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今日所说的话你最好别让性德知晓,以他对你的心思他准会不同意。”r
“墨羽兰记下了。”此时的墨羽兰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同时纳兰也在焦虑、担心着墨羽兰,怕他额娘会为难墨羽兰。r
“明白事理的丫头,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那么生疏,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兰儿,你可有中意之人？”r
墨羽兰没想到老夫人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也就呆愣在了那,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老夫人生气。r
“兰儿,不必不好意思,你当是陪长辈聊天,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是哪家的公子,福晋为你做主,绝不会委屈了你。”r
“谢福晋如此对奴婢,奴婢没想过那么多,从小便在府里长大,没想过要嫁人。”r
“兰儿,已经到年龄了,我们不能误了你一生呀!你只要说出来,我们纳兰府是不会亏待你的。”r
“谢福晋,奴婢真的没有想过,更何况以奴婢的身份怎敢多想？”本来墨羽兰想说出自己的心思,说她对纳兰动了心,可又转念一想,老夫人肯定不会同意,以她的身份,在老夫人眼里不相配,而且墨羽兰也不明白纳兰心中所想。r
“我听说性德的好友张纯修对你很好,前几日听下人们说这几年张纯修对你下了不少的心思,你心里怎么想的？”r
“福晋,奴婢没有想太多,只知道伺候好纳兰公子与福晋以及老爷,也知道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张公子,所以从没有其他念想。”r
“那就难为纯修那孩子了,昨日他托人向我提亲,说是对你中意,希望我们能同意。”r
“福晋如何答得？”听到这墨羽兰心里开始慌了,没想到张纯修会那么直接的向老夫人提亲,她心里还没找好说辞呢,本以为还得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r
“我说是得看你的意思,还没答应他。”r
“那谢谢福晋顾忌奴婢的想法,奴婢不同意。”r
“兰儿呀!咱也得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呀!人家配得上你足够了,你虽然很美,我所见过的女子都没法比,听性德说你也颇有文采,可是你出生错了人家,没法给你让你满意的姻亲。”r
“奴婢知道”墨羽兰忍住心头的气,平静地回答着。r
“还有呀,下人们已经有议论了,你一直和性德在一起,你们虽然是清白的,可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呀!你虽没对性德动念头,可时间久了谁都无法保证。而且呀!从我儿的言辞中做母亲的知道,他可是把你看得重要的紧呢!”r
“哪有,福晋,奴婢身份那么卑微,公子不会在意奴婢的。”墨羽兰赶忙说话准备打消福晋的猜疑。r
“兰儿,你虽这样说,可是传出去的可不是这样的,你也要顾及一下纳兰府的名誉,老爷可是爱面子的。这张纯修是我派人通知,让他来提亲的,这些日子他如何对你我是知道的。”r
“福晋,你怎么能这样？”r
“不这样,还能怎样？我和老爷是不会同意你与性德的,你没这种心思,可我们也管不住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还是知恩图报的好,安安静静的离开性德,我们会给你丰厚的陪嫁,就如同纳兰府的小姐的规格,是你做梦也想不到的。”原来一开始的温柔是有打算的,就独独为了明珠府的荣誉吗,还是有自己的虚荣心。r
“福晋,奴婢请你行行好,放过奴婢行吗？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绝不会推辞,奴婢不想嫁给张公子。”r
“不想嫁给他,那你想嫁给性德喽？”r
“不是的福晋,奴婢从没有奢想过,让奴婢留在府里行吗？”墨羽兰不是离不开这个吃人的府邸,只是她已分不清自己对纳兰是尊敬,还是动了真情,好像动情这方面的比例大些,是不想离开这个陪伴了将近十年的男子。r
“嫁不嫁给张纯修在于你的选择,但是我要你离开性德,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离开府邸,离开京城,总之不要让性德找到你,时间久了他也会忘记你,我会给你银两,足够你打算今后的生活。否则你想象不到那日会突然离世,或是被卖到某个距京城较远的青楼,也或者其他也未可知,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r
“福晋你是铁了心的要赶奴婢走,是不是？是不是只要离开就什么事都不计较了？”r
“是,怎么样？你想通了？银子随你要,要多少无所谓。”老夫人露出了欣喜,是有点得逞的笑,没发现老夫人这样笑起来会那么丑陋。r
“我不要银子,我什么都不要,奴婢只求福晋给奴婢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会彻底的从这消失,不会再出现在公子以及所有人面前,这三天你不能派人拘束我。”墨羽兰忍住心里的痛,强掩住眼里的泪,不让老夫人看出半分的软弱。r
“兰儿,还真是贤淑,好,就给你三天时间,今日不算了,从明天算起,三天后我要结果,我说要给的银子也会一分不少。”r
“那张公子那边,就请福晋去说,说是奴婢高攀不上,请他另寻可心之人。”r
“放心吧小羽!记住今日之事不许让性德知道半分。”r
“奴婢记住了。”r
“好了,你退下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安排。”带着满意的笑,开始下逐客令。r
“奴婢告退”墨羽兰忍住所有的内心波动,转身出了那间看似天堂却给她地狱般感觉的房子。r
此时的她没有径直回到纳兰身边,因为她知道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没有人能替她分担,还是蜷缩到她往日最喜欢的荷池边,因为那儿是很少人经过的,平日里都是在那偷懒,今时不同往日,她只能躲在这片小天地里,舔舐自己被伤的尊严,也在这里找到平静,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她又该何去何从？不知不觉间小羽已经在荷池边待了将近三个时辰了,天也渐渐的黑了,她才发觉是时候也该回去了,看样子她是想好了以后的路。r
“小羽,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竹韵说你很早就从我额娘那出来了。”小羽刚进入院子,就背纳兰拦住了,问她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