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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买了一辆西班牙小钢炮,开始的时候冯迪安还不信,但她现在就在他楼下等。r
她问怎么样？r
冯迪安说你指的是车还是人？r
她说两者兼有。r
他对她说：“车我不了解,这个外行。对人么,别的女人我不了解,至于你,怎么说呢,既熟悉又陌生。r
她冷冷一笑道：“这就对了,人都是在变的。”r
冯迪安说：“我没有,好像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以后也许还是这个样子。”r
小美不信,把头要得像拨浪鼓似的。以前,冯迪安说什么她信什么。r
小美问冯迪安们去哪里呢？像问冯迪安,也像问她自己。冯迪安说我也不知道,随便开,兜兜风吧。r
红色的西班牙小钢炮一路飞驰,开出雾气笼罩的城市。郊区的麦田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像两块巨大的绿丝巾,不断地从他们的耳边飞过去,无休无止。r
一处缓坡过后,车速慢下来。小美问：“想不想开？”r
冯迪安依然搞不清楚她指的是车还是人。他说没驾照。r
没驾照就不能开？你醉驾这种事不是也干过么？r
冯迪安知道她指的是他们醉酒的那天晚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此耿耿于怀。r
你说说,到底是不敢不能还是不愿意？r
冯迪安说：“主要是不敢。”r
你少胡诌,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除了无证驾驶,有没上公共汽车逃过票？r
他说我不坐公共汽车。r
哦,你只坐私家车。那我算私家车还是公共汽车？r
“停下!”冯迪安大声地呵斥道。r
小美猛的一踩刹车,冯迪安的头正好撞在香水瓶的尖角上,血顺着脸颊流下来。r
小美赶紧抽了纸巾递给他,他甩开她的手,钻出车外,重重地把门关上。r
小美也开了车门下来,站在他的身边,却不说话。r
你到底希望我回答你什么？冯迪安的眼睛瞪得红灯笼一样,逼视着她。r
小美也瞪大眼睛望着冯迪安,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冯迪安看见自己在她瞳仁中的倒影瑟瑟发抖。他一把搂过她,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双手肆意地蹂躏着那对温暖鸽子。r
这仿佛正是她期待的,她的身体迎合着他的节奏,一起一伏。这更激起了他内心的冲动。冯迪安把她的身子反转过去,她的双臂牢牢地撑住车身,乖顺地让他把超短裙掀起来,内裤褪到膝盖以下……r
当他们拉开车门,双双倒在后排车座上。冯迪安却发现泪水从她的眼角汩汩地流出来。他不知道些泪水属于幸福还是仇恨。r
过了半晌,她才喃喃地说道这就对了,有些事情不过如此。r
冯迪安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征服,像极了天空中那几朵惨淡的云。被一阵阵清风摆弄着,离他们的青春越去越远。同时远去的,还有小美、雨萍,还有那笨拙和艰涩的爱情。r
小帅哥穆天打冯迪安的电话,十分焦急的样子：“冯部长,你在哪？庄总在四处找你找不到人。”r
“什么事？”,冯迪安依然在刚才的亢奋里。r
“不知道,冯迪安没敢问,他只说你回来到他那里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