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有些不情愿的叹息:“我老婆,精神病。”他紧接着说:“我知道买房是件大事,像我这种情况,的确可以让很多人拍屁股走人,这也是我低价卖房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一?”小玲接着问:“那你还有什么原因?”
“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疯下去,所以前些天我把她送到了青山精神康复中心治疗。”徐林苍白的脸忽然凝重起来:“不管能不能治好,至少我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他的这番话令我肃然起敬:“这是必须的。”
“医生检查了病情以后说这种病能治好,但要及时治疗。”徐林:“你们刚才也看过,我的家境并不好,治疗的费用又很高,除了卖房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小玲:“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诉我们这件事,那样你至少可以卖到现在价钱的两倍以上。”
徐林看了看我们:“可是如果我没看错,卖十五二十万,估计你们一时也不一定拿的出来。”
尽管他用了“一时”这样宛转的词,听了之后还是有些不舒服,就连小玲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徐林的话确实说的很准,我现在的全部身家也只有十万多一点。看到我们有些尴尬,徐林马上说:“最主要的是我急需用钱。”
小玲忍不住问:“可是房子卖了,你住到哪里去?”
徐林:“我会在青山精神康复中心外面租间房。”
小玲有些感动:“那你老婆康复以后呢?”
徐林苦笑着说:“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当然会找到地方住。”
小玲这时候也不再问徐林问题,她看着我的眼神里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在她刚才与徐林的对话里就能看出实际上她很想把房子买下来,现在她把决策权交到了我手上等我做决定。
其实在我也权衡过。精神病听起来不好,但是至少不会像其它疾病一样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如果放过这次机会,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买的起一套像样的房子,更何况是单家独院。
一想起平时在租住的小房间里,夫妻间做个爱都像是做贼一样怕别的租户听到笑话;一想起包租婆包租公收房租时那两张地主的嘴脸;一想起小玲曾对我说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顿时一腔热血涌上脑袋,心里想着,只要是没死过人就行。
“真心希望你老婆能早日康复。”我看着徐林很正式的告诉他:“但话说在前,你老婆好了以后千万别回来找我们拼刺刀。”
听到这里徐林感激的笑了:“这点你放心,她即使要拼,也是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