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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跋的本性


无夜带着攻辙和江跋伺夜到了南峻城内,他们到了越公府里。几年前越公府被搜得一干二净,无夜统治南峻城后也特地留意了此处。若没有攻辙,她实难发现越公府的基地。

无夜领着他们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跨上阶梯,攻辙推开了木门。里堂摆着成人大小的两尊泥灰色神女塑像,手持双尊耳瓶,形态各异。江跋见无夜手里端着木碗,不解道:“公主是饿了?“无夜只笑不语。江跋走上前去端详,感叹道:“如此精致的轮廓,用这般材料岂不枉费!“

无夜赞许的看向他,道:“正是这理。“

攻辙嗖的拔出腰间的剑在手心划下伤痕,无夜用木质容器接住。血流了整整一碗,攻辙嘴唇泛白虚汗狂流不止。江跋觉得这公主未免太不人道,在地下之国里攻辙流的血恐怕还没补回来吧。见着攻辙孱瘦单薄的身躯布满了伤痕,江跋难得的一脸正经,正直13的少年却被硬拉入了这个罪恶血腥的世界。他面容冷酷,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怎样的经历能够让一个人变得像个野兽,他可以有其他的选择。

无夜看出了江跋的不满,左手端着木碗右手重重的搭在了江跋的肩上,意味深长道:“这孩子让你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吗?“

江跋又一脸漫不经心,道:“我可没那么多愁善感啊。“

无夜继续说道:“想要脱离,只有真正的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否则只能一味的顺从。想要真正的自由,除非这个世界的真理由自己掌控。“

无夜轻轻的拿开了手走到雕塑面前,将血液倒入了左边神女塑像的瓶子里。被血一浸染,神女雕塑浑身闪着荧光,身着白色飘渺纱衣,肤胜白玉栩栩如生。神女睁开了眼睛,怀抱双尊耳瓶****双脚来到她身后只着色有祥云的壁画。

她神态祥和,身姿婀娜优雅的从袖子里取出粗壮的毛笔探入瓶里。神女潇洒的挥舞着笔墨,墙上的画更像是一个警示的故事。江跋看得出神,任凭世间哪个男子看了不免情动。无夜仔细的看着画的变化,那似乎是一个爱情故事,无夜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意义。

这时无夜注意到画上的女子同神女面容颇似,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另一尊雕塑,如果选择了右边的会是什么结果?无夜走上前去,攻辙拉住了她的袖子,“危险。“

无夜点了点头退了回来,那么这是关于西姜氏族的故事,旁边的女子难道是恶魔的雅姜,将她唤醒就麻烦了。

神女画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画中男子和女子绝美的相恋到最后双双殉情。无夜微微眯起眼睛,爱情吗?画不断的变化着最后变成了一条大道,两旁满是红透的枫叶飘落下,和现在的季节真不符。

神女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身上的颜色渐渐褪去,恢复了和先前来一模一样的姿态。无夜跟在攻辙身后向画走去,江跋注视着雕塑,等他回过神无夜他们已经跨进了画里。他跟了上去,看着眼前的奇观道:“真是不可思议。“他看见无夜他们走在画里,他也迈进了步子。刚一跨进画里,视线就暗了下来,壁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江跋跟着他们到了一个精致的府邸前,门前竖立两盏精美的孔雀灯台。这里满是枫树,无夜感到惊奇的是这里的风景似乎永远不会改变,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片风景啊!

攻辙上前去对着木门扣了三下,木门自己拉开了。他们走进里屋,地板上摆着大大小小形状风格颜色各不同的灯罩。木门轻轻的关上了,灯自己亮了起来。地板上倒映出各色的光影,令人恍惚置若梦里。

攻辙拿起一盏红色的灯盏信步向前走去,无夜跟在身后,江跋打了打哈欠跟上。这里的房间都是相通没有门,走了不多时到了走廊。他们到了一颗大树前,攻辙拉开了树的皮里面是空的。他将灯盏放了进去,树发出温暖的红光。

进了里面比想象的宽敞,而且树里面全是橘红的灯光,江跋四处仰望也没发现灯盏的踪迹。他们走下石梯,中心有一个圆桌。圆桌上是木头浮雕出来的地图,无夜靠上去仔细观看,端详片刻她问道:“可有纸笔?“

江跋从怀里取出纸笔,无夜竟有些吃惊。江跋对无夜的眼神有些困扰,“拜托公主不要那么惊讶,这纸笔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

无夜淡笑过,展开纸快速仔细的描绘着。江跋乘机四处查看这树内的景象,墙上挂满了各种面具。他摘下一个戴在脸上,“大小正合适,我要拿一个吗?“

攻辙去了最里面的房间,江跋也好奇的跟上去。无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奉劝你还是留在这里。“江跋回过头见无夜头也没回的继续抄着,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么有趣的地方,闲闷着真是无趣。“

攻辙来到里屋,里面摆满了列祖的排位。攻辙打开摆在案几中间的木盒,从里面取出卷轴放进自己的袖子里。他抬起头看过牌位上陌生的名字,面无表情的离开。

无夜和攻辙取得了各自需要的东西,他们离开了南峻向西而去。走在夜路上,站在高山看向底下稀疏的灯光,江跋打趣道:“公主,要不我们角色互换吧,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道上。“

无夜笑道:“你也想当当公主?“

江跋摆了手,“不,你想多了,我说的是易容,公主可以扮作男装。“:他坏笑的看向攻辙,“攻辙可以扮作少女。“

无夜淡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江跋无奈的摊开手,“没辙,我的形象被你悉数尽毁。“

无夜道:“放心吧,这个小镇叫忘月林,意思就是对外界的一切皆不过问。“

“连这你也知道!“

他们下了山向灯光最明亮的区域走去,在镇中心这条不长的街道上也算热闹。无夜买了几块桂花糕递给攻辙,冲他微微一笑。前面不远处有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艺妓,江跋顷直前去。无夜叫住了他,“本身就够招摇了,你非得去那种地方彻底露底?要知道,那里的消息可散步最快。“

“你不是说忘月林不理天下时事吗?“

“****可就不同了,那里混杂了各色人。“

江跋不满的理论起来,“****可不是你们女人想象的那么肤浅的地方!“

无夜对着攻辙道:“我们走吧。“

他们不理会身后的江跋向前面不远的一夕客栈而去,江跋笑道:“等会儿去找你们。“

吃过晚饭,她和攻辙便回到了房间。无夜拿出图纸仔细的研究,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来去自由了。攻辙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无夜,片刻之后无夜才想起旁边的攻辙。她面带歉意的捧起攻辙的脸庞,“你好像瘦了,最近你可要好好休息。“

攻辙点了点头,道:“你也要好好休息,你也瘦了。“

看着攻辙倔强的脸说出这话,实在可爱。无夜露出灿烂的微笑,“你一定是我的神明。“

江跋在大厅左搂右抱做派十分大爷,着实引人侧目。他注意到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居然有人能如此冷静孤傲。他将目光看向对面的人,此人面容俊朗,若是女子倒能让他感兴趣。他正要收回目光,发现此人也在端详自己。

酒过三巡,江跋回到了客栈。才到门口,他在柜台看见了刚刚那名男子,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他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是喝多了?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公主不会和小白脸约会吧!

他走上前去刚想说话挤兑无夜公主,这时听见男子道:“佳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就要和你睡同一个房间嘛!“

江跋在心里感叹,世上当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脸!他歧视着俊朗的男子,如此漂亮的女子主动要求同房,竟无情的拒绝,真是缺乏男子气概。

见两人走后,江跋无限叹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混蛋!男子依旧冷酷,任凭女子依靠在他身上对女子不理不睬。

江跋问着掌柜,“帮我看一下,叫无夜的住在几号房。“

掌柜查看后非常抱歉道:“并无此名投栈。“

江跋一把夺过登记册子,在上面找着了攻辙的名字,他震惊的丢掉了册子,攻辙和公主一个房间!

江跋冷静的敲响了无夜的房间,无夜打开了门。江跋刚要发问,无夜将手指放在唇边,“嘘,小声。攻辙才睡着,休要吵到他。“

江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无夜,“你还真是奇怪。“

“你有何事?“

江跋笑道:“在今天嫖妓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捉拿无夜公主的赏金是黄金5万两,官升一级。“

“真是诱人的条件。“

“不过,我看王主对这个小地方不给予希望啊,连长画像都没有,仅仅只是说了外貌特征和身段。“

“在这个小地方,一旦有外来人,就一定会被注意。“

江跋想起了什么,笑道:“说起来我想起一件事,你说王主会不会在人间洒下种子?否则怎么会有人和你长得如此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无夜复杂的看向江跋,“你说有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正是。“

无夜嘴角渐渐泛起了笑意,“这样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