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箭推开了门,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事情,海漂正在与夏夏说话,她们的进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
“宋姐姐。”夏夏飞快抹去眼角的泪。r
“身子怎么样?”宋令箭像平常一样进来问诊。r
“我?自从宋姐姐施针后,我每觉都睡到大天亮。只是越睡越乏,全身骨头都隐隐作痛,但是精神好了许多。”r
宋令箭进门道:“我给你把把脉。”r
夏夏乖巧地伸手,宋令箭把了一会儿,收回手道:“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吃点清淡的东西,调理好胃口就行了。”r
“飞姐眼睛怎么样?什么时候能看清东西?我见她最近好像都没什么神采,是不是还难受着?”r
宋令箭似乎极烦被问到这个问题,冷淡道:“身病是小,心病难医。这些事情,谁也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看开。我呆会上山去了,有事的话等我下山再说。药还是老样子,煎了记得按时喝。”r
夏夏突然拉住了宋令箭,低声道:“宋姐姐……”r
宋令箭皱起了眉:“还有事?”r
夏夏看了看旁边,宋令箭感觉她的手在恐惧地握成拳头:“我……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害怕……”r
宋令箭不明所以:“梦醒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白天的,屋内到处有人在,怕什么?”r
夏夏小声道:“心……心里怕得紧。”r
“难道跟我说就不会怕了么?”宋令箭奇怪道。r
“宋姑娘说得没错,我与海公子还有燕飞都在这里,夏夏若是害怕可以找我们。再说,只是噩梦,莫非梦里的魔怪,会从梦里跳出来捉你不成?”郑珠宝在旁帮腔道。r
夏夏突然颤抖了一下,猛地盯了郑珠宝一眼,那一眼极为戒备,恐怖,嫌恶。r
海漂道:“夏夏是害怕了。令向来勇敢,开解下更好。我想去看看飞姐。”r
“那,我也不打扰了。”郑珠宝与海漂一起出去了。r
“你想说什么?”宋令箭不咸不淡地问道。r
夏夏咬了咬唇,轻声道:“宋姐姐,我觉得郑小姐有些不对劲,我难得才看到你,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但是她时刻不是伴着飞姐就是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找你才好——”r
宋令箭一皱眉,怎么今天大家伙好像都憋着很多话想要跟她说?r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郑小姐非亲非故的,这样照看着我们,自然是非常感激。但是,这个好心得过份的郑小姐开始总是令我感觉害怕。”r
“怎么?”r
“平时倒也感觉不出来,只是——只是这几夜她借宿在这里,才发觉异常。”r
“借宿?那就是夜里才有了异常?”r
夏夏抱着被子颤抖着点了点头,或许是少时的经历不菲,她向来比同龄的孩子胆大,平日里说些鬼怪故事,也都是她护劝着燕飞,甚少有事能将她吓成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的确造成了非常大的阴影。r
“这几夜睡得不好,有几次半夜半睡半醒的,郑小姐总在我床前,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为我添被,心下还非常感激,但是其实并不只是添被那么简单,有几次我睡得浅,醒来看到她一直愣生生地瞪着我看,那眼神可怖极了,像是瞪着世上最令她厌恶的东西。”r
夏夏的声音一直颤抖,而且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似乎郑珠宝那狰狞扭曲的脸就映着烛光在她面前。r
“她可有伤害你?”r
“没有。只是有好几次我早上醒来,都看见我的脸一片红一片青,好像被没用力地搓打过。而且……而且不仅是脸上,我还发现我的袜子都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将我像玩偶一样摆弄。有几次我想试探着问她,她却一直装做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睛一直在躲避,似乎就怕被我问出个所以然来。”r
宋令箭一直静静听着。r
“就在前天晚上,我因为睡过了头落了喝药,晚上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半夜时分,我听到有人进了我房间,看那身影与走路声音,我就知道是郑小姐,我就装作睡着,眼睛开条小缝看着。郑小姐她就一直站在我床边,似乎在等什么时辰的到来,还点了盏小烛,一直照着我的脸,我差点被烫得惊叫起来。她还掀开我的被子,拉扯着我的衣衫与袜子,不知道是要看些什么东西。就这样折腾了半天,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关上门时,我偷瞧见她回身对着我诡异地笑了——”r
夏夏全身寒毛直张,直勾勾地瞪着宋令箭,传达着内心深处的恐惧。r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没有?”r
“自然还有,否则我只当她是关心过头。这几日因为我身体不好,又有郑小姐在,于是照顾飞姐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交给了郑小姐来做。前几天我感觉到郑小姐的异常,本想去跟飞姐商量,但郑小姐却一直桓在中间,不愿让我与飞姐独处。”r
“有一次她竟故意插开我与飞姐,问我这屋里可曾有发生过怪事。那时我也没有特别大的戒心,便跟她提了一些前段日子发生的怪事。”r
“什么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