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折无泪,玉手断臂,止殇始现,盛世隐乱。r
正非正,邪非邪。r
江朝不安,混沌两伤,子墟无涯,圣锦轻寒。r
踪之境,迷之藏。r
“哥,止殇是什么?为什么越后面我越看不懂?子轻哥哥的卷录越来越深奥,全然超出我的解读了。”r
“这不是阿轻的卷录,这是他留给我的讯号。你看最后六个字,踪之境,迷之藏。”r
“什么意思?”r
“依我的猜测,止殇非常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一种能克制战无泪的兵器,止殇出现,战无泪就不能妄自任行。这江湖要因着正邪之斗而大乱,甚至会将朝社也牵扯进去。”r
男子忧患重重,两种亦正亦邪的力量相斗,只会两败俱伤。而子墟是个无涯之地,可以逃避战乱,我查遍庄上所有卷宗都未曾见过任何与这个地方有关的字眼,可见其有多神秘。只有找到子墟,才能找到阿轻,才能解开一切的迷团。r
女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盯着布上男子未说明的四个字道:“那这圣锦轻寒,是什么意思?”r
男子脸色一变,抚摸着这四个字,忧伤难持。r
“圣锦就是我们的琴姑奶奶,而轻寒,是小伯父的名讳。”r
女子突然直起了身,瞪着眼睛道:“琴姑奶奶与小伯父?为何他们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r
男子紧紧握着锦布,克制自己的激动之情道:“或许……或许……”r
“或许什么?”r
“或许这个地方,就是琴姑奶奶的故去之地,也是小伯父的隐居之地。”r
“小伯父?小伯父不是已经……”r
男子摇了摇头:“那只是庄主为全卷集而宣的一个假象。阿轻曾说过,小伯父尚在人世,就隐居在一个除庄主之外没有人知道的地方。”r
“老奶奶也不知道?”r
男人摇了摇头:“应是不知道。若是知道,她老人家岂是能坐得住的?”r
“庄主能这样光明正大地瞒着老奶奶么?小伯父可是老奶奶的独子啊!”r
“我想这是庄主给小伯父许下的承诺,留一片清静之地。老奶奶应该也明白,若是再有多人知道此处,小伯父必然烦极迁离,那时便是真的天涯海角,无人知晓了。所以宁愿不知此处,但至少知道小伯父身在一个安全且神秘的地方生活着。而且有庄主知道,至少也有一处联系。”r
“小伯父一出二十余年,就当真一次也没有回来过?”r
“或许有过一次,也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听说那年,庄里所有的千珠万弦都射发了出去,却没有伤着任何人,只是遗失了老奶奶心爱的一只幼犬。事后庄主便出庄数日,庄上的人有猜测,说可能是小伯父回来了,庄主出去几日是为了找他。”r
“找他?为什么要找他?庄主应该不想他回来才是吧?”r
“庄主不是这样的人。他们自小亲如手足,虽然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但早已冰释前嫌。小伯父不愿回来,自然有他的道理。”r
“但是庄上一直有传言在说,当年就是小伯父射瞎了庄主的眼睛,而且,而且……”r
“而且什么?”r
“而且庄主夫人也是因为要为小伯父赎罪,才委身下嫁当时仍是弃族的庄主为妻的——”r
“是谁造的这些谣?!不知好歹的东西!”男子突然握紧锦布愤怒地打断了女子的话。r
女子像是受了惊吓,猛地缩进了男子的怀里。r
男子意识到自己语声过狠,消了消怒气道:“人家说是人家不知轻重,七月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庄主与夫人都是坦荡之人,他们的感情也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风传影响你自己感受到的是非公道。”r
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突然笑了笑:“听说子轻哥哥长得极像年轻时的小伯父,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如此讨老奶奶喜欢?”r
男子却无心想那些开心的往事,反而更忧患:“所以定要在老奶奶意识到阿轻不见之前尽快将他找回来,否则以她老人家的性格以及在庄上的影响力,恐怕要将这江湖翻个底朝天。你没跟别人透露这次出行的事情吧?”r
女子乖顺道:“没有,谁都不知道。我发誓。”r
男子抓住女子的手:“七月,别乱发誓,会有负誓之果的。”r
女子道:“什么负誓之果?”r
男子道:“我不想你像琴姑奶奶那样。”r
女子然默然了脸:“虽然素未谋面,但我觉得她可怜极了。”r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那样的下场,谁也做不了主。就算她死时仍是系中之人,庄上也不会有人敢为她说些什么。”r
女子向男子靠了靠道:“哥,听说,琴姑奶奶是死在了浪——死在了武林传说的手中。她与那位大侠有何仇怨瓜葛,以招来杀生之祸?”r
“因为她背叛了她的誓言,走错了路,才招致身死。所以七月,别乱发誓,无论是对谁。”r
“我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