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与林然走在洵山的路上,一路十分谨慎,却也没有再遇到任何鸟兽的袭击。张玄说可能是杀了啮鸟,那血腥的气息被其他鸟兽闻到后,鸟兽们惊惧了。出了树林之后,洵山的山路开始向下,整个山路成了石头,周围除了些矮小的植被外,再也没有大树,而石头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r
天色微微有些暗,张玄说,夜晚的动物会更多,他们必须得想办法进入前面山头的一间石头屋子。第二日一早就得前往他爹在洵山中段的屋子。r
“这儿有溪流。”r
走着走着,一条溪水漫过了石头流过他们前面。r
“这是洵山南的洵水。说来这也是洵山有趣的地方。洵山分北,中,南三个山丘,按理山南边的洵水也流不到这边,可偏偏那水竟会绕着山流过来。这水是十分的好,水很清,虽然比不得洵水水源,但能够泡出很好的茶。我爹每回都得装些回去泡茶呐。”r
张玄指着一处溪水宽些深些的地方。林然踩在石头上,感觉脚底真是很舒服,面前的水是极其清澈。既然这溪水可以用来喝,自然洗就更不成问题。林然捧了些清楚,掬在手中,往脸上贴了上去,又轻轻地拍打了下。r
清凉的感觉顿时将刚才走山路与战斗时的紧张一扫而光,待到林然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眨着大眼睛的羊脸凑在了自己面前。r
“呃?!”r
林然被吓了一跳,那羊似乎很喜欢自己,直往自己身上靠。那羊羊毛如雪,眼眸蓝色,睫毛粗黑,本是十分惹人喜爱,可却偏是没有嘴巴。往自己身上蹭的时候,那羊脸还非要往自己脸上靠。r
“哈哈,林姑娘莫要紧张。这是羊患。”r
“羊患?”r
“对,它不会伤人,是一善兽。初见它时,它也吓我一跳。其实,它性情温和。”r
“它是要喝水吗?”羊患的毛十分柔软,张玄说它是善兽,林然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谁想,羊患把她一下扑在了石子上,把她反倒当成了自己的宠物,反复用头去蹭她脸。r
林然被惹得直笑,张玄也在旁停不下嘴,好不容易,林然才从羊患的“羊抱”中脱了身。那羊患就使劲地追起她来。r
她使了不少力气,才将那只羊患甩在身后,气喘吁吁地与张玄说道:“嗳,它怎么不粘着你?”r
“以前爱粘着我,我可吃它不消,每回就和你这么似的跑。我爹说了,那是我有灵性。我看,林姑娘定是比我有灵性。”r
“灵性是假,它一定是觉得我喝了它的水。不过,它没有嘴,靠什么喝水呢?”林然竟夸张地在想,那没有嘴的羊患是不是特别的器官。r
张玄呵呵大笑:“它不喝水,也不吃草。反正,它就这么活着。”r
“真是不合常理。”r
洵山尚算不上十分特别的山,也不知这古代还有什么样的山与鸟兽,林然默叹一声。张玄再次走到前头,约莫三刻不到的光景,石子路总算是走完了。一片泥泞的路后,两人看到一处茅草屋。r
“嗳?这儿怎么起过火?”张玄道。r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