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寒月天喜静,所以中和殿周围的所有宫殿几乎无人敢住,国丧理应是忙碌的时候,可因为寒月天的冷视和刘峰的荒唐,整个皇宫也只有几个宫婢太监来来去去的奔跑,时而加上妃嫔的啼哭之声。r
事已至此,可寒月天还不满意,信步迈入中和殿时,依旧拧紧了眉。“祭夜,很吵!”r
祭夜不答,只是转身行事,却撞见百里纳星再次抱着那个锦盒匆匆步上阶梯,黝黑的脸庞煞是严肃。“二哥,我真有急事!”r
殿门已然推开,可寒月天却没有接着迈步,只是没有回头。“说吧。”r
“其实皇上并没有驾崩,他只是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本意是要去东临借兵光复他刘氏江山,可哪知胤皇非但没答应,还一路追杀他到了幽周境内,这个盒子里,就是他带走的传国玉玺!我思量了许久,也衡量了许久,可到最后,我还是无法瞒着你!”r
闻言,寒月天终于转过了身来,紧接着勾起了一抹轻笑,大步的走到了百里纳星的面前。“他现在在哪?”r
“受了重伤,在我府上!”r
伸手接过百里纳星递上的锦盒,寒月天平静的点了点头,也未再多说什么,只若有所思的斜视百里纳星的脑袋片刻,然后转身回殿。r
而见寒月天合上殿门,百里纳星缓缓的抬起了头来,不知不觉间,额前已是一层雾蒙蒙的薄汗,暴露了他此刻无比惧怕的内心。r
因为寒月天的平静,丝毫不露的心迹,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思索着什么,究竟在盘算什么。他明明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明明和常人无异,可不管他是笑着或是不笑,无形中总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狂佞,使人面对他时,不得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r
他害怕是理所应当的,因为透过这扇殿门,寒月天的双眼一直紧盯他身上,犹如利鹰在打望自己的猎物,野兽在准备最后的一击!r
“爷,还不给皇上放行么?”r
将百里纳星送来的盒子抛在一边,寒月天躺在榻上低答。“段天德不是我佛转世么?那他应该会腾云驾雾!”r
“可是,郡主也跟着遭罪!”r
“放了吧!”r
转变如此之快?就知道他会如此,祭夜心里暗想,野马儿哪是一般的人?只要一想到两人在茅亭中的暧昧,祭夜就忍不住的脸庞绯红,他可是大男人啊,居然比不上刘陵那小女子!r
忍不住的,祭夜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想哪去了呢!居然也想要匹小马儿!”r
暮色四合,凉风轻浮。r
直到宫门口已经掌上了琉璃宫灯,寒月天才松口传令,让刘峰回宫歇息,用膳更衣。r
不必多说,刘峰自然是大发雷霆,可即使如此,他又能如何呢?捶胸顿足之后,不是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回到寝宫蒙头大睡?r
刘陵窃笑,虽然同样被关上了好几个时辰,可一见段天德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忍俊不禁。r
“神卜,郡主怎么办?”r
“丢进炼丹房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