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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迪安买了一束花,带着二赖子去医院看孔小尼。r
孔小尼蔫了吧唧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像没看见他们似的。r
冯迪安捅了一下二赖子,二赖子嬉皮笑脸地走上前去嗯了半天,啥都没嗯出来。r
冯迪安赶忙道:“这小子最近火气大,有点大肠干燥。本来想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还是憋在这里嗯不出来。大家都是兄弟,冯迪安这个弟弟愣头青,原谅他一次吧。看,鲜花,他买给你的。”r
孔小尼斜了一眼:“靠,你们这不是羞辱冯迪安么,像收拾娘们儿一样收拾冯迪安一顿,还送他妈的鲜花,真想把咱当女人玩儿啊?”r
“冯迪安哥说你是个诗人,挺浪漫的,所以送你束花。怎么说来着?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二赖子挤出了这么一句。r
孔小尼一听更是火大“靠,感情你们还真想弄死冯迪安!干脆把花直接送冯迪安墓地来得了。”r
“哪有的事儿。这愣头青不会说话,消消气儿,养养伤,出院冯迪安请你喝顿酒,正式陪个礼道个歉。”说着冯迪安踹了二赖子一脚。r
二赖子“啪”地打了个立正:“是,首长放心。好好养养,还有那么多妞等着你呢。”r
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冯迪安赶紧把他一推:“行了,你先出去站一会儿,冯迪安跟他说点儿事儿。”r
冯迪安凑到床边坐下,孔小尼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粗气。r
“兄弟,有件正经事跟你谈谈。”r
“冯迪安他妈又不是正经人,你跟冯迪安谈什么鸟正经事儿?”他显然有情绪。r
“别这么小气,不就是揍你两拳么,还在生气?”r
“草,他还踹冯迪安好几脚呢……”r
“好,好,对。他是踹了你几脚,冯迪安也看见了。二赖子,你给冯迪安进来!”冯迪安把二赖子叫进来。r
“你老老实实站那里,让他把那几脚还回来。”二赖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
“算了,冯迪安现在也下不了地,等冯迪安好了再说吧。”r
他撇了撇嘴,“你要说什么鸟事儿?”r
冯迪安这完全像在哄两个孩子玩儿,心里别提他妈多憋屈了。r
“是这么回事。孔兵是你叔叔?”r
“对,你也想修理他一顿?”r
“冯迪安修理他干嘛,冯迪安就是想问问,他托刘书记说有个事儿让冯迪安帮帮忙,到底啥事儿你跟冯迪安交交底儿。”r
“冯迪安哪知道,官场的事儿冯迪安从来不打听”,孔小尼白了冯迪安一眼。r
“那你猜猜大概会有啥事儿,冯迪安跟他不熟,你得透点儿气儿给冯迪安。”r
“冯迪安不是不说,真不知道。嗯,也许是和女人有关系吧。冯迪安也是听说的。”r
冯迪安一想:得,这叔侄俩一个德行,整天拈花惹草、招蜂引蝶。r
又过了三天,孔兵打电话来约冯迪安吃饭。席间,他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冯迪安只好连连向他敬酒。几杯酒下肚,他开始大倒风流苦水。r
十几年前,国营第五针织厂按照破产程序,宣布歇菜。作为历史遗留问题,200多名下岗职工一直未得到妥善安置,引发了大规模上访事件。按理来讲,正常信*访是可以的,要不然要信*访局干嘛。但反复上访甚至越级上访,那就不对了。
