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淼道：“那就是说，教完一个徒弟，再收另一个徒弟……啊呀，你师父空谷前辈就得在你师祖那儿学个七八十来年吧，那这样的话，你师祖十多年才收一个徒弟。照我看起来你师祖的年龄也就五六十岁的样子，这样算来，他总共收的徒弟也不多吧？”r
白叟道：“我师祖十分古怪，他不想说的事，我师父问也问不出来，而且乱问会被责罚的。所以，我师父并不知道前面倒底有多少位师兄已经出师。但是有一位是一个例外。”r
郁淼问道：“你师祖说了前一位师兄的名字了？”r
白叟摇摇头：“我师祖并不承认那个人是他的徒弟，那个人跟着我师祖只有一个月，那开始的时候都只是练习巫术根基的，所以师祖教他的都只是巫术基础。但是那个人做了一件事，触怒了我师祖，我师祖就把那人逐出门墙了。这些都是我师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说给我师父听的。”r
郁淼道：“那人做了什么事，触怒了你师祖？”r
白叟道：“这一点，我师祖没有讲。但是我师祖收徒条件都是很严格的，既然当初要收他为徒弟，一定是那人灵力惊人，不然我师祖也不会看上他。”r
陈籍睁开了眼。白叟把记忆珠收回，放进口袋里。r
一直沉思不语的程天忽然道：“前辈，这段记忆是你七八岁时候的，那时你师祖看起来就已五六十岁了，那么现在……”r
白叟笑笑道：“算起来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从我去见师祖算起到现在又已过了几十年，我师祖怎么也得百岁上下了对不对？错了，”他看看三人奇怪的目光，继续道：“我师祖从来没有讲过他的年龄，但是我师父有一次说，实际上我师祖看起来从来都是那么大。”r
陈籍道：“你的意思是……”r
白叟点点头：“我师祖非常长寿。猜他的年龄根本没有意义。”r
郁淼道：“哇，要这样说的话，你师父的师兄弟就不知道有多少了。”r
白叟道：“巫师本来就是对自己的身世互相讳莫如深的，怕被别的巫师利用施行巫术，我师祖既不示人以姓名，又要求自己的徒弟一概隐瞒身份，所以，师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门还有多少。”r
程天道：“前辈，你告诉我们这些，真是让我们受教了。”r
白叟没有回答，只见他徐徐站了起来，背对着程天等三人，望着月光，喃喃道：“当年，我只觉得这记忆珠是个无用的玩意，所以没有向我师父请教。我师父痴迷于神算，乐此不疲，他所乐于教我的，正是那神算之术，他对其它的这些却从来不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必要教我关于记忆珠的咒语。直到有一次，有人留了个记忆珠给我，告诉我重要的讯息，可我当时不知道使用记忆珠的咒语。当时我只身在外，找不到可以问的巫师，结果，等到我有了条件，终于打开那记忆珠的时候，已是大势已去，”白叟的声音略略带了些苦涩，“悔之晚矣。”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