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噩噩凭着本能地走向原本属于自己的太守府,远远地看着那已经换了差役的大门,一时悲从心起,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为什么就要去贪图那块玉玺?弄得自己现在是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跟我走!”突然,一面目严重烧伤的乞丐轻撞自己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后从身边擦肩而过。
难道这个人认出了自己?不过对方并未高声呼喊他人来抓自己,应该不会有恶意。
且跟去看看对方有什么意图,只要没惊动官府,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城外,来到一四处无人隐蔽之处,那面目全毁的丑汉突然转身细细打量起自己,孙坚也趁机仔细观察着对方,从刚才跟在对方身后就觉得对方的背影很熟悉。
但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正欲询问,对方已先开口,“黄盖参见主公!”
是黄盖?孙坚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公覆?是你?你的脸怎么了?”
“现在陈平正四处出榜画像通缉我等,盖相信主公一定会回九江城,为方便平日在城内活动只得自毁容貌。刚才盖在城内见主公身影熟悉,所以引主公出城一探究竟,没想到真是主公。”
看着黄盖被烧毁的脸,孙坚难以抑制地流下了眼泪,有这样的兄弟,今生死又何憾。
“公覆,你怎么这么傻,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值得你这么做。”
“只要主公还在,我们的大业就还有希望。而且主公不是一无所有,孙家的老小还在等你回来。”
听到这里,孙坚原本已如死灰的心重新复活,激动地问道:“什么?你说我的家人都还没事?”
“没事,全家都没事,在陈平的军队攻城以前,我就送他们出城了。现在藏在城东鄱阳湖的一隐蔽处,我三天前才找到他们,全都安全无恙。”
“快带我去见他们。”
……
“夫人!”
“夫君!”
九死一生之后的重逢,让孙家悬了一个月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放松,全家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放声痛哭。
一旁的黄盖,默默地等着孙坚一家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主公,现在我们应当想想如何东山再起,报仇血恨!”
听了黄盖的话,孙坚从幸喜中清醒过来,微微沉吟一会,说道:“这些天我已想了很久这个问题。现在我等在江东是已无立足之地了,只能去中原发展。”
“袁术那厮还欠我们一个人情,而且其人素有野心,却无相匹配的能力,我带玉玺前去投他,他定会收留我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取其而代之,则中原之地可尽收也。”
“不过为防万一,公覆,权儿(孙权)、诩儿(孙诩)、匡儿(孙匡)和尚香(这个美女不用介绍了吧?)还小,你带他们留在江东隐姓埋名……”
黄盖听到居然不带自己去,急道,“主公难道嫌盖无用已?”
“公覆,听我说完,他们四个还小,样貌未曾定型,待十年之后他们长成之时,江东只怕已难以有人能认出他们来。而你的容貌已全毁,更无人识你。”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十年里,教他们武艺兵法,十年之后,如果陈平还没死,就去投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公好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陈平这十年死不了,十年之后……哈哈哈……”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
袁绍以逢纪之计,密约公孙瓒共谋韩馥之冀州,瓒允其约领兵南下,馥大恐,邀绍相援,绍趁机夺其地。待瓒兵至,绍背信弃义,拒不屡约,引兵相抗。自此,绍瓒交恶!
孙坚持玉玺投袁术,术纳之。
时黑山贼十余万掠东郡,坚谓术以讨之,术始不从,坚复谏术曰:贼寇多劫掠,财货甚丰,此天以资将军,何不纳之?术以粮草不足复拒其议。坚遂谏术谓荆州富足,可遣使于荆州借粮,术乃从之。
……
我总算知道,卫仲道为什么和文姬结婚一年就会挂掉了,以卫仲道这种书香世家的儒子门生,见到这种调调,能挺上一年已经是身体足够结实的了。
而且这种事还不能说出来,估计就是在这样压抑、郁闷、无奈、心痛、悔之不及的情况下才会吐血吐到死。
我总算理解,为什么匈奴的左贤王这种野蛮人,会要文姬做王妃了,估计他们也就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我也总算了解,象曹操这样不拘俗礼的人,为什么花重金将文姬赎回却不娶其为妾,反而推给部下做老婆了……
天啊,历史的真相怎么这么残酷啊?
我日盼夜盼、出生入死、坏事做绝,居然就找了个天使与恶魔的合成版mm做老婆,你这让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算了,我还是安静的走开好了,我要做个不回家的男人……(*-*!)
“大人,总算找到你了,后将军袁术袁大人派来了使者,正在府中等您呢。”蒯越跑得满头大汗,来到我身边说道。
555~~~袁术你个鸟人,我想离家出走,你就派个鸟使者过来,什么意思嘛。
回到府中,和来使互相客气一番后进入正题。
“陈大人,我家主公欲讨伐黑山寇,奈何粮草不足,想向陈大人借些军粮。早就听闻陈大人仁义英明,乃大汉弘股之臣,我主这等剿匪安民,匡扶社稷的忠义之事,大人一定不会甘落人后吧?”
我靠!借粮?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吧?拍我几句马屁,用话堵我后路就想从我这里白借粮食去?
你以为你是诸葛亮,能把活人说成死人啊?
“公路兄(袁术)真乃大汉社稷之栋梁,朝廷之砥柱,我等为臣之楷模,此等大义之事我陈某人怎么能落人之后。”
见使者一脸幸喜,我是心中窃笑,我可是以玩弄他人感情为快乐,让你达到高謿再掉到谷底一定会很爽吧?
“奈何荆州多难民,想使者来荆州途中亦有所见。虽说荆州乃产粮之地,可毕竟有限。这些难民不事生产,只会吃喝,不满足他们又怕闹事,我现在可还要从他处高价购粮进来啊。”
使者开始变成苦瓜脸,嘿嘿,再逗逗你。
“当然,公路兄欲剿匪安民,我又岂能不倾力支持。”哟,脸色又白里透红了。
“下次我荆州在外购粮之时,可为公路兄代购一批,请贵使代为转告,要公路兄早日将购粮款项送来,不可误了下次购粮之时机。”
使者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阴狠地说道:“小使一定代为转告!”
“呵呵,多谢,来人,送客!”
……
待来使走后,蒯越满脸担心地问我:“大人,如此对待袁术的使者是否不妥?”
“就是不妥才好啊。我倒是希望刚才那个使者的心胸能够狭窄点,最好回去后搬弄点是非。袁术的脾气能暴躁点,最好是看不起我,派兵来教训教训我。”
“大人难道想……?”
“荆州太小了,已经没什么展空间了,难民又一天天往这里挤,再不想点办法,迟早完蛋。我是一直苦于没有借口,现在袁术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我还往外推不成?”
“大人高见!”
“你个公文给文聘,要他这段时间严加防范,南阳只怕很快就要成是非之地了。”
“是,大人!”
袁术啊袁术,希望你和历史里记载的一样是个心胸狭窄,眦睚必报的人。
来打击我报复我虐待我吧,我要把文姬带给我的郁闷,发泄在你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