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洗漱完，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陈籍起了个大早，在自己家里也没吃饭，所以两人一起狼吞虎咽了一顿。r
吃完饭，带了渔具，程天和陈籍走上奔往雨淋观的山路。r
时间尚早，山上的林荫路，透着一股清凉。陈籍道：“你知道吗，石板街上药材铺的老板——就是老诸葛，死了。”r
程天道：“我已经知道了。”r
陈籍惊讶地道：“你消息还真灵通。”r
程天抬头看看树上正在欢叫的一只鸟。“实际上不是消息灵通，”他看看陈籍，“我是和老诸葛一起回来的。”r
“倒底是怎么回事？”陈籍问道。“他怎么会死了的？”r
程天道：“我和陈樱去了观星峰，在一个山洞里遇见了他。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我们把他带回雨淋观的。”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去下马石那天，曾经和白叟约定最后却爽约的事。“对了，陈籍，有件事你还记得吗？”r
陈籍道：“什么事？”r
程天回想道：“去下马石的前一天，那也就是我第一次到郁淼家的那天。那天在河边遇到了蒙露和郁淼，然后我在郁淼家捡到了一颗珠子，我们当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然后我们在石板街上遇到了白叟，他好象认得那是什么。那也是我们第一次遇见他。”r
陈籍点点头道：“我当然记得。那又怎样？”r
程天继续道：“我们见到白叟后，他和我们在树林里说了一会话。最后走的时候，白叟和我们约好，次日那个时候在那里见面，当时在场的有好几个人。这些你都还记得吗？”r
陈籍答道：“当然记得啊——见鬼！我怎么记得，我们第二天去下马石回来，没有去再找他见面？！我怎么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还有啊，我们从下马石回来以后，你和郁淼也谁都没有提还和白叟要见面这回事啊。”r
程天道：“是了。我们的确没按约定去找他。”r
陈籍道：“那天我们从下马石回来以后，正好你的书弄丢了，后来你们都回家了，我还刚巧碰见了白叟——真是活见鬼了，当时我还和他说了一会话，竟然完全没想起和他要约定见面这回事。等等……”r
程天道：“怎么了？”r
陈籍深思着道：“我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和他说话时，从头到尾，白叟也没提到还约好和我们见面这回事，难道那么巧，他也把我们要约好要见面这回事忘记了？”r
程天苦笑笑道：“他怎么会忘？我们的记性也并不是那么差，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个以及郁淼，从下马石回来的时候，在车上遇见了一件事。”r
陈籍道：“那是什么事？使我们都失忆了？”r
程天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那辆车上，你记得除了我们，还有几个人吗？”r
陈籍道：“对的，还有几个，前边有两个人嚷嚷了一路，很烦的。后面还有两个人，一路好象都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