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初晴落雪已离开此地,夜离戈笑容最终因疼痛而瓦解,近乎病态的白顷刻间在脸庞上呈现,痛苦之色俨然。r
他仍是强压不适,手却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r
“殿下!”隐藏在暗处的拓北急忙现身,想扶住身形不稳的夜离戈。r
“无妨。”夜离戈制止拓北的动作,手扶着墙壁,指尖却是发白。r
因说话的缘故,再度牵扯了痛苦之处,他的唇角边上,殷红的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淌下,一滴滴的溅在大理石镶嵌而成的地板上。r
拓北大惊失色,忙让夜离戈服下一粒丸药镇住痛苦,边急切道:“殿下,你等着,我去唤暗月来!”r
“不用。”夜离戈摇头,背靠着墙壁坐下,脸上是疲倦兼并痛苦之色,“我休息片刻就可。”r
“殿下,这……”拓北一向服从夜离戈的指令,此刻虽心底着急,但最后仍是妥协,“……是。”r
夜离戈他拍着胸口,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痛苦,额上是淋淋的冷汗。r
药性开始发作,却压不住那痛苦,只见夜离戈眉头蹙起,再压不住身体里翻腾的痛苦,一仰头竟是吐出一口血,染红了他的纯白衣衫!r
意识逐渐模糊,只闻得拓北颤抖的声音:“殿下——”r
他的世界陷入黑暗。r
——转——r
次日早晨,风冥学院的铁门缓缓开启,声音沉闷,像是一场戏往白热化发展……r
上午七时三十分,安以陌方迈步走入风冥学院就听到几句冷嘲热讽:“哟,今天太阳西边升起的呀!佑怡,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安小姐竟然来上学了!”r
“我建议你去配老花镜。”安以陌冷冷一笑,转身直往教学楼而去。r
佑怡一怔,打算上前反击回去,却被刚刚嘲讽安以陌的欧阳雪拽住,抬眸是欧阳雪一张灿烂的笑脸:“佑怡,你说我有必要跟一个瞎子争论吗?”r
远视总比瞎了好!佑怡瞬间明白欧阳雪又是在嘲讽对方,忙笑道:“欧阳姐说的是。”r
“走!”欧阳雪冷哼一声,极有气势地在学院中穿行。r
然而生活总喜欢开玩笑,当她以为自己鼓足了气势,当她自信可以扳倒对方,却看见一道身影从前方的树后绕出走到安以陌身侧,心下泛酸,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下唇。r
这算什么?!不战而输?!r
她安以陌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爬到她头上!r
“欧阳姐,忍耐。笑到最后的可不一定就是那角色!”佑怡扯了扯欧阳雪的袖子,低声说道。r
佑怡直觉欧阳雪变了,不再是那个叫她在便当里下毒的一根筋大小姐,但是性子还是火爆得要死,很容易情绪化!r
在欧阳雪眼中,这是一场盛大的戏,戏子已经轮番上台表演。r
她自认自己是时尚的宠儿,穿着华美的礼服,画着最精致的妆,高高站在舞台上。r
她才是主角,不过按她以往的想法——这场戏只欠东风,她要等的是有人上台牵起她的手,跳第一支舞。r
But……这样想,真是矫情得很!她不由得唾弃以前的自己竟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r
她又不是行动不便,难道就赢不了一个安以陌?!她完全有自信可以赢!r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有足够的魄力站在舞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