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拿着那本书,拍拍书皮,道:“得说是这本书救了你。你要不是把这本书落到客栈我的客房里,我昨天也不会再去找你了。”r
程天接过书,抚摸了一下书脊,道:“救命的书,”抬起头看着郁淼,道:“这本书开始是白叟送给郁淼看的,如果不是郁淼想学的话,白叟也不会给她这本书,它也就到不了我的手里了。”r
郁淼笑道:“你这是忆苦思甜吗?”她回头望望诊所,程母还没有出来,便道:“现在我要上山去采红滴子了,他们都还在山上没有下来,这几天正好是采红滴子的时机,过了这几天可就难了。伯母一定也还要再进山,我和她一起去好了。”她看看程天,“你不是说要去解除那咒语吗,我看事不宜迟。”说完,郁淼返身走进了诊所。r
陈籍看着郁淼走进诊所,道:“她还真能干啊。我可是乏得不行了,我想回家再补上一大觉。”r
程天拍拍陈籍的背,笑道:“那你回家吧。”他看看陈樱,“现在看来,就数我最精神了。”r
陈樱看看街边的杂货店,道:“我去买点东西,”便走进了那店里。r
陈籍道:“废话,你躺在那里睡了一大觉,我们这都跟放在油锅上煎一样。算了,不跟你白话了,我回家去了。”r
陈籍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道:“程天。”r
程天扬了头道:“怎么?”r
陈籍张了张嘴,看看程天的神色,虽然说是很精神,但毕竟刚从咒语的熬煎中过来,还是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样子,便摆了摆手道:“算了。”转过身大踏步沿着石板街去了。程天看着陈籍的背影,喃喃道:“这家伙,刚才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r
这时程母却从诊所里探出头来,看看程天正站在街边,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等我结完了帐,要和郁淼一起进山。”r
程天答道:“好。”程母便又回了诊所。r
这时陈樱从杂货店里出来,提了一包东西,看见程天正独自向石板街上瞅着,便拉了他一下,道:“做什么呢?被咒语这么一发作,搞得象个呆子一样。”r
程天看着陈籍走去的方向,笑道:“不是。刚才陈籍明明想要说什么似的,话到嘴边他竟然又生生咽回去了,他以为我看不出来。真是怪,这还是陈籍吗。”r
陈樱看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回过头来端详一下程天的脸色,道:“现在觉得是完全恢复了吗?”r
程天仰头,转了一圈脖子,道:“也还是有一点点感觉,不过已经是完全舒服了,那时候浑身难受得象要散架子一样。”又看着陈樱道:“你不觉得我说的,刚才陈籍那吞吞吐吐的有点奇怪吗?”r
陈樱不置可否,淡淡道:“以后遇到再说好了。有事也好,没事也好,你现在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要做,”她莞尔一笑道:“迷离之门那可是人家那红衣姑娘的物事,你老带在身上,难道要留做纪念吗。”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