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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赖子汇钱的事情搞定以后,冯迪安就安排人布置新办公室。r
他屁股在椅子上还没有坐热,公司行政部就打来电话:培训班今天下午就开课。r
去训地点报到后,填写了好几张登记表格,还领大了一大堆的学习资料,然后就往教室里面走。r
这是一个联合式培训,即由几家公司统一聘请大学教授,统一时间地点,统一授课考试,统一实习指导。r
最让冯迪安郁闷的就是,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重新回炉改造,活活遭受考试的煎熬。r
应试教育真是害人不浅啊,即使到现在冯迪安还常常梦见考试。每次都是一张卷子没做完,下课的铃声就响了,然后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r
冯迪安做梦考试通常有以下几种情况:一是考数学。那上面的题目密密麻麻,总是算也算不完,做也做不出,牙齿咬的咯咯响。r
二是考英语。听力录音放的东西,犹如一大片苍蝇,遮天盖地是的飞来,根本分不清它们是在说还是在唱,怎么也听不懂,醒来后耳朵都疼。r
三是考语文。总是那道题目:朱自清写的《梅雨潭的绿》,请问作者的观察点是什么?冯迪安回答“梅雨潭”结果是错,又回答是“绿”,结果还是错。正确答案是“梅雨潭边”。r
对啊,应该是站在梅雨潭边,才看到梅雨潭的绿。这哪里是语文题目,分明是分析犯罪现场的刑侦学考试。r
冯迪安正自虐式地回忆做梦考试的经历,突然有人叫“泡沫儿”。r
他一回头,是庄小菲。她也抱着一堆书走进来:我也来读书的。r
你?也来读书?冯迪安的眼睛肯定瞪的比豆包还大。r
谁让你来的?r
我哥。哎,你管得着吗?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庄小菲也瞪着眼睛问冯迪安。r
我只是表示万分惊讶。应该是万分惊喜,呵呵。冯迪安违心地说了一句。r
这还差不多。庄小菲还白了冯迪安一眼。r
她捡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然后叫冯迪安:“来,坐这里。”r
冯迪安磨磨蹭蹭地走到她边上坐下来,把一大堆书一股脑塞到桌肚里。r
看看,看看。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么乱七八糟地塞进去就行了?”她说着,一面又把冯迪安的书拉出来,一本本理好,整整齐齐地码回去。r
看看,得这样,学着点儿。r
冯迪安心想,这下完了,看来我这辈子是逃不出他们兄妹的魔爪了。r
老师来了,走到讲台上,先自我介绍:我是某某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郞咸蛋。对,他没写出来,冯迪安听他是这么说的。r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课,那牛逼哄哄的口气倒真像某位知名的郎教授。r
咸蛋同志开始讲西方经济学,讲什么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讲凯恩斯的经济干预主义,然后讲到改革开放,最后又讲到当前的房价和菜价、讲男士的皮鞋和女士的卫生巾。r
总之,那张嘴巴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