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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 霸国禁地


无夜端坐在公主殿,近日来都十分安宁,她倒也清闲。普慈命人为公主送来上好的茶叶,她讨好无夜是知道公主不久就将出嫁,这对孤夜十分有利。若赤接过精美的盒子,打开来检查。

‘这普慈什么时候开始对公主上心了。‘

话音刚落,王主殿的侍者传召,无夜整理好衣带前往王主殿。10名侍女整齐的排在无夜身后,迎面来的轿子拦住了去路。

莫说若赤,连无夜也觉得不可思议,在这王宫的王主殿里还没有人敢这么铺张,抬着轿子的侍者停下了脚步,帘帐挂了起来,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头白发,侍女们跪拜在地。来者眉毛细长而淡色,睫毛纤长,皮肤白的透明,身着深蓝千鹤图的繁复礼服。

无夜轻轻弯腰作揖,‘无夜见过王叔。‘她暗酌,这就是传说中拥有不死身躯的苍之守夜,例外的爵爷。就算无夜再怎么淡然,面对他时也会不寒而栗。他若有所思的看向无夜,略带笑意道:‘时间可真是飞逝,本爵离开霸国之时,无夜还只是个小小的婴儿啊。‘

无夜优雅的回笑道:‘王叔却越发年轻了,若不是白了头。王叔的肤质,可是连无夜都自愧不如。‘无夜心里冷哼,时间?你会在意那种东西吗?

关于苍夜的传闻她听过一些,但没人知道所有,爵爷也是王朝的一大禁忌。她只能从别人的只字片语来分析,得出的结果也不准确。

苍夜咳嗽了几声,‘保养的再好,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也熬不住了。无夜,王叔要先行离开了。‘侍者听毕,为爵爷闭上帘子。

‘王叔慢走。‘

轿子走了不多远,无夜皱眉道:‘老怪物。‘若赤和萍儿看着对方撇撇嘴,无夜望向离开的马车,我读不到他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是神吗?说不定是什么妖怪。

爵爷离开才不多时,霸王的眼神有些呆滞。无夜跪拜在地,她看出了曲夜的异常,轻声唤道:‘父王。‘

他回过神,看向无夜。‘无夜来了。‘

“父王招儿臣来所为何事?‘

霸王挥挥手让无夜起身,‘无夜啊,你是孤唯一的女儿,让你嫁去雪国孤本十分不愿意。‘

‘父王无需烦心,无夜也认命了。‘

霸王背对着无夜,‘嫁去他国不比自己的国家,成了别国的王妃别再如此任性。雪国礼数繁多路途遥远,做错事没有人再护着你了。”

‘无夜明白。‘

‘不过,雪国也是一方大国,足以配得上无夜公主,你也算是为两国政交做了大贡献,霸国子民都会对你感恩戴德。‘霸王用余光扫视着无夜观察她的表情,‘无夜公主是霸国的大功臣。‘

无夜平静如湖水,‘父王所言甚是。‘

看着无夜走出大殿,霸王心里不免疑虑。这孩子近来十分安静,性情似乎也有所转变,到底是何事让她变得稳重,还是,她又在计谋什么?霸王叹出一口气,无夜啊,无夜,此次嫁去霸国可别再出什么岔子,孤不愿见你铸成大错。

不知何时祭司已出现在霸王身后,她向霸王作揖,‘王主。‘

‘是否有变数?‘

‘霸国近日将有丧事。‘

曲夜有些诧异。‘关乎何人?‘

侍女端来一盆清水,祭司将手指放入水面上,水面泛起涟漪,盆地蔓延出黑雾晕染清水。霸王看向水面,那似是什么字又像是图案,霸王闭上眼沉吟道:‘祭司,预言不是说无夜公主是霸国的祸星,如今怎有这变数?”

‘臣,也颇感疑惑。‘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祭司埋下头去,不言语。曲夜甩袖负手而站,‘也罢,对霸国而言,未必是坏事,你先行退下吧。‘

祭司领命退下,曲夜坐上正椅望向那盆水。清水本无颜色,欲指无,似云的黑雾则指夜。

若赤关上房门进来,无夜将茶水倒入杯子里,若赤接过茶壶帮无夜倒好茶水。‘若赤,本宫将要嫁去霸国,在此之前会向父王提出,还若赤永远自由。‘

‘公主去哪里,若赤就去哪里。”

‘这是个好机会,本宫的命运是无法抉择的。至少,本宫能让你选择一次。”

无夜看向她的眼睛,有那么一刻她心动了。

‘若赤不能背弃公主。”

无夜冷笑着端起茶杯递给了若赤,‘若是真心的,就喝下它吧。‘

若赤接过茶杯,公主不信任我吗?她将杯子放在唇边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她倒在了地上。无夜将她扶****,端详了她片刻,吹熄了蜡烛走出房门。

鱼池桥上倾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远远看见无夜走来。他快步上前去,‘妹妹,你可真慢。”

“妹妹有何计划?”

“王兄可还记得霸国的禁地。‘

倾夜脸色有那么一瞬不自然,无夜看在眼里,“儿时我们误入此地还被父王狠狠的罚了,怎不记得。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个?”

‘无夜想看看这禁地里有何物令霸国上上下下不敢靠近。”

“妹妹为何对此感兴趣?‘

无夜就看出了倾夜的心事,“王兄进入了内地?知道里面是何物?‘

倾夜有些不悦,“无夜,以后不要提此事。‘

‘王兄不相信无夜。”

‘不是不相信,这是个约定。”

“和谁人?”

倾夜心烦,‘妹妹不要再问了。‘无夜识时务转身要走,倾夜拉住她,‘妹妹?‘

“王兄和无夜都无法信任对方谈什么都是多余的。“

无夜凝视着倾夜,她眼神里似有迷蒙的月色指引着倾夜,那种朦胧的感觉让他迷失,他点了点头,‘带你去。“无夜露出诡异的笑容,传说霸国禁宫地下困着一头猛兽,历经百年之久无人敢靠近。但是,我知道另一个说法,若属实那计划就太完美了。

倾夜提着宫灯走在前面,他们进入了禁地。所谓禁地四周一片空旷杂草丛生。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只剩下遗迹,有座房屋极其特别,门前几里地有一对灯柱,墙上爬满树藤覆盖整个屋子没有一点缝隙。倾夜将手里提着的宫灯照向蔓藤,蔓藤将触须从门上缩了回去。

推开房门进了屋,倾夜把灯放在地板上去推靠墙的衣橱,衣橱遮住的地板下是地下道的通道。下了阶梯走了不多远面前出现一尊石像。倾夜点燃石像手上端着的烛台,左侧的石门打开。又出现一个阶梯,他们走下台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玫瑰的香味扑鼻而来,一身素白的女子睡在玫瑰上。她的衣服上有干涸的血迹,且皱褶破烂,想必是被玫瑰的刺划伤了。她睡得很祥和,就算无夜是女子也对她心有悸动。无夜握住铁栏,凑上前去想看的更清楚,暗自感叹世间还有美得如此完美之人。不过,无夜眯起双眼,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她。

“葵“,倾夜轻声的唤着她。

葵睁开双瞳,立起身子时牵动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的四肢和脖子上都被戴上了锁圈,身上有铁索勒出的痕迹。

葵对无夜的到来心存不满,她气愤的质问倾夜,“储王为何失言,背弃我们的约定带来旁人?“

“葵,你不要生气。这是本王的妹妹无夜。“

葵将目光看向无夜,她突然躲避无夜的眼光。她坐在笼中铁牢中的铁梯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无夜转过头对倾夜道:“哥哥可知道葵是妖类?“

倾夜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