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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迪安觉得最近神经错乱,不是说他一个人的日子过的最他妈委屈和不堪。因为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也不大正常了。那个人就是信*访局局长孔兵。r
孔兵约冯迪安在一家茶楼见面,冯迪安向庄小菲请假,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庄小菲先是没响,自顾自在床上啃苹果,直到啃得剩下一颗苹果核,才递给他,他赶紧李莲英伺候慈禧一样,小跑着接过来再投到垃圾桶里去。庄小菲“扑哧”一下子笑了,他才知道有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非要跟着他一起去。r
“出去干啥？”要出门的时候,庄小菲才问了一句。r
“出去,见……见一个人。”自从庄小菲把冯迪安软禁以后,他再回答庄小菲的问话,就有点儿哆嗦。r
“见一个人？男的还是女的啊？”r
幸亏这次是见孔兵,如果真见个女的,他相信庄小菲肯定得把自己就地正法。r
“男的。就……就是孔小尼的叔叔,那个信*访局局长孔兵。”r
“听说那个家伙和孔小尼一个德行,色胆包天。对了,还有你,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怎么,以前是单独行动,现在改团伙作案了？”r
“他们是他们,我哪敢呐。我本来就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现在在你的批评教导下,我连贼心都没有了。”r
“谁知道你啊,你们一群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和我嫂子不清不楚的,到底咋回事儿啊？”r
冯迪安刚才还正想感激老天爷这个小姑奶奶终于多云转晴,没想到现在又问到他和雨萍的事儿,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r
但从她的问话里,冯迪安也捕捉到一个令人欣喜的信息。那就是,即使小护士真把他出卖了,但好像她们并未掌握实质性的证据,要不然庄小菲也不会用“不清不楚”这个词儿来问他。想到这,他不禁心里一阵窃喜。r
“我不是说过嘛,我们没什么,就是大学时候的朋友。再说你一个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儿!”冯迪安说话都感到越来越理直气壮了。r
庄小菲听他说自己是小孩子,佯装嘟嘴生气,并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r
“哎呦,你太狠了。肯定被你踹个胎记出来了!”r
“你们家胎记是踹出来的？我再给你多踹几个出来,踹成梅花鹿吧!”r
庄小菲在后面追着冯迪安不放,冯迪安光顾着后面没顾着前面,差点把前面蹬三轮的老大爷撞翻。r
他赶紧上前扶住：“大爷,对不起,对不起!”r
老大爷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两个小年轻,不是神经错乱吧,大街上疯什么？”r
庄小菲竟然笑着走上前说道：“对不起大爷,邻居家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跑了,这不,我现在要把他抓回去,看看屁股上有没有胎记!”r
老大爷楞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蹬着三轮车走了。冯迪安和庄小菲站在那里笑了好长时间。r
他们这一阵大笑,把刚才的老大爷都笑毛了。对面正好有个骑自行车的年青人过来,两个人左躲右闪就是避不开。还是那个年轻人反应快,对着老大爷大喊：“你往左我往右!”结果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