我几乎是有些哆嗦的再次去看小玲的脸……小玲的头发是那种拉的直很长的披发。现在她的整张脸就在披发中。但是我依然看到了一只暴睁的瞳孔,几乎是和《咒怨》里的女人一样的眼神!
我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横倒在沙发上。
这时,她不再看着电视,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