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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结省时间,在薛海打过电话后,他打了个电话回家,让妻子到镇上的银行取三千块钱。妻子问他怎么一下用那么多钱。他叫妻子别问。虽然他想把语气说的平和一点,但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从没有说过谎话的人是不会做到像那些执法者一样的。r
他的妻子早以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急促与不安,虽然猜想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丈夫既然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理由。她拿着存折就去镇上,等她刚从银行出来,薛山正好也下了车。r
看着丈夫拿着钱匆匆上车的背影,她虽然焦急,虽然提心,却没有办法。当一只蚂蚁看到大象的脚快要落在自己同伴的身上时,它是无能为力的,它即没有光速侠那样的速度,也没有绿巨人般的变异神力。r
薛山快到市里时给薛安邦打了电话,一下车,他就把钱交给了朱叔。那个朱叔让薛安邦把他送到停车场附近,在车上他给那个王峰打了电话,从他说话的声音及内容上可以听出这事又有点不同了。r
“不用去停车场了,王峰不在那里,去人民公园那边。”r
“出了什么事了吗。”薛山焦急地问。r
“到了才能知道,不过,你放心,这事一定能办成。”r
到了公园,朱叔让他们在车里不要下来,他下了车走向那辆白色的轿车并钻了进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朱叔下了车,手里的钱已经没有了。r
“今天这车提不出来了。”r
“啊。”r
“你不要急,王峰说是张一行中午把光盘制好了和那张‘取证单’一起在下午上班时送站里,已经上网了。不过不用担心,明后两天是双休日,省里不会知道,明天上午给弄出来就行了。”r
“可是,我兄弟还等用车啊,这不是我的车。”r
“就是啊,朱叔,你再努力努力,看能不能今晚给拿出来。”r
“这里的程序你们是不知道,很复杂的,你放心好了,明天上午一定是可以出来的,不出来你找我吗。”r
薛山还想说什么,却语塞,憋的他满脸通红却又不能发泄出来。r
薛安邦看他急成这个样子,就安慰他不要急,薛海那边他会去说,如果真等用车他开的这辆单位里的车可以借给他用,大不了给领导批评一顿。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开别人的车,更何况这是人家单位的车。r
薛山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r
“安邦,把我送会去吧。”r
“回家,还是回单位?”r
“随便,不,还是回家吧,已经快四点了,回单位也快下班了。”r
这时薛山的电话又响了,是薛海打来的,薛山接过电话,薛海说已经到市里,问他人和车在哪里。薛山不知应该如何回答,薛安邦抢过电话说:“小海啊,我是你哥安邦啊,还记得吧。”r
“……”r
“噢!,薛山在我这,你在哪里,我去接你。”r
“……”r
“好的,你在那里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到,到了我们三兄弟要好好喝几杯。”r
薛安邦笑着关上手机,脸又立刻绷紧紧的,把手机递过来给薛山后,也一言不发。等把朱叔送到地回来接薛海的时候,薛安邦就开始埋怨起薛山来,而薛山只是一言不发地愣坐在后座位上。如今的他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摆布。r
是啊,就像薛安邦说的那样,自己又不是小孩,怎么那么就容易相信那些人呢?只要车不被扣,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他上了车,你就不能开走了?他又不是交警,他有什么权力看别人的驾驶证,行车证。不认识那个姓谭的,却和那个人谈了那么多,转脸人家就打电话过去把你给卖了。听听那个朱叔在电话里说的,什么摆平不摆平,还不是就说要钱。这些人就像吸血鬼,饿狼一样,等都等不到,你这还送上门。乱七八糟的一顿鞭炮,炸的薛山遍体鳞伤,头昏眼发,是懊恼不已,悔恨不已,伤痛不已。薛安邦再说下去,薛山哭的可能都会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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