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转轮时,日月终长眠。
长叹亘古英雄泪,笑看今雄起风云。
铁木真历经一天劳累,便和札木合靠着松树休整。
他们两个都知道从今以后要各自奔赴前程了,都很珍惜这段友谊。
札木合心怀通天大志,毕生都希望统一草原,对于铁木真,他更希望收起麾下。
可他知道这不可能,铁木真的身上留着蒙古王族之血,岂能寄人篱下,既然今后必定兵戎相见,札木合自然希望打败铁木真,成为草原之王。
不过他明天就要回部落熟悉军务了,以后也只有等到他称汗继任部落可汗的时候才能再见了。
第二天
氤氲的暖气在朝阳下轻轻柔柔的袅袅升起,映着金黄的光晕,给天地添上了一丝朦胧。
叶子在威风中轻轻地抖动了几下,几颗小露珠就调皮地躲进了草丛,再也寻找不到它们了。
晶莹的露水映着初升的朝阳,像玻璃珠子似的,一闪一闪地在树叶的尖端颤动着。
札木合爬上马背,他和铁木真已经睡了起来,远处有一队人马呼喊着札木合。
铁木真一眼认出,他就是札答兰,也就是札木合部落的人马,此次来找札木合,目的就是接札木合回部落继承汗位。
要分别了。
铁木真回想起刚穿越时遇见的札木合,到现在不过半年。
浮生若梦。。。。
“兄弟,有缘再见吧。”
“再见。”
札木合与铁木真单纯的行了一个草原上最简单的礼仪:拥抱。
之后,目送札木合离开。
“也是时候回去见见母亲了。”
铁木真昵道。
他与札木合的分别是常有的事,自古一山不容二虎,羊、马不能同牧。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回草原召集旧部,商谈建立之事。
他铁木真离开札木合单独设营,这可是一件大事。这意味着他摆脱了对别人的依附,开始形成一支独立的力量。只能这样了。
铁木真骑着天蓬走出去。
蒙古草原一望无际,铁木真骑着马来到自己的营帐,他坐落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北端,就在今天,他铁木真终于有了自己的部族。
远处一伙人马正弯弓打猎,旁边一个蒙古包群落坐落在草原上。
那应该是博尔术和者勒蔑。
“嗨,者勒蔑,博尔术。”
铁木真呼喊着,加速向他们冲过来。
“少主,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们进去吧。”
铁木真随两人来到营帐内,所属部众早已到齐。
“娘。”
铁木真喊道,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娘了,心中燃起喜悦,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也是在部众立威信的时候,不能感性,还是以后再叙吧。
“少主,你终于回来了。”
作为临时乞颜部的真正主人,铁木真的叔叔自然套起近乎。
铁木真只是轻蔑的一声。
“好了,部族已经到齐,我们来商谈会议具体内容吧。”
“首领,我们部落初建,人少地少,部落里连匹像样的马都没有,现如今我们已经呆在这快一个月了,要不是有札木合的部族驻扎在这,相互扶持,我们部族都难以生活。”
“可如今札木合回去札答兰总部,剩下的日子没有札木合主持,我们还呆在这保留地吗?”
博尔术率先发言,现在真的是发展的关键,而最初,有没有一块像样的牧场是重中之重。
“嗯,我想想,现在动手回漠北,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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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札木合营地
札木合随部众走在草原上,向旁边的部众问道:
“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十天左右吧,已经到我们部落的势力范围了。”
“嗯,你看,那是……”
札木合定睛一看,那是他弟弟。
“嗨,我在这。”
“走,快走,驾…”
札木合冲向他弟弟所在的地区。
“哥。”
札木合的弟弟说。
“你终于回家了,父汗他们都等急了呢,快,进去吧。”
“好,我们走。”
一路上,札木合问起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部落的生活。
这么多天不清楚了。
“铁木真的部族安置之地妥当了吗?”
“哼,大哥,不说这个还行,一说我就来气,这些天铁木真的旧部与我们拉拢关系,时常争夺牧草。”
“铁木真部族小,你们不能让着他们吗?”
“天鹅和鸭子能并排飞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心知肚明。”
札木合心里清楚,但嘴上仍为铁木真着想。
“哼。”
“哥哥,我再问你,我们札答兰部落不比克烈部水草丰美,为什么铁木真部族要和我们一起放牧呢?真的只是因为你们是兄弟吗?”
“这……”
札木合回想起曾经见到的乞颜部族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我们部族多为铁木真父亲生前的族人,铁木真这是拉拢关系呢!”
“滚。”
“好,我走,哥哥,管好你的安达(兄弟)。”
札木合沉思。
“羊马真的不能同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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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铁木真来到营帐前,凝视着一幅地图。
这是草原上目前的形势地图,包含着目前草原上数十个部落的混战。依靠前世的记忆,他依稀辨认出贝加尔湖和外兴安岭,可其他地区仍然不熟悉。
他现在位于札答兰部正西方,北边是仇人泰赤乌部,南边是克烈和乃蛮。东边有塔塔尔话其他十几个部落。
现如今,只有西迁才能够回避,可四周都是敌人,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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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