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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田连阡陌


虞姬乡距离灵壁县城不远,如今这个名胜古迹却在阴雨之中戒备森严。此处驻防兵力按照侦察排的人不久前的打探。这虞姬乡约有一个完整的上百人的保安团中队,而此时的对手墙头之上却看不到人影晃动。在这样的阴雨天,半里之外的真实“头靶”和射击孔也变的模糊不清起来了。

“看样子这里的守敌还算有点儿素养么?比上次那个强多了,有点儿正规军的意思。”三排长刘涛毫不介意的笑道。四周空旷无人,在这样的距离上说话声其实很难被对手听到,一连的实力又不知在方圆多少里之内没有对手。

“有一定纪律之敌严阵以待,而且对手没打算冒头开火,想等我们近了再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张文问身边那名叫做刘栋的新兵,让这些士兵迅速的形成战斗力除了在实战中培养枪法和勇气之外灵活的头脑也很重要。

“那.我们应该再靠近些,就能发现警戒的敌人了。”刘栋想了想答道。

“说的不错。在我们的军语里,有勇气直接迎着枪林弹雨精确打击敌人的叫神射手。对射觉悟与勇气并非第一特长而有一定耐心的叫狙击手,后者主要在两种情况下发挥作用。一种是战斗间隙的阵地对峙,一种是游击作战,现在这两样全齐了。现在分队要随跟着我前进,你们注意,如果敌人开火不要慌张,停下来即可。

张文所带领的分队交替掩护中沿着泥水之路向前匍匐前进,每前进十米左右的距离张文便取下望远镜观察城头,直到在一百二三十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透过蒙蒙雨雾发现围子墙头上的可疑射孔

“告诉我现在你估计墙头距离我们有多远?”张文问身边的战士。

“这.不知道.”

张文才明白,自己按一连的标准来要求这些人是有些错了:“在我开枪之后,注意敌方窗子里还击的火光,向着火光直接打。明白没有?”

第一轮张文和几位排长乃至侦察兵几位老战士的枪声响了。没有对射火力的干扰,在这个距离上先发制人的射击使十发子弹大多准确无误的打进了黑洞洞的敌射击孔里。也不知里面守备的敌人有几人伤亡,雨声在这个距离上也能掩盖意志不坚之敌的呻吟。但很快,里面的敌人便做出了还击,居然还有一挺轻机枪。这样近距离接连想起的枪声使不少新战士都不敢冒头开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最初并没有几个敌人注意到一连分队开枪时的火光,只是盲目的射击。

“对射中粗略瞄准即可,不要管有多大把握命中。开火”张文以硬些的口气直接对身边的战士下令到。十名战士还是打出了七八发子弹,理所当然的无一命中,幸好敌人的火力还是被战训分队的一连精华们压了下去。

“要不要上去端了这个据点?”一排长褚建新问道。“这样的敌人见面最好收拾掉,我们半个一连也应有这样儿的实力。”

“算了吧,不要打草精蛇过度。否则各市县的敌人正规部队联动,就会打乱针对新兵的战训计划”

就这样,王指导员带领的纵队和一班长赵阳负责的战训分队从芦岭镇出发后走北路,经大店镇、苗安乡、桃沟乡、时村镇、尹集镇、朱集乡、尤集镇、下楼镇、朝阳镇、鱼沟镇等十二三个乡镇。张文带领的纵队走南路,经娄庄镇、虞姬乡、杨瞻镇、禅堂乡、冯庙镇、黄于、大庄、瓦房等十一二各个乡镇。经过五天左右的战训游击袭扰作战,最终在进入苏北大地的睢宁县县城外官山镇附近回合。

“你们这一路的情况怎么样?”张文在****这边儿的实战经验不如王指导员,见面后变询问道。

“收获颇丰啊。毕竟在我们以前的队伍里,实战中能打六十发左右步枪弹的那有六七成以上是负伤过的老战士了。这一路下来新战士没有一个人伤亡,最后两天还有了两个确定战绩和一个疑似战绩,这数百发子弹没有白花。”

张文这一路的情况与王指导员那一路差不多。新战士们这四五天打出的数百发子弹也就毙伤两三个人,其他十来个人的战绩是做为“监护人”的一连精华所取得的。只是张文觉得这些人离心理预期似乎还有些远。毕竟在这种作战模式下几十发子弹命中一人,那和在上规模的火力对射中几十发子弹命中一人可是两回事。

虽是零散游击,但一连这种只杀人不要财的作风还是引起敌各县境内保安团及驻军的高度重视。大革命以来,这里是国民党中央比较稳固的统治区域,也是地主及官僚地主不知道在历史上多少年前以来最为放纵和无约束的地方。平原的百姓远比山区更为良善易治,也催生出无数奇芭的牛鬼蛇神。

和民国以来科举时代结束后其他很多地方夹着尾巴做人或者干脆搬到县城的地主乡绅落魄户不同。江苏睢宁县清代以来的卓、袁、王、夏四大家族仍然居于乡间维持着中世纪般的特权和统治。

刚刚到了来例假年纪也就是民间结婚年纪的刘小娟背负着一家人的重托来到了卓家,和一般人想象的欺男霸女民间怨声再道的状况完全不同,这世上的绝大部分不公与苦难似乎并不单纯是特权二字那么简单,在生存权和繁衍后代的权利都未必有的时代,底层民众完全没有自尊和矜持的权力与期望。金钱和待遇则似乎能够在从古今中外的所有时代摆平大部分事儿掩盖大部分的不公和矛盾。

“也就这三天而已,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忍受住这三天内发生的任何事,回到家里就没事儿了。大富在等着你!千万要听桌家人的话啊,他们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刘小娟已经不是不更事年纪的小女孩,她还没有看过压箱底,却也似乎清楚的明白自己将要受到的某种侵犯。只是这些和家人的安危甚至是摆脱贫困的命运相比,那就像是临高启明中女仆的自尊和自由一样,太渺小了。

“贞操没有什么,大富不会闲弃我的,这种事儿在方圆几百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我能为他传宗接代,大不了像娘说的那样回来之后等上一些日子再办喜事也无不可。再说延续香火也并不一定需要亲生.”她这样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