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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丝雨如尘云著水(2)


“起身吧!今日朕就当一个滋扰之徒,打扰一下你们夫妻两个的生活。呵呵,你们两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出去走走吧!走吧。”说完便起身头前走出,纳兰与沈宛便也随着前面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r

“沈姑娘,朕听性德说你的才华不属于他呀,可否让朕见识一下。”皇帝出游,来到了这北京‘八大处’之一的宝珠洞,看着眼前的景色,眉间的愁思好像舒展了不少,好似不经意的说出这些话,可是其中那威严也不容拒绝。r

“皇上,你就听他乱说,民女哪有什么才华,只是在江南时会吟唱一些词曲罢了!”r

“性德,你告诉朕,她的才华如何,你别准备在朕面前糊弄过去,朕让性德回答朕。”听完沈宛说的话,玄烨有点想捉弄身后这位一直未曾言语的倾城女子,便喊过纳兰,嬉笑着对沈宛说着。r

“微臣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皇上您亲自问她吧!”纳兰又把问题推给了玄烨,话语中满是为难的气息。r

“看来你们夫妇是站在一条线上了,恩爱非同一般呀,敢合起火来共同糊弄朕了?”虽是有问罪的样子,但没有一点威严可寻。r

“微臣怎敢。”r

“民女怎敢。”r

“还说不敢,这回答的语气都是那么的心有灵犀,这是让谁羡慕的。不准这么糊弄过去,沈姑娘,今日朕可是就等着你的回答了。”这哪还有皇上的样子,分明一个耍赖的人嘛!r

“既然皇上有雅兴,那民女也不好拂了皇上的兴致。民女便唱一曲,或许有些不应景,但也请皇上莫要怪罪,未带琴,民女清唱一曲。”r

“朕答应你的请求,与众不同,往日里都是配乐听曲,今日里朕就听听你这清唱有什么不同之处。”r

“恭敬不如从命,山河盈秋风满袖,金文小篆卮酒齐贺咸阳楼,草漫青冢黄昏旧,隶笔难书斜阳空引汉宫柳,长安翰墨留香久。任平生,一笔狂草释离愁,伤春别后又悲秋。花落汴州,诗笺逐水流。毫端走,笔锋瘦,笙箫一宿,且把暗香嗅。约旧游,陌上侯,诗仙斗酒,纵歌笔墨稠。”r

原来是这首曲子,虽没有配乐,但配有眼前辽阔的景色,再配以这绝世的容颜,清灵的嗓音,此时却有不同的感受,虽不是应景之曲,但也足以令人沉醉。r

“故乡何乡梦难留,云起两晋兰亭曲溪霜染透,胡笳羌笛夜不休,诗藏魏碑戎笔乱世引风流,三更还早月还羞。檀板起,竟是新曲唱旧愁,夜雨沾衣等兰舟。明清传奇,离人各白头。毫端走,笔锋瘦,笙箫一宿,且把暗香嗅。约旧游,陌上侯,诗仙斗酒,纵歌笔墨稠。毫端走,笔锋瘦,笙箫一宿,且把暗香嗅。约旧游,陌上侯,诗仙斗酒纵歌笔墨稠。”r

“皇上民女献丑了。”一曲罢,身旁的人都在静立中,还未从这首虽短的曲子中回味过来,经此一喊,玄烨才回过神来。r

“果然不错,虽是清唱,但已经能够如此诱人深入,朕想象不出如果配以乐曲会有怎样的效果,令朕大饱耳福。‘草漫青冢黄昏旧、伤春别后又悲秋、明清传奇,离人各白头。’沈姑娘,这些可都是你对眼前景色的感慨?”玄烨说完,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周身颇有气势的女子,眼中没有君王对美丽女子的欲望,只是单纯的赞赏。r

“民女哪比得上男子那般忧国忧民,只是一介女流,没有男子的胸怀,只是借来的感慨罢了。”沈宛一边如实的回答,不卑不亢,一边思忖着不知道这首曲子在她这可否唱出了那词谱中所言说的风采,可否应了纳兰在这做的那首应景的诗。她这般不做作的回答也着实令玄烨赞赏的目光又增加了几分。r

“性德,你一直未曾表达意见,依你看来,你家夫人的曲子可是应了此处的景致?”玄烨饶有兴致的稍侧身向站立一旁的纳兰问询到。r

“微臣认为此曲应了此处的朝代兴亡,时世变迁的深意,如此看来微臣的心得不及宛儿了。”r

“你少在我面前谦虚,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是知道的,别想凭这几句话就想让自己躲过去,你夫人唱了首曲子,你也便应景做一首诗词来,可不许偷懒,随便赋诗词一首变来应付朕。”r

“微臣遵旨,微臣看此情此景亦如宛儿同感,还望皇上不会嘲笑微臣落于人后才好。”说罢便轻步往前走了两步,抬眼望四下望去,而后便听到俊朗的声音:漠陵风雨,寒烟衰草,江山满目兴亡。白日空山,夜深清呗,算来别是凄凉。往事最堪伤,想铜骆巷陌,金谷风光。几处离宫,至今童子牧牛羊。r

荒沙一片茫茫,有桑乾一线,雪冷雕翔。一道炊烟,三分梦雨,忍看林表斜阳。归雁两三行,见乱云低水,铁骑荒冈。僧饭黄昏,松门凉月拂衣裳。r

“好,好,好,不愧为纳兰性德。此词上片泛写眼前景及由此生发的‘满目兴亡’、‘别是凄凉’的今昔之感。下片写凭眺所见之景,苍凉混茫,萧疏寥落,虽带有凄凉伤感的情调,但不乏豪宕嵚崎的特色。看来今日朕让你们夫妇陪朕一同出游是选对了,一个‘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绝色倾城的才女,一个风流倜傥温润淡雅的清朝才子,呵呵,妙极,妙极!”玄烨听罢,便说出了自己的评价,话语中难掩对纳兰的夸耀,也难掩今日出游兴致之高。r

“谢皇上对微臣夫妇的赞赏”纳兰听玄烨给了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惶恐,赶忙拉着沈宛跪下。r

“起来吧!这地势较高,整个北京城的景致尽收眼底,站久了风吹的也不是很舒服,随朕下去吧。”玄烨似乎是尽兴了,说笑完也便准备起驾回宫了。一路上也未有什么事情,也只当是皇上为了些许事情而笼络臣子,也或许是皇上一时兴起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纳兰心仪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古君王之心最难测,不得猜测,也无法猜测,谁管呢!反正是一切都相安无事,总之这个君王不是昏君。r

“容若,你说皇上这次让你我护驾从行是所谓何事?”回到宅院,沈宛向纳兰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