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才打两圈,就有手下来报,“大人,前锋乐文谦将军来报,庐江太守陆康拒不借道。”
陆康?陆逊的叔公?陆家好象在江东的势力也不小啊!
而且陆逊的利用价值非常大,能不得罪陆家是最好。
“让乐文谦将军,向陆太守禀明我等是奉旨讨贼。”
“是,大人!”
继续,我摸的可是万一色听一二四万,坚决要自摸……
靠!荀攸你个王八蛋,听一四七条的屁胡居然也截胡,我跟你没完!
“报!”
烦,偶可又是条一色听牌了!
“说!”
“陆太守说要亲见圣旨方才借道!”
陆康哪里这么烦?难道看不出形势比人强吗?不是给你侄孙面子今天就灭了你!
“小强,你带圣旨去前锋营。”
站在我身后的典伟立即答应,“是,大哥!”
继续,咦?我手上怎么只有十二张牌了?
5555~~~刚才没摸牌就丢了一张出去,靠你的陆康!
洗牌~看我的乾坤大挪移~hoho~筒子清一色听六九,桌面还没出一张啊,机会大大的。
“暗杠!”曹仁覆下四张,摸个尾张,“再杠!大人,不好意思,四暗刻,杠上开花!”
“你刚才连杠两个什么牌?”
曹仁一把翻起覆下的八张牌,“哦,六九筒!”
“……”
“报!”
报你妈个头啊,报一次老子霉一次,火头上的我一把抓住传令兵的领子,将人提到半空。
“又怎么了?”
传令兵吓得半死,打着哆嗦说道:“呃~大人…这个…陆康称天子为贼逆所胁,圣旨不可作数!”
我抓了传令兵就甩到地上,大声咆哮道:“那就让他去死,让乐文谦给我夷平庐江城。”
荀攸听了马上起身阻止,“慢,大人,陆康之所以一再找借口推脱,无非惧我等兵马入境后烧杀劫掠,危及其家族,兵祸其百姓。只需大人亲笔手书一封,诺之以秋毫无犯,属下愿亲往说之,陆公非愚蠢之辈,定举城以迎将军。”
“好,我已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机会,这一次他要再不把握,我当夷其全族!”
丢下一句狠话,叫人拿来墨宝,运笔如飞,写下洋洋洒洒一大张,再盖上荆州牧的大印交给荀攸~虽然好象我自己也看不懂。
荀攸拿着我的亲笔信,立刻赶往前锋营。
来到庐江水寨处,荀攸单人操小舟至寨下,高声呼喊,“颖川荀公达求见陆太守,望通报!”
等了半晌之后,水寨开一偏门,引得小舟入内,一众军士将荀攸带往陆康处。
“你就是颖川名士荀公达?”
府堂之上只见一头花白之威严老者坐于主位,声音低沉的询问自己,荀攸立刻拱手为礼,“正是晚辈,不知尊驾可是庐江陆公?”
那老者微一颔,“正是老朽,不知公达来此有何见教?如是做说客就免了,老夫恕不招待,喝上一杯清茶就请回吧。哼,这还是你们荆州洞庭君山岛的上等毛尖。”
荀攸朗声一笑,“荀某非说陆公耳,特来救陆公。”
这话没引起荀攸想象中的反应,陆康反而别有韵味的盯着荀攸看了半天。
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荀公达亦不能免俗啊,好象古往今来所有的说客开场白都是这句话啊,我倒且听你说说如何救我?”
荀攸被陆康说得有点尴尬,稍微平复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庐江紧邻扬州之南,而扬州袁术贪婪暴虐,兵势强盛,想来其对庐江垂涎已久,不知陆公以为然否?”
陆康默然,袁术欲得庐江,自己又何尝不知,若非上回袁术惨败于陈平,兵力粮草损失巨大,无力扩张,只怕这庐江早就被他拿下了。
现在袁术兵势又起,若其拿下徐州,只怕下个目标就是江东了。
荀攸见陆康不说话,接着问道:“若袁术举兵南下,不知陆公何以挡之?”
陆康冷哼一声:“袁术暴虐,我庐江百姓当誓死以搏。”
荀攸做出悲天悯人状,长叹一声:“那陆公的罪过可就大了,以儒弱百姓挡虎狼之士,岂非与送死无异?”
陆康面色阴沉的喝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举城而降了?”
荀攸摇了摇头,忧郁的说道:“袁术贪鄙残暴之徒,降之无异于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简直是生不如死!”
陆康听了一下愣住,过了一会儿才急急追问道:“那你说应该如何是好?”
荀攸反而不急了,坐下拿起几上的茶水轻吹两下,泯上一口,再回味一番后方才说道:“不知陆公以为袁术与我家大人陈荆州相比谁强?”
陆康想都不想随口答道:“陈荆州强袁术甚多。”刚说完马上就反应过来,冷笑一声,“哼,你这是转着弯子说我。”
荀攸心底暗笑,都把你套到这份上了,不信你不上钩。
“陆公错已,荀某还是那句话,非说陆公,但救陆公耳!庐江地处扬州与荆州之间,陆公若欲北挡袁术,惟有结好我家大人,若陆公两面得罪,岂不与寻死无异?陆公欲求一死尚且无妨,然陆公亲族,庐江百姓岂不无辜?”
陆康听了再次默然。
荀攸也不待陆康答话,接着问道:“陆公再答我一问,我家大人陈荆州名声如何?”
陆康想了想后肃然起敬:“体百姓士卒为其仁;恤友之亲族尽其义;退袁术乃其智;破黄巾、败吕布是其勇;敬属下惟其礼;心系皇室显其忠;若非陈荆州为孤儿,只怕孝悌都要被他占了,古之圣人亦莫过于此啊!”
荀攸反倒愣住了,自己家大人有这么多优点吗?自己怎么没现?
“公达!公达!”陆康见荀攸走神,忙呼唤提醒。
“哦!”荀攸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一笑,拿出陈平的亲笔信递给陆康。
“没想到陆公这么熟悉我家大人,此乃我家大人亲笔信,大人担保入境之时对百姓秋毫无犯,大人既知我家大人之名,当足可信之!”
陆康接过信后边拆边回答道:“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为近邻,又不知敌友,岂可不先了解一番。”
说完将信看了一遍,沉思良久后,谓然一叹,“好吧,请你转告陈荆州,我陆某人绝不与他为敌,这就令水寨放行。”
荀攸却未作答,反而再次坐下喝起了茶。
陆康不解其意,问道:“公达这是何意?”
荀攸悠然答道:“荀某未能完成使命,不敢回去复命啊。”
“哦?公达尚有何事?但说无妨!”
荀攸仿若自嘲般笑笑,“若只是借道而过,荆州水师天下闻名,难道就凭陆公那小小水寨能挡得住?我家大人连袁术都不放在眼里,又何需我来说陆公?”
陆康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沉声问道:“公达的意思是?”
“庐江水寨紧锁大江之上,即使破坏,若我军过去之后,陆公又重出庐江,再建水寨断我军粮道与归路,只需死守数日,我荆州数万将士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陆康听了勃然色变:“公达安敢辱我,陆某岂是无信之人?”
荀攸正色道:“若是私事,公达当信陆公无疑。然,兵者,国之大事,稍有不查,即有倾覆之危,荀某岂敢以私而论公?”
陆康听此话也有些道理,耐着性子问道:“那公达意欲何为?”
“欲求陆公举城而降我家大人。”
陆康愤而起身,大声暴喝,“简直是欺人太甚,你回去转告陈荆州,想要庐江之地就自己来取,我庐江亦有敢死之辈,来人,送客!”
见陆康要赶人,荀攸连忙阻止,“且慢!陆公岂可意气用事?庐江夹于袁术与我家主公之间,若不早降,迟早为覆灭之势。袁术残暴,陆公降之挡之皆为不智之举。”
“而我家大人仁义,若非我家大人爱惜百姓,不愿生灵涂炭,只需荆州投石车万石齐发,庐江顷刻之间即成齑粉。既如此,陆公若早降我家大人,既可保庐江百姓无忧,陆家亦可继续安享富贵荣华。”
“若陆公一意孤行,我家大人乃依圣旨剿匪,兴正义之师,陆公阻道,则行同叛逆,此乃抄家灭族之罪,荀某但请陆公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