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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兵源


张文在重庆武器修理所停留了两日,直到临时生产任务大致按计划走上正轨后才会到渝中半岛的独立营指挥机构。

由于鹅岭山是重庆之战较为激烈伤员也较多的地方,临时野战医疗的地方也设在这里。郭富虽然在战斗中负了不轻的刺刀伤,在简单的包扎和休息之后还是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没办法,城里是搞到了不少药品,来帮忙的人也不少。但是有弹片和枪伤处理经验的人并不多。俘虏敌人的医疗人员人数有限不说还要负责一些有价值兵源的抢救和治疗。”郭富向前来的张文解释道。自腾州北山那事儿起,张文把事情想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小了很多。

全营的伤亡人数虽然是按理有专门的参谋机构统计,可张文知道郭富与老王的心中也应有本帐,便问道:“独立营自首战以来至今的近八九个月,累计的伤亡人数有上千人了吧?”

“从根据地附近的绿杨乡开始算加上这次一共减员性伤亡1564人,牺牲约有五百了。好在二三百永久性伤残的重伤员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虽说毙伤的敌人大约二十倍于此,包括俘虏在内的战绩更多。但我觉得仗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你说的没错,今后不是万不得已,我们应该注意和友军协同作战乃至做为大部队的一分子参与战斗。不能像过去那样当独行侠了。”张文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赞同道。去年那些年轻而充满活力的根据地优秀战士们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超过一半永久性的离开了队伍---对于习惯了直面伤亡和牺牲风险的人来说这倒也不算什么,可战斗力的下降在这场相对成功的作战中也有所体现。这些日子以来大多数补充兵也都经历了行军与战斗的考验,他们本身也是极为出色而优秀的,可多方面的欠缺还是无法使这些人在战斗力上能和前一阵颠峰时候的独立营相比。

例行的战斗经验交流会上,在经过仔细的权衡与思考后讲道:“下次战斗很可能是我们与大部队协同作战,一些负伤过的战斗骨干可以不必参加战斗。按顺序让副职接任指挥,归为独立营作战部队的更多新战士在战场上接受考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认为可以在比以前更远的一些距离上作战。比如一线战斗步兵三百到五百米的距离上交战,迫炮和火力分队可以独立作战并前置,分摊伤亡风险。在能够协同友军打歼灭战的情况下,我们的缴获能力已经无需担心了,可以在直射距离以外相对安全的距离上实战练兵。我们的曲射炮兵则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样一来,我们要毙伤一个敌人恐怕要消耗上百发左右的子弹了,净赚不了多少。而且我们的冲锋枪自动火力无法发挥作用。”营参谋长似乎有些担心。

“下次大战是练兵和鉴定战斗。可以在初训完成以后让更多人参战,不是常态。”张文补充道。

在最终自我战斗力评估的时候,独立营的连以上干部层做了个大致的计算:以冲锋枪的效能等同于8至10发弹容的半自动步枪计,全营现在枪械战斗兵的武器平均战斗射速火力在折算全威力弹每分钟五十发左右。敌人营配齐重机枪班配齐捷克式的情况下战斗射速大致在每分钟二十发左右。而在改善了步兵伴随炮兵火力,可以用47至50毫米的小迫炮或掷弹筒发射从60毫米迫击炮威力到75山炮弹威力的各种弹药的情况下,炮火杀伤效率至少提升为原来的至少五倍----2发平均装药500克弹重1。5千克左右的炮弹空炸的话,至少可以有效杀伤一百平方米内的卧姿或有简单地形掩蔽的人员。有效运用侧射和掌握集火射击的时机的话,平均每发炮弹能杀伤的人员都未必有一个,就算按枪弹的加倍计。不到八百支枪的独立营的枪炮实力至少能顶的上敌人一个火力完善的拥有两千五百各种枪左右及必要迫炮的步兵旅。而如果考虑到在官兵意志及训练发挥两个方面各至少三四倍的优势,独立营的整体优势将在三十倍以上。

重庆的战斗结束后刚刚打扫完战场不久,进驻于此的红军便以征集的方式搞到足够的硬通货对那些在巷战中遭到损失和破坏的普通人家予以补偿。加上完全不同于军阀部队的纪律和风气,刚进入到六月下旬扩红还没有展开的时候便时常有人找到部队主动要求参军的。尽管这些主动来的人多以底层平民为主,不过在这战争岁月里却也显得难能可贵,没有且身的危害乃至坚定的意志,战争年月主动来参军对于全国大多数地方的平民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忙完较重伤员处理后的郭富身着与大多数红军一样的常服而不是野战帽行走在大街上执行一些比较轻松的采购任务,张文忙完营部最初的工作后也难得的相对清闲了些。由于担心郭富的伤并碰到意外,还是决定与她一同随行。

忽然,在江边的码头旁遇到似乎是乞丐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十来岁,并没有衣衫褴褛的感觉似乎是刚刚逃出家门不久。她们也没有像那些十分有经验的乞丐一样一上来就死死的抓住别人的裤子想方设法纠缠和哀求。

但他们发现郭富似乎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兵”之后似乎是找到了出路和救命的稻草。

“大哥大姐,收留我们吧。我们也要参加穷人的队伍。”大一点儿的女孩虽然似乎也并不衫言辞,但却坚定而诚恳的求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自己跑出来家人不知道的么?”郭富关心的问道。

女孩什么也没有说,伸出了左手。郭富见到那手上的伤疤,似乎明白了很多。类似的情况队伍上实际上见过不少,被卖到大户人家却又生活悲惨不得不逃出来的孩子。奴仆般的生活远没有后世影视中渲染的那样和谐。并不是所有的大户都是经济充裕到仆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小妾也可以穿金戴银的名门世家,下人多吃一口自己就少吃一口的思维才是那些富裕阶层中的常态

张文有充足的理由拒绝这完全不合理的要求:独立营是红军的精锐作战单位,从军内到根据地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怎么收这样完全不符合条件的孩子呢?可想到自己当年也曾经是流浪乞丐出身,前世也是死于孤独和贫困的底层,这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