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r
听到喜娘的喊声,丫鬟手中的盖头也往刘陵的头上一放,虽说婚宴从简,可光从那绣工精细的鸳鸯盖头也能看出,将军府绝不随便。r
一边一个丫头,将她搀扶着走出房门,虽然天不作美,可将军府的喜气却分毫不减,宾客虽然不多,可人人脸上均是笑容洋洋。r
被包办的嫁娶,就真的这么令人高兴?r
一步一步被扶至大堂中央,刘陵的心儿是真得疼到了尖头,她悲哀不能婚姻自由,她同时恼怒自己的父兄。r
她不是水,不是泼出去了就和齐雍王府断去了关系。可是这天下,有谁又明白女子被迫出嫁的那种痛苦?r
“新郎新娘拜天地……”r
“父王你果真要将我嫁了吗?”r
隔着一块红布,可刘陵是问得认真,也问得悲哀,且不管祭夜在不在她的四周,也不管她是否全身无力没法逃脱。“不问我是否愿意,也不问我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人?”r
听完刘陵的话,坐在高堂的两老面色一变。尤其是齐雍王,连指尖都在抖动。“陵儿……”r
“我已经有了寒月天的孩子!”r
“你说什么?”拍桌而起,齐雍王怒意大作。他是武将,武将自然是不讲什么道理的,心里只有遵守以及服从,可刘陵的这句话,却犹如惊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r
“我说我已经有了寒月天的孩子,我是寒月天的女人,我跟了寒月天!”r
隔着盖头,可齐雍王的巴掌还是狠狠的挥了过来。“无耻,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这般不顾名节?未婚先孕,难道你就不怕被处以火刑?”r
掀开盖头,摘除头饰,刘陵捂住火辣辣的右脸,嗤笑了一声。“不就是火刑吗?我不怕!现在就烧了我吧!”r
“混账东西!”r
转身一看,刘陵瞥见了将军府中所有的人,包括站在她身边的这位新婚夫君,还有高堂上的另一位罗老将军。r
但是她很奇怪,听到今日这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她反而觉得心情放松,全身舒畅。r
“没回家前,我在寒府住了整整好几个月,这些日子中,我和寒月天情投意合,缠绵缱绻。他总是喜欢抚摸我的头发唤我陵儿,也喜欢我坐在他的腿上陪他用膳,晚上更是……”r
“够了,贱妇,真是无耻之极,今日是我们大喜,你却当着所有宾客说你和别的男人无媒苟合,现在还有了孽种,父亲,孩儿请您做主!”r
说真的,有了寒月天那种人中龙凤,再看其他男人,那种差别,犹如天壤。r
而且,她面前这个男人也叫男人?r
木头一样的肤色,方块一样的脸庞,五官随便凑合在了一起,这才叫不堪入目吧?r
刘陵不怕别人火上浇油,别说是这位威名在外的将军,就是普通百姓听此,也会气愤难耐,觉得羞辱至极吧?r
所有人都脸色铁青,愤愤不平之音不绝于耳。齐雍王气得不轻,可就算他再想护短,那也无奈。“将刘陵拖到后山,乱棍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