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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神的交换


储君松开了芷乐,芷乐无力的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闯下大祸害死了霸国的公主。她情绪有些失控,“为何如此?“储君也微感震惊,居然这么容易,她死了?储君走向窗台望向水面,水面一片平静。

资全拄着拐杖靠近储君,拔出匕首,扎向自己的手臂,“灵王,快些离开罢。“

“辛苦了。“

“为了灵王,为了南国,一切都值得。“储君翻向窗户,芷乐急忙拉住他的裙摆,“不要走。“储君面带嘲笑的看着她,“若你不是王室的公主,凭着蠢笨的天资,该怎么存活?“芷乐挤出一个笑脸,“带本宫一起走。“这时,将军敲了敲门房门,“公主,逆贼已被擒获,请公主指示。“

芷乐看了一眼储君,骄纵道:“如何?本宫再问你一次,我们可是杀死无夜公主的共犯,你必须带本宫走。“

门再次被敲响,“若公主再不应答,末将只得进来了。“门外士兵严阵以待,防止突发状况。

储君冷笑道:“俗不可耐。“他用剑划破衣料,消失在船舱里,芷乐的眼神里充满凄凉。门被撞开了,芷乐坐在地上,公主仪态全失。萍儿同两个侍女晕了过去,资全的手臂流着鲜血。“发生何事?“

资全跪在地上喊道:“无夜公主被贼人掳走了。“霸国王主殿上,霸王听到这个消息置之一笑,挥了挥手让来人退下。无夜你又搞什么名堂?

孤夜走进大殿来,眼神温婉顺之,“儿臣拜见父王。“

“孤夜来了。“霸王端起茶杯,眼里闪过忧虑。“父王,似乎有心事?““如今,无夜下落不明,南峻无人管制,起义之士蠢蠢欲动,孤不知派何人前去。虽无夜孩童起就桀骜难驯,但管理之道令孤也信服,换做他人不知能否有此成就。“

孤夜作揖道:“让儿臣一试如何>?““你?“

“儿臣自西方大土学业归来,也想大展其学。它日,王姐归来儿臣会即刻返回霸国。“霸王点了点头,“也算是磨练磨练你。“孤夜高兴道:“谢过父王。“

孤夜回到掠王殿,普慈早已等在那里。普慈乃霸王嫔妃,正处青春芳华之貌,并无实权。普慈宠溺的扶着孤夜的脸庞,“孤夜,让娘亲好好看看你。“孤夜吩咐侍女端来食物,他坐在床榻边,“儿臣有事与母上大人讲。“

“孤夜去见过王主了?那个没良心的,让我儿去到异国他地饱受苦楚无非就是怕威胁着他的储王了?哼,这样说来也是王后娘娘吹了什么阴风。“

孤夜将荔枝送进普慈嘴里,“母上大人,休要乱说,以免招来不必要的事端。“普慈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她警觉的扫视房屋的一切可疑。

“儿臣明日启辰去南峻就职。““王主应允?“

孤夜点了点头,普慈突然烦躁起来,“啊,真是。好不容易让我儿回来,又得弄出王城去,霸王是安的什么心啊。“

“然,是儿臣自动请缨。“

普慈轻轻的拍打着孤夜,“你这孩子。“

“想要继承霸国没那么简单,霸国一直以来都是防御最强,内部机构复杂且严密,看似简单的却又机关重重。“普慈叹了一口气,孤夜前去慰问,“母上大人为何事叹息?““自从那屈瑟从南峻回来,你父王再没来看过我,明日孤夜又要离去,母亲怎不伤怀。““母上大人别难过,这是为了母上大人的未来,要忍耐。“普慈点了点头,“母亲就靠你了。“月亮倒影在水面上,潮水拍打着无夜的身体,她疲惫的睁开双眼。月亮出奇的大,光照在水面上,延伸很远很远。在她面前站着什么人,无夜撑起身子,腿软弱无力,头昏脑涨。她勉强的抬起头,“你是谁?“

她的身上散发着紫色的微光,身着白色的薄纱在风中摇曳,头发自在的在空中飘逸着,头上的饰物是两条蛇,它们正在爬动吐着舌头。那双眼睛、那对耳坠,令无夜记忆犹新。无夜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你到底是何人?““我是神。““神?”无夜笑道,“神吗?神能做什么?“

“神并不能做什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那世人信奉神有何用?“

无夜站起身来,蹒跚的站在夜神面前,她的手穿透了她的身体,“在我看来,神和妖怪并无二样,妖怪和人类也并无异端。“

“你还是如此放肆。“她咧开嘴角,“你快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无夜疑惑,顺着夜神的目光看去,沙滩上无夜的躯体静默的躺着,她半睁着眼睛,眼里一片茫然。无夜惊恐的跑上前去,“这是怎么回事?““你就快要死了。““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无夜半跪在地将自己的躯体拥在怀里,她迷茫的眼里闪着一丝光。“那光是什么?“

“那是你的眼泪,你的心在低泣啊。你的眼里未曾掉落的那滴泪,使你无法轮回,不能重生。“

无夜冷笑道:“重生?不,我从不信奉神,从不信奉一切,就算堕入无间地狱,我依然爬回那片土地遵循我内心的野心和欲望。“

“你很不甘心啊。“她苦笑道:“我还是太仁慈了吗?所以才矛盾不堪犹豫不决,最终丢掉性命。“

“那么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流下悔恨之泪进入轮回。“

“那有可能吗?“

“是啊,你有注定的宿命。又或者你选择了命运,又或者是命运一开始就选中了你。“

无夜看着戒指上的花,此刻就像她垂危的生命黯然无色,“它应该是永不枯萎的花,从不曾暗淡。““无夜,在你从不曾信仰的神面前立下愿望,让我来帮你实现。“

“不需要,我不会死的,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夜神发出笑声,“无夜,我有点舍不得你了,怎么办才好呢?我黑夜的孩子,我想你需要。你知道吗?我能看穿你的心。“夜神看着她的眼睛,她感到惊慌失措,这种事怎么可能.。

“你讨厌自己还是会信任别人,讨厌自己心里还抱有幻想,讨厌自己的软弱,来吧,将这些都舍弃掉吧。“无夜点了点头。

“就用你的心来交换吧,我将给与你看穿他人内心的力量,同意吗?“

“这样最好不过。“

“你可以再想想。““对我来说,心这种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它只会妨碍我行进的道路。“无夜全身电击般疼痛,快要窒息了。天空下着红色的雨,红雨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全身血红。“红色的雨。“

“那是你的眼泪,你的心已经被我拿走了,这是它的悲戚。“无夜冷笑道:“眼泪?这种东西及负担又多余,那是弱者的武器啊。“

她看向女神,女神笑道:“无夜,你是看不穿我的心的。“

无夜冷漠的转过身,向远方走去。地上的自己的躯体她再也没有看一眼,夜神咧开嘴角,眼里是无边的沙漠。地上的躯体冒着浓烟消失了,“你的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消失了,连同软弱一起,你的心shi这样告诉我的。无夜,你重生了。“王主殿里清政坐在王座,祭祀一袭薄纱黑裙,裙边是金色流苏,黑色纱帐遮住她的脸,她的头上插着鲜艳的花朵,这是不好的警示。“大祭司,近来我霸国有何动荡?“

“图腾未能显现,十分反常,微臣深感不安。“

“这是何由?“

“图腾不显现,天机不可泄露。若未能指示,必定是我国有大动荡。“

霸王握紧了拳头,“天,要与孤作对?“若赤回到了南峻,见了掠王。“若赤姑娘平安无事可好。“

“无夜公主被何人虏去?可有音信?“

“王主已经派人前去追寻,想必王姐是无聊了,找个时机作弄谁了。“不对,若赤陷入沉思,这是怎么回事?若赤拜别了掠王向萍儿打探事情的始末。“我当时被什么人打晕了。““屋里还有谁?““我好向看到灵王了。““灵王?“若赤拍向柱子,“可恶的灵王,亏公主三番四次救他。“

这时资全进屋来,萍儿前去相迎,“大人,你的手好些了吗?““谢萍儿姑娘关心。“若赤看向资全的手臂,“当日发生何事?““我看见萍儿姑娘被人打晕,正想上前,灵王挟持了芷乐公主,并划伤了她,无夜公主作为交换。““当真?““我的伤正是灵王刺伤,没能阻止他带走了公主。“

若赤对资全很是怀疑,她从未信任过此人,公主还活着就好。

“为何通缉令没有下来?““是灵王掳走公主的真相,王主并不知情。“若赤恼怒,“什么?““是公主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当时有没有撒谎?““芷乐公主也在那房间,芷乐公主可以作证。“若赤感到心烦意乱,公主啊,你到底想干什么?芷乐公主坐在车厢里,脖子上还有清晰的剑痕,她用手去触碰,“储君。“侍女在窗边道:“芷乐公主,我们快到霸国了。“芷乐失声痛哭,“本宫不想去霸国,本宫要回家。“

“公主。“

“和霸国王子的婚期还有多少时日?““不足半月。“

“本宫不想嫁了。““公主小点声。“她反复的念着储君的名字,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