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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前世祖父


很长一段时间来,张文是“一心只打圣贤仗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今天才了解到江北的大别山根据地包括罗田等很多县的人均耕地只有一亩出头的平均耕地。考虑到气候条件相比浙南等江南地区的差距,再考虑到日后可能的人口增长。人均农业条件比浙南山区还要落后。江北苏区的长期贫困既不是因为某些人士抱着仇视的心态所批评的“刁民”也不能完全归咎于什么忘恩负义,而是在经济发展乃至农业条件本来就存在先天的不足。人多地少不说,还没有像浙南某些地方那样的人际关系网和人文历史条件,长期的贫困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不但要让根据地的群众过平等不受气且扬眉吐气的生活,让百姓们站起来。也一定会让乡亲们一起富裕起来。”张文这样说着,却再也没有与老人闲聊下去的勇气,可在他的心里却早已有了腹案:就算冒“左倾过火”的政治风险,也一定要在苏区的扩张中让革命的群众优先得到好处。那些长期和边区群众做对的白区中坚们就算是下中农也没有资格享受搭革命便车的好处。

为了不占用洗马镇仅有并不算多的农田资源,营地的主训练场地设在洗马镇小河以西的丘陵地带。虽然独立营的战士们再经过了入伍时的选拔与九月以来的作战及训练后射击水平做为独立营的一个强项普遍都有合格以上标准,但一些特等射手还是脱影而出。部队里“两种人”的训练任务最重,一是成绩较差的“补课突击队”另外就是这些需要更加严格考核训练与测试的尖子。

并不意外的那些尖子特等射手都是张文所熟悉的面孔,可忽然间特等射手训练场上一个有些陌生的少年让张文觉得十分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入伍多长时间了?不像是本地人吧”这个俊朗的少年面貌十分符合那稚嫩的年纪,身材却在江北苏区的少年中算的上出众,而且看的出不像是根据地中下层出身常干农活的人物,更像是所经风雨并算不多的城里上层家境出身的孩子。

“我叫张德源,以前是58师172旅的一名新兵后来诉苦大会的时候就被选到队伍上来了,家在内蒙包头做生意。”

张文的心中似乎有一种似层相识的感觉,忽然一种感觉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为了进一步确信,他继续询问道:“你属相如何?生日几月可曾记得么?”

那名少年想了想回答道:“我属小龙,只记得生日是旧历二月初七”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从来没有人提及我母亲的名字,在我们家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只记得她姓崔”

张文的心不由的跳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我前世的祖父。小的时候,除了母亲,爷爷就是最疼爱自己并给予自己厚望的人,可自己却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更事,没有学会对长辈的尊重。爷爷去世自己成人之后也没有对的起他生前的期望。

张文沉默了很久,心中却依旧矛盾:如今的自己已经早已不是后世那个自己,可他知道爷爷是个优秀的好人。他不希望这样一个原本可以远离战乱纷争惊险却又平安度过一生的人走上这被称之为“五死四残一生”的危险的革命战争之路,这不该是他原本的人生。

“你随我来吧。”张文说道,他想要好好和这名少年谈谈,并真实的检验一下他的潜质。看看他是否真的在作战方面拥有难以舍去的潜质。

张文带他来到洗马镇西南丘陵边缘的一个高高的小山岗上,这里是平日里战士们砍柴并野外做炊的地方,有不少已经被砍伐的树木形成了一个个侧面约莫尺把大小的木桩,当然也有没有被砍伐的树林。

秋天的风一阵阵从小山丘间掠过,扯动着小战士宽松的作训服在风中抖动。

“看见东面那个小山冈上那几个木桩了吗?”张文指着二百米外的小山丘的山坡说道。

张德源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张文所指的地方,但仔细观察才发现东面远处那几个木桩。毕竟着自然间的树木远比靶场上的靶子更为不起眼。

“看见了。”

“平日里的各种射击要领和弹道方面的知识你们一连长给你讲了没有?”

“赵连长给我们讲了,赵连长是我在连里唯一佩服的人。”

“那么相互打头顶靶的信任射击模拟实测进行过么?”

“还没有,连长说明天进行。”

“你坐在地上,以坐姿射击开打吧,哪个木桩都可以。注意:我的枪声响了并且子弹从你眼前掠过你才能开火,但是必须要在我的双数子弹枪响之前完成射击,明白没有?”

张文将一个装有十发子弹的弹夹插入捷克式半自动步枪的枪身中站在一丈之外的近距离向那名少年的头部瞄去。他十分明白这个考核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完全是个超忽标准要求,但他知道前世的张家人包括祖父祖母以及母亲都在射击方面拥有不错的天赋,还拥有优秀的心理素养。他潜意识里不希望这位少年发挥正常,因为他并不情愿自己的祖父走上这条本不属于他的路。

“注意,开始了”张文话音刚落便扣动了扳机,在这么近的距离他完全有把握让子弹擦着那名少年的头发飞过,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张文还是略略挪动了准星。

枪声在那名少年的耳边不远处响起,两倍以上音速的弹头挂着呼啸的风声从那少年眼前三寸的地方掠过,让那少年不由的把眼一眨,紧接着打出了第一发子弹。

张文从两倍半的聚光瞄准筒里观察东面的山冈,没有发现木桩被命中的迹象。

“再来”张文不希望这少年调整过心态来,没有任何安慰的话紧接着说道。

有些倔强的少年似乎很不服气的再一次举起了枪,调整呼吸等待着发令枪声。

子弹带起的尖啸再一次从少年眉毛前数厘米的地方刮过,少年却已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而是在呼吸间很自然的扣动了扳机。

按照张文要求的节奏,五发子弹在很短时间内就打完了。两人来到了东面二百米外的小山丘上检查命中情况,几乎是五发四中。而且那少年头脑灵活的没有连续去打一个目标,而是接连命中四个目标。

张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祖父有着怎样的战斗潜质,让他身处战斗力并不高的****地方武装队友中在抗战中面对日军精锐师团毙伤数人也只是被打穿沙袋的重机枪子弹察破点儿皮。虽然有句话叫“老兵的嘴大海的水”革命化程度不高的队伍里常有吹嘘并不奇怪,但张文坚信祖父的人品,而这一次又得到了证实。

随后,张文又考教了这名自己前世祖父少年的投弹和拼刺乃至卧倒、低身前进与匍匐等诸多军事项目。除了实战投弹技术这个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熟练的项目外,这名少年在拼刺与低身前进方面都有着不俗的表现。张文觉得像自己与郭富这样久经军旅与沙场的高手只要面对两名这少年水准的人,就难有必胜把握。

“你的步法进退很灵活,有过传统武术的底子吧?”

“我少时没有读过私塾而是后来直接上的新式学堂,却在包头跟着镖师学武几年。”少年很有自信的答道。

张文叹了口气,问道:“以你水准和资质,虽是新兵阶段,但也一个月了。怎还是一名普通战士?即便没有指挥战斗的经验,也该是个副班长或组长才是。”

少年默默的低下了头:“我出身不好,我越是表现的出众。战友们就越怀疑我在绿杨乡的战斗中打死打伤了战友。”

“你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跑到敌人队伍那边儿去的?又是怎的来到了南方?”张文这才讲心中的疑问细细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外祖父和革命不该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