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问我？”宇文聿本在端睨林然，不巧林然突然抬眼，与自己眼神撞在了一起。
“你与那些女人们熟络，我又不熟络。再况，雨霁多少也告诉了你些吧。”
“我不比你早见到雨霁。”
“究竟还是多见了那么小会儿。”林然并不想与他多纠缠这事，这时，掌柜在外敲门道：“小的给客官送早膳了。”
“进来吧。”
宇文聿借此绕开话题。张玄怕被掌柜听去，也收了听客的姿势。掌柜进了房，招呼手下把早膳糕点端上后，唤退他们，屈身道：“刚刚申大人交待小的，要好好地待客官们。”
“那申大人有无告诉你，今日开洛阳城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哦，申大人未说，但小的听伙计说兰香院出了事。不过，刚回来的客官在谈论，兰香院被封了，所以，也不知是什么事。那些围观的百姓已被官差驱散了，兰香院贴了封条。说来，这兰香院在我们洛阳也是知名的妓院之一。大约几个月前，白家开始与洛阳城的妓院有所接触，就是这个月，几家大妓院开始与白家有了生意往来。独独听说这家兰香院的夏妈妈与白家做生意。后来，这夏妈妈就被洛阳令带走了，说反了宵禁。哎……”
“洛阳令与白家什么关系？”
“洛阳令是白家举荐给王丞相，其实是白家大掌柜白松的外甥。”
“兜这么大个圈子，他怎么不让自己的儿子当官？”林然随口说了句话，掌柜则叹了两声道：“不知为什么，白家从未生下男丁。不管是白松，白华，还是白令，但凡生下子嗣便会夭折。这些年来，三位掌柜的夫人小妾都只生过女儿。白松年老，最近几位新娶的小妾都不曾得子，白华有两位亲女，一位是白琳，另一位已嫁作人妇。那白令，做的是药材生意，可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更没有子嗣。”
“呵，看样子，天不佑他们白家了。”
掌柜跟着林然的话叹了口气，林然想起当初在苦山时遇到的事，若有所思。
“白家与你也有生意往来吧？”宇文聿问道。
“噢。这倒是没有。白家虽然经营酒肆，但我们客栈不卖酒，故而，也便没有 了往来。”
“原是如此。”
掌柜见大家没有了疑问，便知趣地退出了房间。宇文聿轻舒口气，林然在旁道：“掌柜的话，听上去是白家做的。不过，生意场上有生意场的规矩吧。既然夏妈妈都已经被洛阳令抓去，就没有必要杀妓院的人。总觉得这事，与你有关。”
林然的目光定格在宇文聿的脸上，宇文聿从盘子里取了只包子，捻熟地剥了开来，放到嘴里：“这包子不错，馅儿鲜嫩有汁。”
“宇文殿下吃东西真是精细。”
宇文聿只看包子，不作回答。张玄则奇怪地看起他，他似乎在揣摩宇文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血无情，还是其他……
“笃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