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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训练规划


经过近一年来的实战,在训练规划上张文也有了一些不同于去年的想法。按部就班的逐项分开进行队列、射击、投弹、爆破再进行战术综合运用的办法是合理而高效的么?作战中的就地人员补充为了更快形成战斗力显然不可能这样来。

在完成了一轮又一轮的全营初步考核测试后,班干及全营的构架终于确定下来。一连连长暂定原精确射手班长赵阳。二连连长暂由原攻击侦察排排部班班长张小垒代理。三连连长由原三排长刘涛负责,营部连由指导员老王及自己亲自负责指挥。关于褚建新?张文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调其为二连连长,但是指挥管理权在升任二连代理连长兼指导员的张小垒之下。

没有办法,连长一职是军队中重要一级职务,其好坏直接关系到部队风气及战斗力。在这方面,张文是容不得任何瑕疵的,必须在德与才两个方面都说的过去才行。各连指导员的选拔及政治工作则放心的交由王教导员负责。

独立营最需要落实的训练与学习任务,则首先从排干的军校教程战术培训开始。原一连各班班长及骨干升任各排排长的情况下就是从士兵一级垮入军官一级。在有一定战斗经验的基础上进行以文化及军事地形、识图方面的培训则大大的简化了教育周期。

士兵的第一项军事技能基本训练则由行军拉练和模拟日常实战的土工伪装作业开始,毕竟这是过去一连所要进行军事行动时的一项基本要求。

关庙街西南操场的边缘上搭起了一圈简易的木架,使得上千名官兵围拢在一起的时候仍能在半径十几米的范围内,能听请营长张文讲话的同时也有一定作训空间。

“你们觉得穿着这么崭新的蓝色红军军服去作战合适,合适么?这一套衣服,平时阅兵或进行非训练性活动的时候再穿吧。”这时代的军服质量如同七八十年代的校服一样,并不耐磨而且容易掉色开线。在很多其他红军部队都是只带八角帽身桌便装,张文却要首先在独立营建立作训服和常服的概念。

“我见别的队伍上一般只带军帽,衣服还是着便装。作战训练的时候只穿我们平时干活的衣服就可以么?”这一批新兵似乎并不像去年那批那样内向,加上人多很快就有战士询问道。

“原则类似,我们的作训服暂时只能以廉价为重要要求之一。在选择作训服装的时候,宁可要比自己体形略大一些的,也不要太合身的,扎紧袖口裤口就可以。这是因为我们在行军作战的时候动作有一定延展性要求,也有利于耐热和散热。其次,如果我们的军装如阅兵式那样合身挺拔,有线条感,对于隐蔽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张文说着拿起硬纸板和网格在一寸左右的结绳网衣:“也许有人会为发给我们的网衣网帽是干什么用的,这些是用于绑挂布条和草叶,伪装用的。它的核心原则就是要尽可能的破坏线条感。”接着,张文又把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用于狙击手的吉利服绑挂要领讲解并带领一营官兵们做了一遍。

随后,张文拿起一顶似乎很少有人见过的“布草帽”说道:“八角帽虽然看起来符合我们的传统也不算难看,但是本着一切从实用出发的原则,我认为在所有样式的军帽中这种‘布草帽’更符合隐蔽的原则。也有利于我们头部披挂伪装网的时候左右查看时最大限度的避免暴露可能。”

当绝大多数官兵虽不熟练但也初步的掌握了伪装服伪装网和散兵坑的构工之后。张文让人们抬起脚:“我们要注意每一个细节,我们的鞋底也要尽可能的同衣裤颜色接近,或与周围环境接近。如有需要,在绑腿的外面套上与衣裤或周围环境接近的布套。”

接着,张文又分别讲解了行军灶的构工、雨伞骨架板木枝伪装架的制作等一系列行军及伪装细节。

若是前世的张文自己来当学生,恐怕这些内容在一整天的时间里也是无法有效掌握的,但好在这时代的年轻人动手能力和实干精神实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虽然有不少人还很不熟练,但从清晨到傍晚整整一天的劳动实习课程般的内容还是使绝大多数的班组能够合作完成教授的内容。

天色黑下来之后,张文紧接着与关庙乡基地的勤务人员一起勘察了周遍的地形与将要拉练范围的行军路线。回到关庙街营部的时候,虽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紧张忙碌的生活可还是感到疲惫不堪。

住宿制的学校学生住在一起往往有几年时间谈不完的夜话。然而,如果在一支军队里同宿的战友间若也要有谈不完的夜话,那就只能证明日常的训练及军用生活很不扎实。张文和王教导员同事一年多,却也并没有多少闲聊的时候。谈天也是讨论与训练作战及革命相关的话题,只是第一次住在配备警卫员的营部似乎有些不习惯,怎么也难以感染入睡。

“拉练计划明天就展开么?”王指导员问道。

“对,二十公里多路山地越野。战时我们经常遇到什么情况,就贴近实战的去要求。阵地构工、拼刺这些内容可以压一压。手榴弹投弹训练也可以暂先能够应用即可,战术行军与射击应该是我们的重点方向,我们在步兵的几大技术中应该是有侧重点的。”张文前世听说过很多口号:什么“战时怎么打平时怎么练”,什么“假如战争在明天爆发”这些口号对于睡觉时枪支弹药放在军营宿舍之外、连群为单位的分队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和平年代军队似乎那么遥远,然而对于身处战争期间的人们来说却是那样的现实与沉重。

温湿而多雨的大别山区,在迎来短暂的晴日之后又在九月下起了蒙蒙的秋雨,云雾飘荡在海拔不算低的山林之间似乎别有一翻情调。然而独立营包括张文在内的干部战士们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各连排纵队穿梭在艰险的山路之间进行长途战术行军合练以逐步提高识路、通信联络等方面的能力。

“注意在行军中保持相对恒定、平缓的速度。大小休息前逐步转入慢走,但平时的步伐要跟上,还有注意脚下。”连排干们不断的走在队伍中提醒着人们。可还是有好几次有战士险些滑下山坡。毕竟背负三十多公斤沉重的行囊在这云雾缭绕的山路上很难避免意外。

“这这么搞下去,迟早会有人并非牺牲在战场上的。”张文走过二连的队伍的时候褚建新抱怨道。

“就算每年百分之一的训练伤亡,千分之几的训练死亡对于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干革命这两三年难道不是每年都有近忽几乎百分之百的伤亡率,一半以上的不可恢复减员么?”张文并不担忧什么训练死亡超标。相比之下,疾病等非战斗减员倒是过去红军在战斗之外最大的威胁。张文曾经笑话过明朝军队雨中操练都能被评为强军,但这时代不是医疗保障优越的冷战以后,就连一号作战时期的日军都有因为在缺乏雨具情况下的冒雨行军而遭受严重疾病减员的例子。所以虽然让上级费尽了心思,张文还是让全营普及了有效的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