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第二杯小羽谢公子为小羽做了那么多,还带小羽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小羽今生没白活,公子可愿再喝下这杯？”墨羽兰询问这,但也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r
“咱们先说好了,这杯我喝,但是喝完你要说有什么事,总这么吊着公子的胃口,不是很好吧？”纳兰蛮有耐心的喝下墨羽兰敬的第二杯,便再也掩耐不住心中的担忧。r
“行,小羽就直说。小羽自小在纳兰府长大,老夫人和老爷以及公子还有府里的其他人一直都对小羽很好,小羽也不舍得离开大家,只是……”小羽还未说完纳兰便抢先出声。r
“小羽你要离开纳兰府吗,为什么,府里的人对你不好吗？还是我阿妈和额娘要赶你走？”r
“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小羽想离开的,想去京城以外的地方看看。”r
“这些年我带着你看到地方还少吗,我一直知道京城中不是能容得下你的地方,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所以我就带你游览天下,想要留住你,难道那些地方都不够吗？”r
“不是的,小羽没有不满足,但是现在小羽想去其他的地方生活,在京城已有些厌倦。”r
“那京城总的有你放不下的东西呀,京城的一切你都能放得下吗？”r
“放不下的东西有很多,可是终究要狠心放下这里的所有的,就像公子说的一样,京城不是我待的地方,容不下我的志向。”r
“那能不能为了我留下,只为了我一人如何？”r
“为你,为何？”墨羽兰有些吃惊纳兰所说的这些话。r
“对,为了我,难道这么多年的陪伴都不能换你留下,难道我不是足以令你留下的理由？”墨羽兰此事一直处于不在状态的状态,因此此时便也成了纳兰一人的独白。r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已习惯了有你在身旁,皇上出巡我不顾一切的带上你,就是怕你呆在府里厌倦了。皇上下旨让我巡查边境我也带着你,不是我不知道边关的艰难,只是想让你看一下京城以外地景色,以便留住你那不喑于停息的脚步。起初我以为我是被你的才华所吸引,想留住你这个朋友,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的心一直在你那,不曾离开。小羽,你可曾有一点明白我的心？”尚在傻愣的墨羽兰听到这赶忙回过神。r
“公子,你不是一直在忧虑卢蕊姐姐吗？婚后不久不是就与她心意相合,你的心不是在姐姐身上吗？自她走后你也是忧虑着,姐姐的祭日你也是那样的悲痛。”r
“是的,那些痛是装不来的。婚前来不及说出我的心意,怕吓跑了你。娶她虽是迫不得已的,但终究我是娶了她,婚后我就不敢对你讲出我的心意,我给不了你期望的良人,你我终是错过了。我埋怨蕊儿,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发现了她的温婉美丽,心想既然已成定局就如此错误的发展下去吧!等哪天你一定会寻到真正比我对你还好的良人,所以那时的心一直在蕊儿身上。”r
“那后来呢？”墨羽兰没发现她此时的语气有些与逝去之人争风吃醋。r
“后来,蕊儿难产,如此短暂的相处,我后悔发现爱太晚了。只因为我把爱都给了你,心里容不下其他人,也因为她是阿玛和额娘给的妻子,所以我开始对她有隔阂,我亏欠与她,所以我对她有思念已有愧疚。对你去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纵容着。”r
“那你又为何,你不是还把我往外推,推给张纯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每次来纳兰府问及我的情况,你都是有问必答,如此还怎么让我相信你？”未发现之前什么都不在乎,一旦发现,便奢求独属于她一人的爱恋。原来一向无所求的墨羽兰在爱情面前也是如此,看来圣人在情爱面前也可能会有失去理智的表现。r
“我是看他是真的爱你,你跟着我给不了你要的名分,而且我也不确定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心想与其让你嫁给日后我阿玛、额娘给你指的我不熟识品性的人,还不如我来给你安排,见阳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看着你找到幸福,即使心痛,但是你快乐就够了。”边说着边喝着酒,眼中也流出了泪。r
“那你为何今日又说出了,明知道我要离开,而且还不确定我的心意？”r
“那你的心意呢？你一直是如何想的,我不确信你会为我留下,但我不能后悔,即使留不下你,我也要明白你的心意。你能否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的,但说无妨,不用顾忌我的感受。”r
“从小我便敬佩着你,看着你出口成章的才华,羡慕着你的过目不忘的天赋之秉,在我眼中你就像一个大哥哥般宠溺着我……”r
“就只是敬佩,只是把我当成哥哥吗？”还未等墨羽兰说完,纳兰已有些心急了。r
“不是的,你听我说完呀你娶卢蕊姐姐时,我心痛,不想看到你穿着喜袍而且还笑着但娶得女子不是我,我心痛,你洞房花烛夜我躲在书房哭了,一直哭的睡着了。后来,与蕊姐姐相处得时日多了,便越知道她足以与你畅谈诗文,以她的身份,与你门当户对。你又与她相爱,我便想这一世在你身边相伴便足够了,不奢求其他了。”r
“那你又为何要离开,我对你不好吗？”r
“没有,公子对小羽一直很好,纵容着小羽。可小羽觉得是时候离开寻找适合小羽的地方,毕竟京城不是小羽喜欢的地方。小羽最放不下的就是公子,但又不知晓公子的心意,贸然问及,怕失了小羽仅有的尊严,不舍也只能日后怀念。”小羽已泣不成声。r
“那你能为我留下吗,兰儿？”说着,便已把小羽纳入怀抱。r
“公子!”墨羽兰在纳兰臂弯里探出头,望着纳兰。r
“你已知晓我心意,唤我容若可好？”r
“容若,可否让我离开,我虽已知你对我的情谊,可有许多事情,许多世俗的议论不容许你我在一起,我想离开,免得徒增非议,对你我以及对纳兰府的荣誉不好。”墨羽兰还是想着离开,只要一想到老夫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说出威胁时的满不在乎,她已没有足够的勇气再留在这个一切是非的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