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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整件事,赵刚肺真的就要气炸了,他不是一个轻易表露的人,更不会受客观存在的各种形式的煽动。但他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一定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是一个在真实事件面前勇于挺身而出的人,是一个抱不平于社会、扶弱小而自强的人。r
虽然整件事里还有很多谜没有解开,但这些不重要,这些只要他努力去查一定可以弄清楚,重要的是他对这件事没有一丝怀疑。虽然这不符合作为一名优秀侦察人员的条件,但他就是从心里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r
面前这两位边讲边落泪的老人没有矫揉造作表情,没有夸大浮化的词句。那些流下的泪不是大街上跪在地上哭诉痛苦遭遇,乞求施舍的泪;不是明星戏子们被发现丑陋一幕向公众道歉时,虚情假意的泪;不是高官落马后在监狱里写下几十页悔过书,矫揉造作的泪。那是最真实的流露,最朴华的表白,也是最有力的痛诉。r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可以呈现在赵刚面前;没有第三方证人挺身而出;甚至在讲的过程中似乎真是他们理亏而表现出了诺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刚相信他们,只要有这点,赵刚也相信自己可以去给他们找出他们认为不存在的证据。r
赵刚听时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肉的疼痛,他都没有发现,泪还是在最后不争气地流了出来。r
讲完了整件事,房子里突然的静了下来,不时有因伤悲而哭泣的抽搐声,一下,两下的在房子的空间里荡漾,似乎是薛山夫妇在回应着不甘。r
不知过了多久,赵刚劝慰薛忠道:“大叔不要太伤心,好好保重身体,这冤我就是丢了这份工作也一定会帮你申。”薛忠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泪,拉着孙子小军就要给赵刚跪下。赵刚迅速的站起身来,双手扶住,激动的说:“大叔,这舍不得,舍不得啊。”r
“你要能给我那苦命的儿子和儿媳妇申冤,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会给,何况区区的一跪呢?”r
“大叔你这条命还要好好地活着,看着儿子和儿媳妇案子怎么被破呢?”r
“可是我们除了那张‘取证单’什么证据都没有,你怎么破?”r
“证据不是现有的,是靠挖掘出来的,在你们的立场想或许他们没有落下任何凭据,但在他们立场,他们因为做过这亏心的事,心里自然是有鬼,那么证据也一定就会留下。”r
“你真的就这么相信我们所说的?”r
“不瞒你说,就像我刚才来时说的那样,今天来我并不是专查薛山这案子。甚至曾经怀疑王峰的死和薛山有关,只是在审查中发现薛山也已经去世了,所以才来这里了解一下情况。却没有想到会牵出这么大一个冤情,相对于王峰的案子,你们这里更重要,说不定这是两个相联的事件。相信你们出于三点原因:第一是你们没有必要夸张,也没有必要去诬告、讹诈一个政府官员;第二是因为你们纯朴的性格和憨厚的没有心计的表达,这是再好的演员也表演不了的;第三,不瞒你们说,这样类似的事我以碰到过,只是可能身份不同,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r
两位老人惊讶地互望了一眼,齐声问道:“赵队长也遇到过这样的事。”r
赵刚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表情,微微地笑了一下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肯定觉得奇怪,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怎么会被客运管理站稽查队的人抓住了,即使真的被抓那也一定会不发一分钱当场走人吧,更不会闹出他们家这么大的事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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