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r
“站住!”Lance斜靠在门框上,金发惹眼,他的手上是一个微型注射器。r
他抬眸望向已经走至庭院的少年,不知是在嘲弄自己,还是自己,“区区一剂药,我会被制服?”r
“的确不可能。”少年停住脚步,声线清冷,“但是,谁也别想阻止我。”r
“夜爷爷。”Lance早已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的神情无半分孩子气的痕迹,反是面不改色且平淡地吐出一个称谓。r
“爷爷……”重复的话语,尾音微微颤抖。r
“离戈,回头,好吗?”Lance的蓝眸中波澜四起,隐隐流露出几分颤音,“随我们回去,我们……”r
“我已经回不去了,月寒。”曾几时他也说过这句话。昨天?或者更久的以前……r
夜离戈的嘴角是苦涩的笑容,苍白的脸庞上却是倔强的神情,说不出的坚定:r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她的。月寒。”r
无论世事如何,一直都在她身畔……r
一直都在……r
Lance几乎要红了眼眶,“……你还要固执到何时?”r
“永远。”r
不再理会Lance,夜离戈启动了停在雕花铁门外的黑色车子绝尘而去。r
“何必啊——”Lance手扶门框叹息,让他摊上这样一个朋友,他,该如何是好?r
拍了拍手,他对突然出现在庭院之中的两人道:“暗月,拓北,跟紧他。莫让他做傻事。”r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随即人也消失不见。r
今夜,又要不平静了。r
Lance抚着楼梯的扶手,左手揉了揉太阳穴,骂咧咧地往自己卧室走,“该死的!竟然给我下麻醉药,回来你死定了,姓夜的!”r
地上的注射器针头闪着银光,有一滴液体轻缓滑落……r
——晚上八时二十分——r
游轮内人声鼎沸,一个个脸上都是和善的笑容,看起来虚伪无比。r
安以陌仍是万年不变的黑色劲装,她坐在自己房间的露台上,看似悠闲,实则在寻找最佳的下手点。r
在这里,她只听见波浪拍打着船舷的单调声音。r
不过时机未成熟,她有的是时间等。r
“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起!r
“谁?”r
“千羽辰。”r
听闻,安以陌起身开门,有些不耐烦,“你找我做什么?”r
千羽辰一入房间,安以陌就合上门,继续道:“本人很忙,没空听你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r
自动略过安以陌说的话——千羽辰确信自己没看错,安以陌是凭邀请函进来的。r
“你怎么会有邀请函?”r
“邀请函?不过一张无聊的破纸。”安以陌显然不想回答。r
“既然无聊,你来这里岂不是自讨没趣,还是回去吧,安以陌。”r
游轮还未离开码头,如若要回去,还是有七成的可能性。r
安以陌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回去?我不要。”r
“安以陌,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你听我说……”r
“停!”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安以陌的眼神中折射出张狂的光芒,一字一顿,“我再一次告诉你——这、是、我、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