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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工作。”
杨绿绮回答的有点不耐烦，这人的记性也实在贼差了，还是找不到其他的话题讲？跟跳针的唱片一样，同个问题要问几次才满意？
“不找工作行不行？”几乎是复制贴上，李必亚完美重复了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对话。
撩起了一边的长发，把手撑在耳朵边，杨绿绮决定既然他爱问，看在早餐的份上就配合点吧。
“好阿，那不工作你养我阿？”杨绿绮接的自然。
“我……”养你算什么，养一百个你都不是问题！但是李必亚把后半段的话硬生生吞在喉咙。
“算了，跟你开玩笑。”
最好的玩笑就是适可而止，杨绿绮知道这一点，她没有期待李必亚给出什么答案，又不想让他勉强着逞英雄，起身走到窗边拍拍他的肩膀，用眼神告诉他，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他们两个人肩并着肩，一同笼罩在阳光的温暖里，看着对面视线范围内平实无华，不算风景的风景。
路上有个大妈拉着孙子过马路，另一边还有几个卖早点的摊贩正收着车，而其他接手的摊贩则推着小车，准备开工前的准备。
第一次，杨绿绮发现，自己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难过，虽然老天爷接走了父亲，却给了她肚子里另一个生命，原本以为会永远待在俱乐部里面，把青春葬送在那烟花地带盛开后腐烂，却又峰回路转的有了转机。
杨绿绮指着那些摊贩，想了想。
“不知道他们的货在哪里批的，要不我也来摆个小摊子好了，时间自由点，晚上还能兼份工。”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小贩正搬着一个大皮箱，那皮箱在那高头大马男人手中看起来仍旧有些负担，他喝了声，才把皮箱顺利搁到了铁架子上，展开皮箱来，里头装了满满的B级玉石饰品。
“那个吗？别了吧，你做不来，你没看那人提起箱子费了多大力？”
“那或者我去餐厅端盘子？”杨绿绮看那箱子确实很沉，认同了李必亚的话，又想到了另一个工作。“找个中班的时段，在看有没有能在家里做的手工活，这样也算两份了。”
“餐厅油烟味这么重，你大概撑没两天，吐都吐到老板不要你了。”
“那去做文员吧，坐在办公室里，就是要早起点。”杨绿绮自认自己起码还是重点大学毕业，要找到个普通文员工作也不难，大不了去当个总机小妹，也应该会有公司要她。
“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哪个雇主会用一个十个月后要请产假的新员工？”
一连串的想法都被吐槽，杨绿绮发现自己怎么好像没一样能做，原本还清亮亮的眼神，忽然转成半是哀怨半是愤怒。
“我说，你能别一直在我旁边说丧气话吗？再说我就赶你出去了，反正我这房间小，本来就不用来招呼客人。”
“生什么气呢。”李必亚大概知道自己踩到了她的雷点，赶快凑上来满脸陪笑。“啊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很好很好，现在正好是按照他的剧情走向发展最好的时刻。
仰起头，他喜眉笑眼的说：“我已经帮你找好工作了。”
“什么？”杨绿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跟我一起在薛家当佣人吧，薛少郊区有一栋小别墅没人住，我昨天跟他说了你的困境，他答应让我调去那里跟你一起在那里看着，平常整理整理卫生就好，包吃包住包薪水。”他故意说的自己似乎花了很多力气，“你不知道我跟薛少说了多久阿……”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这么好的工作去哪里找，有什么好不答应的？”李必亚趁着她还没拒绝时，已经拉着她的胳膊，顺手在床边抓起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副要直接把她带出门的态度。“带你去看看环境，你一定会满意。”
“外面天气好的很，你让我穿外套是要闷死我阿？”杨绿绮要把外套丢回床上，立马又被李必亚拦住。
“披着吧，不好看。”李必亚说。
忽然间，这句话牵动起了她脑海里一丝丝的回忆，第一次见到李必亚的那个早上，他也说了相同的话。
杨绿绮脑子忽然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